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司机说你去了公安局，你给别人当作保人？”
素尘抬眸，沉默地看着素江婵，黑沉沉的桃花眼中毫无波动。
素江婵瞧了素尘片刻，无奈地轻摇脑袋，她跳过这个话题，把手里的平板递给素尘，“这儿有两所武校，你看看，有没有想去的。”
“一定要去吗？”素尘没多追究，接来平板，其上有京都武大和上都武大的相关文件，京都武大的已经打开了。
“不去武校的话你想干什么？”
素尘被问愣住，这他还真没想过。
他另一只手摸着趴在大腿上的玄序，把平板递回去，“去京大吧。”
这两所武校他在学校有所耳闻，京大由军阀主宰，军民融合，安定和谐。
而上都，上都聚集了无数财阀，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阶级矛盾尤其严重。
相比之下，素尘更喜欢京都武大。
素江婵眉头微动，“不再仔细看看？”
“不用了，就这样吧，你还有什么事？”
“怎么跟我这么生疏？跟妈妈怎么说话的？”素江婵嘟了嘟嘴，表示不满。
“你想让我说什么？”素尘在心里翻白眼，“我跟你生疏你自己清楚原因。”
素江婵抿唇，她挪动位置坐到素尘旁侧，伸手捏了捏素尘精致的脸蛋，“是妈妈不好，等妈妈忙完，找时间带你出去逛逛，好不好？”
“你忙你的，没必要管我。”素尘没躲开，任由素江婵捏脸，感觉怪怪的。
玄序有些躁动，但再不喜他也得克制住厌躁的情绪。
这是他第三次见到这个女人，他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个女人是师尊的母亲。
头有点大，这个女人在外面和在素尘面前完全就是两副面孔。
难怪师尊总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没想到是上梁不正……咳，这样比喻好像不太对，应该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而且他还没进门就先跟丈母娘打了一架，师尊知道了会不会和他产生间隙？
“嘤嘤嘤～”
想着，玄序双腿直立，忧郁地扒拉素尘的胸口。
“它怎么了？”素江婵把目光落到玄序身上，想到了什么，说，“你怎么不给它戴项圈？”
素尘迅疾把玄序护在怀里，警惕地盯着素江婵。
“嘶，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我又不会吃了它！”素江婵颦眉。
素尘惊觉自己的反应太过激动，重新坐回沙发，只是离素江婵远了些，斩钉截铁道：“他是我的，不是奴隶。”
玄序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珍宝，不是异兽，更不是宠物。
他允许玄序关他，但他绝不会限制玄序的自由。
如果玄序想离开他，他不会做任何的挽留，那也将是永别。
他从未同玄序说过这些，不是不信，而是不愿，他的序儿已经很不安了。
只要玄序陪在他身边，他会用更多的时间与耐心珍惜和疼爱玄序，他舍不得像之前那样，把玄序当成可有可无的利用对象。
“好好好，不戴便不戴，但是你看好它。”
素江婵很纵容这个儿子，很少对素尘冷脸，更别提发火。
只要素尘安分守己，不做出天理难容的事情，她会永远惯着他。
素尘当然也知道。
母子俩的关系很微妙。
和素尘的记忆不一样，素江婵在素尘面前总是一副小妹妹的模样，表现得很单纯，像还没长大一样。
素尘也懒得戳穿她，两个人都是戏精，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持现状。
“夫人，少爷，晚饭做好了。”
刘妈的声音由远及近，她围着一块鹅黄色的碎花围裙，年纪看起来比素江婵大了二三十岁，相比之下，素江婵更像她的小辈。
事实也确实如此，刘妈的真实年龄比素江婵大出不少。
素江婵好不容易回一趟家，刘妈自然拿出了过节的水准，做了很多道好菜。
不过刘妈是不陪他们吃饭的。
素尘以前不懂，现在却是懂的。
“妈妈，去京大的话，我有一个朋友也要陪我去，可以把他的手续一起办了吗？”素尘夹一块红烧肉喂给玄序。
“朋友？什么朋友，学校里的？”
“不是，是我作保帮忙办理身份证那个。”
“带回来我瞧瞧，人品没问题的话，妈妈可以帮你这个忙。”
素尘微微一笑，“那我明天问问他。”
晚间。
“序儿，序儿，你记住我说的话了吗？”素尘翻身趴在玄序的身上，垂首把脸颊贴在玄序的侧脸上。
玄序抬手摸素尘顺滑的短发，眉眼弯弯，“记住了，尘尘，快下来，还不困吗？”
“嗯～不困，开心，嘻嘻～”
素尘吧唧一嘴玄序的侧脸，接着在另一边也吧唧一口，看到玄序的俊脸粉扑扑，素尘笑得更欢。
他的双手从玄序的腰间插到玄序后背，“让我抱着。”
他像一只多抓章鱼缠在玄序身上，死活不愿下来。
玄序的明眸含星，宽大的手掌顺着素尘劲柔的腰身慢慢往下探，“我摸摸。”
素尘把头埋在玄序的脖颈处，没拒绝，亦不阻止。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抓住玄序的衣裳，渐渐用力，没一会儿，喉咙里滚出破酥的咛吟。
“序儿，序儿......”素尘抽回手，勾住玄序的脖子，微眯的眸子里水光潋滟。
他浅浅啄玄序的唇，细细品味，又忍不住痴迷的吮吸甘甜。
天微亮，素尘迷蒙地睁开眼，身上光溜溜的，还缩在玄序宽敞的怀里，身上被贴心地盖了被子。
回想起昨夜，他的脸颊熏红，心底无端生出一丝欣慰。
这次是玄序主动的，尽管还未踏过那条线。
他高兴得在心里打滚，回味着令人销魂的滋味。
余光瞥见那双直勾勾盯着他看的红眸时，素尘身子一僵，不好意思地躲回被窝里，把自己裹成一团，后背紧紧贴在玄序胸膛。
“尘尘。”
玄序唤了一声，没得到应答，他问：“是不是我做的不好？不满意？”
素尘摇头，被褥跟着动起来。
玄序挑眉，“那你怎么不露面？”
说着就要去掀被子，然素尘压得紧实，玄序不敢用大力，被子如何也掀不开。
“今日还要去学校，你确定要一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