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蒋淑珍又是咳嗽了几声,季伯昌好看的眉毛凑了起来,“娘,你哪里不舒服?”
“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蒋淑珍的声音沙哑,季伯昌试了试蒋淑珍额头的温度,额头很烫,再看蒋淑珍的脸色,双颊通红。
丁良良道:“蒋姨,这是着凉了。”眼睛看向季伯昌,“再不治疗,恐怕会没命。”
一旁的张半夏道:“我们跟贼人说,让他们给我们找郎中,蒋姨的身体要紧。”
“按照我的意思,干脆就逃出去!”丁良良道。
丁良良话音刚落,张半夏慌了一瞬,如果他们逃了出去,接下来的戏,怎么演?
“不能逃!”张半夏大声道。
丁良良一把捂住张半夏的嘴,“看守的人,就在门口,你大声嚷嚷什么?”
张半夏这才小声道:“你了解地形吗?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吗?现在天已经黑了,出了大门,伸手不见五指,连方向都辨认不清楚,怎么逃?”
丁良良抱着手,冷哼,“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想要出去,是不是跟那伙人,是一伙的?”
丁良良是无心之语,张半夏却是心中的真的有鬼,当即发了脾气,“你什么意思?我堂堂阁老女儿,会跟这群土匪同流合污?”
“说说而已,你着急什么?”丁良良又是怼了一句。
“咳咳。”蒋淑珍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季伯昌道:“先请郎中,若是不成,那就逃跑。”
“好。”张半夏点头,看向蒋淑珍的时候,又是发现蒋淑珍正在看着自己,那目光之中带着怀疑。猛然想起之前,她与江流见面的时候,蒋淑珍发现自己出去。眼中一丝阴狠划过,她生病了,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张半夏又是道:“我去跟这帮土匪说,季哥哥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照顾蒋姨。”
言辞恳切,说完又是关心的瞧了一眼蒋淑珍,便是走到门口大声道:“我们有人生病了,要看郎中!快请郎中过来。”
“吵吵什么!”门口看守的土匪不耐烦,打开了门进来之后,看见蒋淑珍躺在被子上,靠在火炉旁迷迷糊糊的样子,“真是麻烦,你们这些女人,都给我老实点不准动,我去找老大!”
土匪转身就走,一会儿江流就是过来,仍旧是蒙上了黑布,上前去打量一眼蒋淑珍,“的确是生病了,可是生病看郎中,我们也是要花钱的,你们准备给多少银子?”
“一百两,够你去请郎中了!”张半夏站在季伯昌面前,扬起了下巴,眼神示意。
“请了郎中,我们也有行迹泄露的风险,一百两恐怕不够吧!”江流趁火打劫,张半夏气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你说要多少?”
“十万两银子!”
“你可真敢开口,十万两那就十万两!”张半夏也不还价,看着面前的江流,等着事情结束,这一伙人,她会好好收拾。
江流笑了起来,又是看着炉子,“看来是炉子不够多,那我再添几个,毕竟张小姐花了十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