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凑上去,“你们在干什么?”
刘德志:“鲁般研究了一种新的布局,正拉着我们探讨。”
说到这儿,刘德志苦哈哈道:“可是主子,咱管理酒楼还行,这等精细活,我们怎么干得了。”
被鲁般拉到这儿,根本不让离开。
刘德志恨不得将这些天的委屈一吐为快。
南枝笑笑,知道他们为难。
“你们下去忙自己的事儿吧。”
刘德志立刻笑道:“是,多谢主子。”
说罢,忙拉着福子和小李三儿迅速溜走。
南枝无奈的摇头。
“在研究什么?”南枝问。
鲁般还是那么认真,一人宽的桌子上杂七杂八的摆着各种图案。
鲁般头也不抬道:“不是跟你说了吗,先前设计的方案出了点儿问题?”
“哪儿出了问题?”
鲁般转头,“啧,你怎么。”
“主子。”
他赶紧起来就要跪下。
南枝:“不用那些虚礼。”南枝将人扶起来。
视线落在他正在研究的图纸上。
“多了一块地方不知如何安排?”
鲁般看着南枝激动道:“是的主子。”
不愧是主子,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像刘德志那个缺心眼儿的,就知道搪塞他。
“按照主子说的,左边间一个长廊,右边一个小湖,中间再建一座楼,但是还有这个地方没有规划。”
南枝看了看,“可以做成一个吧台。”
“吧台?”鲁般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
南枝拿出笔在上边手绘,一个简易的吧台出现在图纸上。
“吧台用来卖喝的。”
鲁般眼睛突然一亮,“主子,还有房间内部的装饰,大隔间可以放下很多东西,但是小隔间空间有限。”
南枝拿起笔,一个折叠板的桌子还有床跃然纸上。
“妙啊!”鲁般欣赏着纸上的东西。
从未想过,家具竟然还可以这样做。
“主子,我可以拜您为师吗?”
南枝受宠若惊。
“鲁般,我只会画图,手工活并不会,你若是讨教随时可以来找我,但是拜师就罢了。”
鲁般站起来,“哪里哪里,主子奇思妙想,我非常佩服。”
南枝又与他说了几句,然后起身离开。
再聊下去,恐怕今日又得收个徒弟。
南枝从里间出来,刘德志朝里边望了望。
不愧是主子,三两下就将这烦人精收拾了。
随后他开始禀报最近发生的事情。
“主子,最近对面的聚德酒楼最近小动作不断,要不要......”
南枝摇头看向对面的酒楼,“一味地防着解决不了问题,让他进来,我们慢慢处理。”
刘德志:“是。”
天下第一楼开业,聚德酒楼到时候就会成为陪衬。
他们要想做什么,只能现在。
与其防虎,不如将他放进来,慢慢打。
————
聚德酒楼。
陈妍抱着陈全的腿不断地哭。
“爹,陈家完了,你可不能不管女儿啊。”
本以为有了陈天才的宠爱,自己会过上好日子,没想到陈家竟然被官府抓住了把柄。
要不是他眼快手急,现在已经在蹲大牢了。
陈全皱着眉头,双手握成拳。
“废物!”
陈妍愣了,爹从未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
“陈家倒下,还有王家,苏家和何家,我就不信,他们能一个个倒下不成。”
陈全笑着将女儿扶起来,“不用怕,现在家里呆着,爹之后在为你寻一个好人家。”
陈妍哭着由侍女带出去。
陈全这才冷下脸,“跟她娘一样,都是废物。”
管家犹疑着上前,“老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陈全:“这边人动不了,就让那边的人动手,万两心血付之一炬,我倒要看看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应对。”
想到儿子的事情,陈全更是气愤。
好好地儿子,他的接班人,竟然被一个女人害了。
还有家里那个贱人,竟然连儿子都看护不住。
是夜,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穿梭在酒楼中。
一道火星照亮,没一会儿燃燃烧起。
“来人啊,走水了!”
南枝看着对面燃烧的酒楼差点儿忍不住拍手。
刘德志站在南枝身后,脸都笑出了褶子,“主子,这火烧的旺,来年定是个好年。”
福子跟着道:“咱们院子里的那座亭子早该处理掉了,这下好了,有人帮咱处理了。”
南枝笑了:“老刘,咱要不要过去帮个忙。”
“主子,火还没烧旺,这会儿过去,伤着您。等小一点儿,咱们再过去。”
“也是。”南枝点头。
三个人就这样欣赏着对面的熊熊大火。
第二天早上,城内百姓绕着两家酒楼。
晌午,刘德志匆匆走进来。
南枝:“怎么样?”
刘德志笑着道:“正如主子所料,现在所有人都怀疑是聚德酒楼放火,主子真是神机妙算。”
福子跟着道:“主子厉害,让人现在城里宣传,咱们酒楼的被人放火,然后火花飘到对面的酒楼,这下陈掌柜怕是自讨苦吃。”
南枝淡定道:“所以啊,这个人,得动脑子。”
南枝伤着折扇,看着对面的废墟,只觉眼前都跟着亮堂不少。
陈全早早地起来,他们的人昨夜已经动手。
昨天晚上外边一片嘈杂,难得睡了个好觉。
早上赶紧赶着马车让人道酒楼。
让他没想到的是,被烧掉的不是天下第一楼,而是他的酒楼。
“怎么回事儿!”
陈全将管事的揪出来。
管事的直接跪在地上,“掌柜的,咱们的酒楼被人烧了。”
陈全一脚将人提在地上,“我瞎吗!还用你提醒!”
他指着地上的废墟,“我是问怎么烧的!”
这么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跟剜心似的痛。
管事的爬起来,“听说昨夜本来是天下第一楼着了火,但不知道怎么的火星飘到咱们酒楼,这才烧了。”
陈全气的肺都要爆了。
“这些话你都信!”
他抬头,发现南枝以及刘德志正看着他们。
南枝饶有兴趣的打了声招呼。
“陈掌柜,聚德酒楼烧了实在可惜。我们也很心痛,陈掌柜一定要振作起来啊。”南枝装作非常痛心的样子。
刘德志憋着笑,“主子,您就是心善,咱们酒楼昨夜也被人烧了。那个天杀的,要不是咱们发现的及时,今日烧的就是咱们酒楼。”
陈全听的心痛,他们明明就是在嘲笑。
赤裸裸的嘲笑。
福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迅速捂住嘴。
南枝长叹一声,“福子,想哭就哭出来吧,放心,陈掌柜看不到。”
陈全:......
你们当我眼瞎吗!
“哎呀,来人来人,陈掌柜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