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珩应下来,抱着她,轻轻嗅了一口,伸鼻子在她颈窝间猫狗似的蹭:“玉娘觉得我堪为良配吗?”
梅清竹横他一眼,水眸润润的含着春色:“你不堪,我为何还要嫁你?”
他展眉一笑,对着她樱桃小口就吻上来。
她粉唇抿了胭脂,宫制的茉莉胭脂,尝起来是微甜而香软的味道。
他将她按在榻上,轻吻慢吮,贪恋着她的娇妍甜美,呼吸很快变得粗重,啪嗒一声,解开她胸前衣扣。
“别,”她轻推:“还在白天,你别乱来...”
“玉娘乖。”他声音粗沉,目中笑意幽深:“咱们也不是头一回白天了。”
她身子轻颤,双眸迷蒙,鲜嫩如玫瑰花瓣的樱唇吐出一声低吟。
就在此时,屋外响起墨风爽朗的声音:“殿下在屋里吗?”
随后是寒露的低嗔:“小点声!糊涂虫,也不看看时机...”
萧珩:“......”
半盏茶时分,萧珩黑着脸把墨风叫进来:“看来上回十队力士,对你来说还是太轻松了。”
墨风傻眼:“殿下恕罪,都是属下莽撞,可...”现在不是大白天吗?
触到萧珩不善的目光,墨风识趣地吞下后半句话,迅速跪倒在地:“殿下,是属下不知您在和,不是,属下什么也不知道!”
“不对,属下没有那个意思,不是,属,属下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属下什么也没想说!不是,属下不是故意的,不,”
墨风吭哧吭哧,愣是没找到合适的说法,急得面红耳赤,一不小心就被唾液呛到,惊天动地地咳起嗽来。
梅清竹臊得脸堪比猴子屁股,狠狠瞪了萧珩一眼,起身甩手就走。
萧珩狠狠瞪了墨风一眼,急忙提脚跟出去:“娘子,等等,别走啊...”
墨风咳完,呆若木鸡,片晌,摸摸鼻子,看向寒露。
寒露狠狠瞪了他一眼,追着主子去了。
墨风:“......”
......
梅清竹身后追着萧珩,萧珩身后追着寒露,寒露身后追着墨风,墨风身后还追了一串丫鬟随从,一溜主仆一阵风在皇子府中刮过。
......
“好了,玉娘,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景宁殿。一男一女坐在案前,男子侧头凝望女子,目光温柔似天际的碧蓝云影。
“我何曾生你的气了?”梅清竹娇哼一声,偏头不看他。
“你不生气,怎么不肯让我抱着?”他勾勾她手指,轻轻摇晃,像个认错的孩子。
她心尖一软,嗔他一眼:“让你抱,你又要对我...”
咬了咬唇,哼哼一声。
萧珩忙正色道:“好玉娘,你就原谅我这一回,我保证今后一定改过自新。”
梅清竹怀疑地看着他,只见他面色无比一本正经:“从今以后,从现在开始,到...今晚之前,我一定控制自己,不对你狎昵无礼。”
梅清竹气乐了,又好气又好笑,到底半推半就让他圈进怀里,由着他亲吻抚摩,恣意疼惜。
他在她耳边喋喋不休问着:“玉娘,我好不好?”
“问什么呢,不害臊。”
“我好不好嘛。”
“你好,你当然好,谁敢说八皇子殿下不好。”
这个回答他显然不太满意。不过碍于她脸皮薄,他也只得勉强表示接受,复酸溜溜地道:“既然我好,那你就别再看其他人了。”
梅清竹茫然:“什么看其他人?”
他有些哀怨:“方才祁郡王世子前来,你看了他。”
梅清竹一愣,有些好笑:“我未来妹婿的醋,你也吃?”
萧珩鼻孔里一声低哼,怨念地看着她,像只被冷落的狗:“你看了他很久。”
梅清竹皱眉纠正:“顶多只看了两句话工夫。”
“一句话工夫就够了。”他不满:“不对,一句话工夫也不行。你想打听谁,问我就好了。”
梅清竹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站起身要走。
他从背后抱住她:“你去哪里?”
