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导见欧震宇来了,给他讲了几个爆破点,再三强调一定要注意安全。
欧震宇和场务走位了几次,确定了最终位置,做了最后的补妆。
纪敏儿虽然向他表明了态度,但没具体说要怎么做,拍摄时那么多人在还对着摄像机他的任何小动作都会被无限放大,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到自己的女儿妮妮,他最后的一点怜悯之心也烟消云散。
小楚这时已经将早餐为他拿来了,“宇哥,你先吃个鸡蛋垫垫肚子。”
“小楚,我现在吃鸡蛋没地方去漱口。”欧震宇有些尴尬的说道。
小楚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宇哥,是我考虑不周。”
“没有其他的吗?”
“我有给你带了一杯豆浆,其他的就没有了。”小楚将头埋得很低,咬着嘴唇。
欧震宇本身就比较紧张,本来还希望从小楚身上得到一些宽慰,现在倒是自己在宽慰她。
欧震宇见她手中还拎着一个食品袋,看着里面鼓鼓的。
“你手上拿的什么?怎么,小楚是不舍得让我吃?”
小楚小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连连否认,“不是的,导演有吩咐不能让你吃太多,怕你状态变差,我也不敢给你多带,我手里的我买的包子,可是已经被我咬了一口。”
欧震宇听到后,一把抓过她手里的食品袋,打开看了一下果然被咬了一块。
这段时间的相处,欧震宇把小楚当做是小妹妹来看,并不在乎被她咬过的那个包子,将手中的豆浆递给她,从包子的另一侧吃了起来。
小楚眼神的变化从不可置信到震惊,她一直拿欧震宇当做是偶像,一直对他很尊敬,只是她和偶像分享一个包子的事,她可以吹到老。
小楚扭扭捏捏的低着个头,不敢正眼看他。
“小楚,把豆浆给我。”
欧震宇拿起豆浆喝了几口,只感觉满足极了,“小楚,刚才的包子很好吃,我第一次吃到这种口味的包子。”
“宇哥,是梅干菜包,你要是喜欢,我下次还给你带。”
欧震宇眯着眼笑了起来,“好呀。”
场务的大喇叭响起,让演员各自就位,拍摄马上开始。
小楚在欧震宇临走之前暗示着欧震宇衣服口袋里有东西。
各组就位,午导就action。
一切按着剧本进行着,童知按照剧本的设定,计算好位置,率先挡在欧震宇的面前准备为他挡枪。
不料,却被欧震宇一把推开,“秦霜,小心。”
被撞飞在地上的童知完全状况外,这戏份剧本里没有啊,欧震宇这是在搞哪出。
她随机应变,当即就往他的方向爬。
欧震宇算准等她爬到距离自己100,米的位置就是爆破点,她就会被炸飞,虽然爆破用的都是道具,但是还是有一定的冲击力,她怎么也得被击飞脑震荡。
欧震宇心中默数着10个数,按照她现在爬行的速度,当他数完十个数,童知必被炸飞。
“10,9,8,7,6,5,4,3,2,1”欧震宇嘴角早已勾起笑意,然而,为什么并没有像他预想的方向发展。
童知指着他站立的方向,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他没有听清,然而他的身体被实实在在的炸飞到天上。
在天上的那几秒他甚至觉得自己像个窜天猴。
砰的一声坠落在地,午导也是慌了神,他工作中的时候手机从来都是关机交由助理保管,此时他大吼着:“快,快叫救护车。”出于对于助理的完全信任,撂下这句话,他也非一般的冲向欧震宇。
童知作为离他最近的人,早已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查看着他的状况,好在没出血。
剧组的医疗组简单查看起他的状况,谁也不敢移动,只能等更为专业的医护人员到来。
纪敏儿一直都没睡,就等着欧震宇带来的好消息,然而,等了又等也毫无消息,她有些气急败坏的发了条消息。
欧震宇虽然没有明显的外伤,但这一摔,最轻得是个脑震荡。
但事情的发展都出乎了大家的意料,医生出来告知是颅内出血,问围着的一群人是否有病人家属。
童知因为当时是离欧震宇最近的人,所以被一起带上救护车,其他人开车跟在救护车后面。
小楚作为欧震宇的助理此时已经哭成泪人,但谁也不敢去安慰。
小楚拿着欧震宇的手机就看到一条消息框弹出。
小楚之前偷偷背下了欧震宇手机的解锁密码,就输入了记忆里的那四位数,果然开锁了。
映入眼帘的那条消息震碎她三观。
备注竟然是老婆?
她点开老婆的最新消息,竟然是:欧震宇,你在给我搞什么飞机,都过了多久了,到底得手没?要是这次也失败了你真是个废物,垃圾,再也别想见妮妮了。
小楚整个人都蚌埠住了。
这消息真是震碎了她的三观,欧震宇竟然有老婆孩子了,对外还在宣称自己单身人设,塌房来的就是这么快。
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她还是给对方拨了过去。
对方接了电话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辱骂,半晌对方见他不说话才起了疑心,“你,怎么不说话?”
“您好,我是欧老师的助理小楚,他在剧组出了意外,现在在A城郊区医院,伤势比较严重,可能需要转院,您看您要不要过来帮忙来办手续。”
纪敏儿极力忍耐听完小楚的话,就极为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
纪敏儿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咬着指甲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房间此时传来敲门声,她为之一震,差点没站稳摔了过去。
又是几道敲门声响起。
她带着紧张又复杂的情绪朝着门口的人问着,“你是谁?”
“你开门就知道了。”纪敏儿借着猫眼向外看去,是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男人似乎知道她在看自己,也将鸭舌帽压得更低了。
纪敏儿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当即就将门打开。
门外的人似乎是在发泄不满,将门关上,就将她抵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