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对,雨廊和雨棚。”她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只是单单做雨具不太方便,而且也不是特别实用,如果在我们经常去的地方盖上雨廊和雨棚,就可以避免这些了。”

说到这里,她即刻就想把脑海中雨廊和雨棚告诉他,但是语言太过苍白形容不出来,而且有些专业名词他也不知道。

于是淼青殊跳下的床,去灶底下扒拉出了一根碳,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就开始画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和他交流沟通,以前不这么做兴许也是心中的那几分防备,但如今全然都放下了,所以也并不介意对方知道自己会写会画这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艺术都是相通的,都是基于美学之上的,所以淼青殊的绘画一直都不算差。

当一个还算栩栩如生的长廊画出来的时候,森焱抿了抿嘴,眼神幽深了一些。

“这个就是雨廊了,当然,也不仅仅只是说下雨天可以中,旱季来了还可以挡太阳。”她又画了一个雨棚的模样出来,一边画一边跟他解释。“这个比较适合大一点的地方,比如我们集会的地方。”

她下意识地用箭头把雨廊和雨棚的一些结构点了出来,而后用文字来标出了名字。

“这个是承重柱,这个要注意一些,这个是……”

等她都说完的时候,森焱已经完全沉默了,他半抿着唇一直看着那幅算不上画的、带着字的画,良久之后才开了口。

“殊殊,这个不是你一时兴起想到的对吗?”

他伸出手虚空地摸了一下那幅画,着重放到了那几个字上面,说话时紧绷着的情感释放而出,故而面上隐隐地透露出兴奋来,还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失神。

淼青殊顿了一会儿,还是跟他说了实话。“对,这个不是我一时兴起想到了,也不是我创造的。”

“这个是文字。”她把手放到了森焱的上面,然后带着他摁到了字上。

“这个叫做画。”她又带着对方的手抚摸过那木炭的作的画。

“这些都是我们记录的一种手段。”她叹了一口气,“也是我们的精神文明,它们很重要很重要,每一笔都是人类艰难前行、艰苦成长的证明。”

而后她用那种郑重其事的表情看着森焱。“包括我说的舞蹈也是。”

森焱浅抿了一下唇,反握住了对方的手。

他不是听不懂,只是没有办法切身地感受到其中的力量,但淼青殊说着话时眼中带着泪和情绪又实在让他觉得震撼,所以他觉得遗憾。

“森焱,你想学吗?”淼青殊对他笑了笑,卸去了面上的严肃。“学这些文字和画。”

森焱一把抱起了她,摸了摸她的脸,没有感受到发烫才放心了一些。“殊殊,我想学,也想让他们学,可以吗?”

“就像你说的,这个文字很重要。”他抱着对方回到了卧房当中,把她安好地放在了床上。“我们蛇兽人某些族内有传承记忆,但大多数兽人都没有。”

“他们的生活就这样一日日地过去,什么都没有留下来。”

“祖先的故事、部落的起源,包括危险和求生的能力,什么都没有。”

说到这里时他的情绪很是低迷,像是无法接受这样一个结果。

淼青殊见不得他这样伤心的模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揉乱了他的发丝。“我知道了,我们可以专门建个地方用来学习、开会,最好大一些,我会努力教你们的。”

她这个时候又忽然释怀不少,觉得自己留下来还是有意义的。

摸完他的头发,又看到自己刚刚摸了木炭现在却干净不少的手,她心虚地笑了笑,对方却像是没有感受到,反而是拿着那块专门用来擦东西的蛇蜕,帮她细细擦拭干净了。

虽然说雨廊和雨棚要建,但是最基本的雨具也不能少,而雨具中最基础的就是雨伞和雨衣。

伞的形状并不难做,但是伞的结构要费一些心思,但是幸好她曾经买过几把油纸伞,也曾经观察过其结构,所以大致有一些想法。

工艺无法完成的,交给魔法。

森焱的异能摆在这里能够保证很多,也可以省下很多的力,起码油纸伞的原料在他异能的加持之下,可以用大片的树叶来代替。

其实目前最理想的植物是荷叶,只是她还没有见到过,所以就摘了旁边最简单的大片树叶,然后裁剪修整成为一个圆形。

雨伞的骨架古人是用竹子一点点编制出来的,现代社会是高精度机器生产出来的,这一点淼青殊肯定没有办法做到,所以是让森焱用异能催生做出了一个大概。

至于伞打开后保证形状的那个卡扣,她改成了在骨架顶部弄了几个钩子,手动打开之后又手动拿钩子挂上,这样就可以维持住伞打开的模样。

虽然麻烦了一些,但胜在可用。

天底下大多的植物森焱的异能都可以控制,所以叶片和伞的相连他是直接用异能,催生着长到了一块儿。

费了一番功夫,一把简易的伞也就做好了,起码从外表来看,算得上是合格的伞。

她关上撑开试了好几次,发现还算得上是顺滑,伞打开之后甩了甩,也还是挺坚固,又撑着到山洞外试了一下,发现避雨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也还是差强人意。

“森焱你真厉害。”她从雨中冲回了山洞,收起伞又挤进了他的怀抱里,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等明天我们可以教给狐族和兔族的兽人。”

用自己的脸蹭了蹭他裸露在外的胸膛之后,她收了起来,靠在门口落雨。

“我们现在可以做一下雨衣。”说到这里她又看向了森焱,神情很严肃。“而且我觉得你得给自己做衣服了,你的体温很低,现在的温度又在不停地降。”

“我记得我们不是很多鲛绡吗?我当时说过的棉花你有看到过吗,那个可以保暖的。”

说完这些之后,她又想到了另外的问题。“森焱,等寒季来临了,你会冬眠吗?”