“去找个大瓮把你装进去。”她声音里带着揶揄:“明儿皇子府买醋的花销可以省下了。”
寒露没忍住,哧地一笑。
“我的玉娘果然是贤妻。”萧珩面不改色:“记得给我挑个花色俊的,还要大些儿,方便咱俩在里面施展手脚。”
“你就饶舌吧。”梅清竹眼波一睨:“还不快办正事?墨风在外面也等了好半会了吧。”
萧珩欲求不满,非缠着梅清竹索了三个诚意十足的吻,逼着她说了三遍喜欢他,才心满意足地把墨风唤进来。
墨风一进来,连忙请罪。
“行了。”萧珩瞥他一眼:“老规矩,十队力士。”
墨风耷拉着耳朵答应了。
“你方才寻我何事?”
问起这个,墨风打叠起精神,小心地看了梅清竹一眼,斟酌着道:“殿下,是这样的,我们在三皇子府的人探听到,娘娘家二老爷和三老爷,”
“数月前将忠顺侯这些年的罪证罪状搜罗起来,暗中交了三皇子...”
梅清竹有些惊讶,细细一想,又觉得并不意外:“哦?后来如何了?三皇子如何反应?”
梅根顺追随四皇子,可他的二弟和三弟却早已投靠了三皇子。
二房四小姐梅清兰当初引着关家投了三皇子,六小姐梅清茹又使手段进宫封了答应,连带着二房在三皇子面前也十分得脸。
偏生二房和三房老爷都是妾生的,与梅根顺生母,老侯爷原配夫人有旧怨,私下里收集梅根顺的罪证,并不奇怪。
“三殿下起初很高兴,还说要用这些罪证把忠顺侯拉下来。后来不知为何却迟迟没动手。”
梅清竹瞅了萧珩一眼,笑道:“只怕是忌惮你。”
萧珩无奈一笑。
从今年过了年,四皇子的势力就像跳崖似的一路下跌,如今几乎也就剩了个裤衩子。
三皇子萧璜往日一向将萧玳视为头号大敌,近来却也改了主意,有心联合萧玳对抗萧珩了。
如此一来,萧璜又怎肯对付萧玳的人?
“可有拿到那些证据?”萧珩问。
墨风神采奕奕:“我们的人抄录了一大半。”
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递过来。
萧珩拿在手中,先不急着看,却盈着笑,侧头去瞧梅清竹:“我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岳父,是不是不大好?”
“你快点儿。”梅清竹给他一掌:“你不看,我可要看了。”
她可从没把梅根顺当父亲。
萧珩笑着翻开册子,其上记着梅根顺任吏部侍郎多年贪墨受贿的记录,甚至还有不少卖官鬻爵之事。
梅根顺可没什么高风亮节,能贪的时候,他从不委屈自己。前些年他与二房三房关系亲密,有些事也并未提防他们。
萧珩不轻不重地将这册子搁在桌上。
“你别顾忌我。”耳旁响起梅清竹的柔声:“若不是他,我娘当年怎么会嫁入侯府,死在侯府?他从未将我当女儿看待,我也从没把他当过父亲。”
不光如此,她前世的孩子也死在梅根顺手里。她怎么会在乎他的死活?
萧珩将她拢入怀里,轻轻摩挲她后背:“在外人眼里,他毕竟与你是亲父女。我担心他若受辱,你也面上无光。”
梅清竹摇摇头:“我不在意的,珩郎。他犯了罪,就该受罚。”
她这半年没亲自出手对付他,都是考虑到他萧珩岳父这层身份了。
眼下萧珩力压萧璜和萧玳二人,形势大好,正是对付梅根顺的时候。正好也可以借由此事,让萧珩避避风头。
“再说,你若过意不去,就补偿补偿我好了。”
“哦?”他捧起她玉颊,眸光温柔:“你要什么补偿?”
她小脸儿红了红:“一会儿再说。”
萧珩便开口吩咐了墨风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