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进账两万两,这是她目前到手最多的钱。
开心地拿着银票在宋涵衍面前炫耀一番。
“宋涵衍,看到吗?”南枝指着手上的银票,“以后我包养你。”
“咳咳咳咳。”
刘德志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原来主子的夫君是个小白脸,全靠主子养活。
啧,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看着身材壮实,没想到也是个出卖色相的。
宋涵衍不知他在刘德志的眼里已经变了颜色。
从默默无闻守护媳妇儿的护卫变成混吃等死的小白脸儿。
送走裴家兄妹,暂时没事。
“老刘,你看看咱们装修酒楼得花费多少啊。”
刘德志对南枝这种叫法已经麻木,老刘就老刘吧,虽然他现在年轻,但总会变成老刘的。
“这要看主子打算怎么改,便宜的有百两,贵的则要上千两。”
南枝立刻从怀中掏出昨夜呕心沥血设计的图纸。
“老刘,你看这样呢?”
刘德志拿过图纸,看到第一眼就被眼前的设计吸引住。
“主子,这,这这。”
“这什么,怎么样,你倒是说句完整话啊。”
“这太妙了!”
一砖一瓦,堪称精妙!
到时候酒楼还能扩大一倍不止,前厅吃饭,后院宴请赏花听曲,简直一绝。
他敢保证,到时候装出来,整个大央,他们‘天下第一楼’将会是独一份。
南枝松了口气,“按照这样装,花费多小。”
刘德志伸出一根手指。
南枝:“一千两,那行,挺便宜。”
刘德志摇头:“一万五千两。”
“噗,”南枝刚进嘴的桂花茶喷了刘德志一脸,“一万两!你怎么不去抢!”
刚到手的银票还没捂热,就要出去四分之一。
南枝那个郁闷呐。
将银票啪啪甩到桌上,负气出门。
宋涵衍摇头微笑,枝枝还真是可爱。
酒楼装修得不少工匠,而且看枝枝的装修图纸,这样的装修难度很高。
不过他倒是认识一位巧匠,应该帮得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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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正是一日阳光正盛的时候,南枝全副武装。
街上多了一个算命的摊位,摊位写着几个大字。
右侧:“努力赚钱,不努力一日变成穷光蛋。”
左侧“算命”二字。
为了方便行事,她特意换了男装。
捏着自己的两撇胡须,装出一副得道高深的模样,妥妥的算命先生。
“嘿,别说,怎么弄得。”
南枝下意识答:“得装。”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南枝睁眼,看到对面熟悉的人,南枝蔫了。
“你怎么发现我的。”
宋礼:“这还要看,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打量着南枝的小摊位,“别说,你这弄得还挺像,不过你怎么改行了。”
南枝瞪他一眼,用手里的拂尘驱赶:“去去去,我缺钱,别打扰我做生意。”
“拂尘借我玩玩儿。”
南枝:别打扰我,我跟你不熟。
“自己去买。”
她立刻将拂尘收回来。
这一身行头,就这个拂尘贵,足足花了一两银子。
刚坐下一会儿,就有一个少女坐下。
南枝殷切道:“姑娘请,敢问姑娘想算什么?”
姑娘扭扭捏捏:“道长,我想算算姻缘。”
“借姑娘手一用。”
南枝用布垫在她的胳膊上,一只手像郎中那样诊脉,另一只手捏着她的小胡须。
闭上眼睛。
“樱桃,快,买消息!”
“主人,”樱桃似是刚睡醒,“买什么消息。”
南枝:“我面前的人的姻缘。”
樱桃睁大眼睛一看,好家伙,她主人竟然在摆摊算命!