“我不知道。”森焱眉眼半敛,这句话说得有些低沉。“我会努力不会的。”

能力再强大的兽人都无法克服基因的本能和天性,即使他到了15级,他也仍旧只是冷血动物,会因为环境温度的变化而改变自己的体温与生活方式。

淼青殊浅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又摸了一下他的头发。“没关系 ,有和春和他们在的,你不用担心我。”

说完她就迅速地把这个翻了篇。

“现在来做几件雨衣吧,做好之后明天拿给他们看看,然后让他们也做几件,雨衣比雨伞方便动作一些。”

她本来想再继续用炭笔给对方画示意图的,但猛然间又想到自己也有异能。

在体外凝聚出的实体是可以根据主人的想象而产生的,这是不是意味着只要她想得出来,就可以用水球做个3d建模,让对方更直观地感受到。

想到这个,她立马就付诸了行动。

在脑海中想象出了一个雨衣的模样,又催生着力量来凝聚出实体,由于这个形状比她以前做过的都要复杂,所以耗费了一定的时间。

最后终于在她手心中看到了一个不算太精细,但也看得出形状的雨衣。

她把那东西递到了森焱面前,供他细细观察。“这个就是我说的雨衣了,你可以做出来吗?”

森焱流露出几分“你在看不起”的得意神色,虽然很淡,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而后就见他随意地摘了一片叶子,将叶子放在手心后灌入能量,在能量的催生之下那叶片疯长变形,像是一个一个气球般迅速地开始膨胀。

他看着那个用水做的建模,手中叶片的形状也在相应改变。

不一会儿,一件淼青殊尺寸的雨衣就做好了,领口处还别了一圈小雏菊。

他将雨衣展开抖了抖,摆在了她的面前,脸上的得意神色更甚,但还温柔地帮她套上了。“你看看怎么样。”

淼青殊的尺码他都知道,所以这雨衣也是意料之中的合身。

“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做出来。”他又补充道。

“让他们试试,实在不行到时候就把树叶缝起来。”她知道能这么轻松是因为森焱的力量强大,其他兽人还真不一定能做出来。

但是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尝试,也并不是一定要拘泥于这种形式。

又给自己与和春做了件雨衣之后他才停手,忽而又想到那一叠还没有用过的鲛绡,决定趁着今晚把衣服给淼青殊做出来,免得到时候又因为其他事情耽搁了。

他还惦念着当初第一次见到淼青殊时,她身上穿的那一套广袖裙子,在森焱中奔跑起来就像个不谙世事的精灵,眼中纯澈的、无虑的光不管过去多久都让他难忘。

想到这里,他立刻就搭起了桌子,又搬出了那些色彩各异的鲛绡。

然后在其中,他下意识地抽出了那几块儿浅绿色的鲛绡,这是属于森林的颜色,也是属于淼青殊的颜色。

淼青殊对于这个颜色没有疑义,只是眼神在那几块儿正红色的鲛绡上停留了一会儿。

虽说后来淼青殊都穿着他用蛇蜕做的衣服了,但是第一次见到她那一套他也还留着,一直放在自己的空间里贴身保存着。

这一次也有了用处,比对着原先那一套,他很快就用鲛绡裁剪出了大致的形状,往自己头上拔了几根头发当作线就缝制了起来,针脚一如既往得密。

鲛绡柔软且飘逸,但森焱私心里面还是希望她贴身的还是自己的东西,故而内衬他还是用蛇蜕做的。

第一套有些不太熟练,所以花费了一些时间,不过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还是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其中包含着一定的感情因素,所以淼青殊穿上身时甚至比她们舞团重金定制的那一套还要好。

森焱也没有为了干活利索方便而放弃广袖的设计,腰身处用藤蔓与花朵来代替了腰带。

如果不是因为不会刺绣,淼青殊猜想他也会在上面毫不吝啬地留下绣花。

“给你自己也做。”她抽了几块儿同色系的鲛绡过去,逼着他给自己也做一身。“我要和你穿一样的,你也要做。”

森焱拗不过她,只得给自己也裁剪了起来。

即使能够化人,但野兽的本能也在那里,若非必要,多数时候兽人都是不太愿意穿衣服的,他也不例外。

淼青殊看着无聊,穿着自己的新衣服,从他那里要了一根针、扯了一根头发,而后找了块儿剩下的边角料,打算给和春做个领结或者发饰。

等她艰辛地完成了自己的巨作,森焱已经把自己的衣服给做好了。

没有里衬,只有一件浅绿色、半透明的鲛绡做的大袖衫。

他的下半身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为了墨色的蛇尾,一头墨色的长发也随意地搭着。浅绿色的鲛绡穿着、盖在了蛇尾上,朦胧而又暧昧地隐隐透露出他的肌肤与鳞片,给人以隔靴搔痒般的欲感和满足。

最后的一切又被他红宝石般透澈的、纯粹到夺目的双眸吸引住,只需一眼,神魂剥离。

淼青殊抿了抿自己的唇,艰难地收回了自己的眼睛爬上床用被子盖住眼睛。

森焱不知死活地掀开又凑近问她怎么了,被她一个转身压到了身下,而后拉开了一些领口。

她重重地揉了几下,让那白皙的肌肤发红,而后咬着牙说:“你这个不守雄德的坏蛇。”

他轻笑了一声,肘着床半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你要惩罚我吗?”

当天晚上两人身上的衣物都没有解下,轻薄的鲛绡因为动作在空中留下一个又一个弧度,皱起又荡开,最后被液体打湿才无力地垂落。

山洞内的声音与山洞外的雨声协奏,响了大半夜。

第二日淼青殊睡得有些迟,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但身体却没有再感受到疲惫了,想来是好得差不多了。

森焱已经不在,不知道是去做了什么。

可等她一推开门的时候,却被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