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昌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没有错。当初在皇宫之中,青天道长胡乱做法,宫中不会没有人看不出来,他根本不懂道法。但是都选择默认,那么这样一来,只有一种可能。
这个青天道长,杀死皇帝的一环。
季伯昌去了嘉园,停留在嘉园外,没有进去。
冬日寒夜冷风紧,胡天白在温暖的被窝里面,睡得正香,就被拉了起来。骂骂咧咧去了门口,看见季伯昌道:“什么事情,不能够明天找我吗?”
“我们去一趟青云观,这事情很急。”季伯昌说道,胡天白瞧着季伯昌,无奈点点头。
嘉园的高台之上,宁元元斜躺在阑干上,看着季府的马车慢慢远离。仰头喝了一口烈酒,一旁的白术道:“师姐,你这伤,不能够喝酒。”
宁元元微微眯着眼,“这青梅酒是果酒,我就喝一口!”
白术人小鬼大,点点头,竖起手指,“只准一口。”
胡天白上了马车,马车一路向着青云观狂奔,胡天白不明所以,瞧着季伯昌道:“青云观里面有什么?”
“有真相!”
到了青云观,敲开了大门,两个小童揉着眼睛,心情烦躁,刚准备斥责。
就被胡天白一手一个放在了旁边,胡天白叉着腰大声道:“你们青天道长呢!”
“在里面。”
一路来了不少人,想要阻拦,都被胡天白一脚一个。
到了青天道长的面前,青天道长刚刚穿好衣服,十分狼狈举着桃木剑,大声道:“何方妖孽!竟敢夜闯我青云观!”
“我这个妖孽!”胡天白一个擒拿就拿下了青天道长,嘴里面还奚落着青天道长,“都说你道法高深,现在给我变个戏法?”
青天道长扭着身体,嗷嗷叫唤,对着胡天白大喊,“好汉饶命,那都是假的。”
季伯昌坐在一旁,看着青天道长,“既然你的道法是假的,那么给先皇驱除巫蛊,这件事情也是假的?”
一句话让青天道长冷汗直流,这件事情牵扯甚广,可不能够随便回答。
“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碰上的!”
季伯昌冷笑一声,“青天道长,你觉得本官深夜来了青云观,就是听你扯谎的吗?”
青天道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季伯昌哭喊道:“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眼看这青天道长就准备来一个死不承认,胡天白忽然笑了起来,从怀中拿出一个包裹。掀开包裹,里面一溜儿的三寸长钢针,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胡天白拿起一根,在青天道长面前,晃了晃得意道:“正好,我这几天跟老中医学了几手针灸,要不道长您试试我的手艺?”
青天道长看见那钢针,足足有三寸长,浑身就一哆嗦,根本不敢想象这般长的钢针,刺入自己血肉中,该有多疼。
额头上冷汗如水,忙不迭道:“我就是听了太后娘娘的话,进去表演一下就成了,那些话都是太后娘娘让我说的,跟我没有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