没过多久,南枝睁开眼,迷蒙的眼睛似是刚睡醒,又似逛了一圈太虚幻境,给人以似真非真的感觉。
南枝:“姑娘的命,不得了哦。”
她摸了摸胡须:“一两银子,姑娘就会知道。”
“一两!这么贵!”姑娘惊叹。
南枝立刻劝道:“姑娘如意郎君就在一个地方,姑娘难道不想知道?一两都是便宜的,泄露天机,是要受罚的,我替姑娘受了罚,姑娘用银钱挡灾,有何不可。”
她犹豫了下,最终咬牙付了钱。
南枝拿起来咬一口,“嗯,真的。”
“咳,姑娘往南走三百步,往东走四百步,再往西北方向走五百步,回首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姑娘的良人。”
南枝笑着说完,那姑娘含羞带怯感激她,兴冲冲地按照南枝的说法一步步往前走。
刨去从樱桃那儿买消息花掉的五十文,还剩九百五十文,南枝摸了摸腰包满意的笑了。
站在一旁看着的宋礼嫌弃道:“你招摇撞骗的本事还真不小。”
南枝:这晦气玩意儿怎么还不走。
没过多久又来了一位成年人,瞧着身上穿的,倒像是大户人家,
南枝赶紧将人扶着坐下。
“敢问壮士想要算什么?”
富商犹豫了下道:“道长,我想算算子嗣。”
南枝像模像样继续诊脉。
“没想到您竟还是位富商,家中妻妾共三人。”
富商惊叹:“道长,这都能号出来?”
南枝干咳两声:“天机不可泄露。”
“不过,”南枝感慨,“您这头上有点绿啊。”
靠在柱子上的宋礼噗嗤一声没憋住。
富商怒了:“你到底会不会讲话。”
男人都注重面子,何况他头上是一片青青草原。
南枝只好小声道:“壮士,我可没骗你,你这些年走南闯北,鲜少回家。最近回家,还是一个月前吧。”
富商憋屈,还真被他说中了。
南枝低头继续道:“你家中有一管家,身高三尺,容貌昳丽,你那妻子还有小妾早都是他的人,就你被蒙在鼓里。”
富商压抑心中的怒火:“道长,那我子嗣。”
“相当好,”南枝打断他,“只要过了这关,你不仅会取得美貌妻子,还会有三个儿子。”
南枝提醒:“不过,我建议你最好现在回去,刚好能抓住他们的把柄。”
富商给南枝一百两银票,跪谢道:“多谢道长,待我处理完,定好好感谢道长。”
南枝摆手:“那倒不用,到时候记得光顾‘天下第一楼’。”
那人走后,宋礼一整个惊讶。
“他为什么给你下跪。”
南枝:“当然是因为我得道高深。”
“切,就你。”
南枝懒得理这个二世祖,早知道当初就不给他金疮药。
南枝当场给他来了一卦。
“宋公子,贫道算了算,你今日会有血光之灾。”
“你吓唬谁呢,”宋礼嫌弃道:“就你这破摊摊,谁信,本少风流倜傥,哪个姑娘不喜欢。”
看着时间不早,赚够了钱,南枝收摊离开,宋礼也没了看戏的心思。
刚回到家,一记飞棍朝着他面门袭来。
宋礼侧身躲过,正要骂是哪个不长眼的,却发现是自己的亲爹。
“爹,我又怎么惹你了。”
宋贤气愤,拎起棍:“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这么大,一文钱都赚不回来,就知道花钱。”
“爹,我这不正在学您的手艺嘛,”宋礼捂着打疼的屁股委屈。
这中医要成才,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何况他才刚开始学,药材都没记全。
宋贤被南枝刺激的狠了,凭啥人家就能生出那么会做生意的闺女,他只有败家儿子。
“你瞧瞧南枝,和你一样大,会卖药材,会采药,就连‘天下第一楼’都是人家的,你就知道花老子的钱吃喝玩乐!一问三不知,一吃一箩筐!”
宋礼非常不满:“那她还摆摊算命呢!到处骗钱。”
“还顶嘴!小小年纪还会算命,你看看你做了什么!”
他爹不是最讨厌招摇撞骗的算命先生,怎么今天改口了。
宋礼捂着屁股上蹿下跳,回想起今日南枝为他算的卦,顿时对她敬佩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