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珠很是自豪道:“四季楼不仅仅是花楼,我们从中赚钱,靠的是琴棋书画并不是皮肉。此外赚的钱,我们楼主也都放出去,收养无家可归的孤儿,赡养流离失所的老人.....这个地方,就算是有些男男女女,又如何?”
“不会逼迫你去.....”
“当然不会,除了楼主,四季楼我最大,谁能够逼迫我?”张宝珠笑道。
紫云沉默一瞬,这些年她为太后与皇上,清理了不少人,也杀了不少人,也见过他们做了不少的事情。可是细细想来,竟然没有一件是为了黎民百姓,都是为了权势金钱。
仔细想来,宁明珠想的似乎也是不错,一个心里面没有百姓的皇上,又有什么值得追随的?
“对了,姐姐你这些年做什么?住在什么地方?我是不是有了姐夫?”
面对张宝珠一连串的追问,紫云笑了笑道:“我在宫中当差,也是偶然才知道了你的下落。宫女二十五岁之后,便可以出宫,等我出宫了我们姐妹就在京城买一处小院子,好不好?”
“好!我还要在小院子里面种一棵柿子树,等到秋天,做柿子饼吃!”
紫云笑着摸了摸张宝珠的头,想起当年爹娘还在时候,家中就有一棵一人都抱不了的柿子树,到了秋天,小居和她最爱吃坐在柿子下面等柿子吃。
紫云看了看门外,这个地方她不能够待太久。
“小居,我来找你的事情,你千万保密。不要与外人说,后面有时间我会过来看你的。”
“好。”张宝珠脸上满是兴奋的红,看着紫云离开了房门。
宁元元回了嘉园,门口却停了一辆马车。
“季大人,怎么将马车停到了我的门口?”宁元元面色如常,按照道理来说,他还在调查师傅的死。
季伯昌撩开车帘,看向宁元元脸,眼中满是克制,双手紧握膝盖,随后又松开,从马车上下来。
“关于钟太医的死,有些事情,想要问问林公子。”
“外面风冷,季大人请进。”宁元元带着季伯昌去了中厅,狗牙儿早就已经泡好了热茶,宁元元捧起热茶道:“什么问题,我肯定有什么说什么,老实交代。”
“当初白术为什么扛着钟太医的尸体,往嘉园的方向走?”
宁元元低头,心中不乱,暗自佩服,这么小的细节,他都能够抓住。钟太医出事的豆汁摊子,向左走是季府,而向右走才是嘉园。
白术当时想要自己医治钟太医,所以往右走,走到一半被人带回了季府。
着实有些不好解释。
宁元元放下茶碗,笑道:“这问题,季大人不应该问白术吗?我们怎么知道?再说了白术年纪小,说不定认错了路,后面被人指正出来呢?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白术年纪小,我从来都没有说白术,年纪小。林公子是什么时候认识白术的?”
清凉的嗓音,一字一句砸在宁元元的耳边。宁元元万万没有想到,季伯昌在这里埋了一个雷,白术才上京不久,他是一个米商,怎么可能认识?
宁元元沉默不语,心乱如麻。
自己的身份,终究是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