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三天,抢购粮食依旧在继续。
甚至有些无良米商,把价钱抬得太高,导致激起民愤,让一些暴怒的百姓,冲进他的米铺,把他的粮食全都抢了个精光。
这可把老板给哭的死去活来。
燕南飞和他们则不一样,他们家的生活,依旧平淡。安稳,悠然。
或者说所有家中有存粮的有钱人,他们都特别的淡定,仿佛这件事情和他们没有关系一般。
所以这一点,燕南飞就和他们不一样,燕南飞时时刻刻都在关注,是否打仗的动向,会不会出现逃难灾民的情况。
“妻主,我打听到新的消息。”封山从镇上回来,风尘仆仆。
燕南飞在家里摆弄发芽的荷花种子,燕南飞一天能看八百遍。
今天早上,燕南飞是想亲自去镇上,看看官府有没有贴出关于打仗的新告示。
但是封山把燕南飞拦住,他不让燕南飞亲自去,因为镇上现在哪哪都乱哄哄的,万一燕南飞出点什么事,他还活不活了?
哪怕燕南飞提出带着封山一起去,封山也不同意。
无奈之下。燕南飞只能握着他的手,特别严肃的叮嘱他,要是遇到特别乱的情况,那么这个告示也不用看了,赶紧回家。
毕竟担心祸殃池鱼。
燕南飞看到封山回来,没有着急问他,是什么新的告示。
而是围着他转了一个圈:“你没有受伤吧?街上面乱不乱?”
封山看燕南飞第一时间关心他,嘴角的笑容,都能够让他起飞了。
“妻主,我没有受伤。”封山温柔的回答燕南飞每一个问题,深邃的双眸,是化不开的深情:“街上一如既往的乱,很多人因为插队的问题打起来。”
燕南飞听封山说他没有受伤,心彻底安了。
至于街上的乱,和她想的差不多。
无论哪个世界,估计最不缺的,就是插队的人。
当然哈,肛肠科除外。
“你没事儿就好。”燕南飞给封山倒了一杯茶,封山皆过一饮而尽。
明明只是一杯普通的水,封山却喝出浓浓的甜味,只因为,这是燕南飞亲自给他倒的水。
“所以,新的告是说了什么?”燕南飞等封山喝光水,才出声问他。
提起这个新告示,封山的眉头皱起:“新的告示说,真的要打仗,而且要征兵,每一户家,都要出一个男丁,如果不想征兵,就要交五百两……”
“而且,如果家里只有一个男丁,没有嫁人的,也要被征兵,包括寡夫……”
燕南飞一听,马上就想到了华拓和临风。
“而且,大街上的那些人,都顾着排队,插队买粮食,根本没有去关注官府新出的告事。”
哪怕官府出告示之前,都会敲锣。
这换做平时,老百姓们早都围过去看是什么情况。
现在他们忙着储存生命的粮食,任由衙役把锣敲得震天响,也没有去看一眼。
甚至人群的声音,还盖过了衙役的敲锣声音。
封山也有大声的喊,想要提醒他们这件事情,可是封山喊破喉咙,他的声音,都不足以和人群那么多人相比。
所以,根本没有一个人听到他的喊话。
无奈之下,封山只能急匆匆先赶回来。
燕南飞一听,怎么还需要征兵?
根据燕南飞继承原主的记忆,这个王朝近二十年都没有再开战,怎么这一准备打仗就要征兵了?!
朝廷没有军马的吗?!
水到这种程度了?!
燕南飞脑袋又闪过一丝灵光。
当朝皇帝继位十年,加上前面的十年,一直顺风顺水,朝廷养的兵马也就十万左右,这要是对面也有十万军马的话,还真不够打的。
怪不得要征兵啊!
而且还是强制征兵,因为正常人家,谁能一下子拿出五百两啊?
这踏马不是逼着人家去死的节奏吗?
就皇帝这种操作,这个王朝,估计也要摇摇欲坠了。
“走,我们去找华拓和临风。”燕南飞也顾不上什么荷花种子,拉着封山的手,就往外跑。
在华拓门口,碰上来照顾华拓的临风。
虽然华拓现在基本能够自理,但是总有需要照顾的地方。
再说了临风一个人在家很无聊的,他现在也没事儿做,所以他几乎每天都来陪华拓。
他们两个人互相陪伴,互相解闷。
“临风,你来得正好,我们有事儿,要告诉你和华拓。”燕南飞这话,把临风整得云里雾绕。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临风一脸懵逼,难道是因为他太常来华拓家里,村里有人传言他们是断袖吗?
所以燕南飞和封山。是来和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少点接触?
可是转念一想,又感觉这种念头,太过于惊悚,把临风的鸡皮疙瘩都给整起来了……”
“华拓,你在哪里?”燕南飞一走进院子,就喊华拓的名字。
华拓弱弱的声音从茅厕传来:“燕姑娘,我在这儿……茅房里……”
华拓刚进来茅房,没想到他们会突然到访……”
燕南飞看了眼茅厕,默默地闭上嘴巴。
难为华拓回答她了。
毕竟一般女的问男的在哪里,结果要回答在厕所里,无论是男是女问的,会觉得尴尬。
封山看出燕南飞和华拓之间的尴尬气氛,出声说:“你慢慢来不着急。”
华拓抽出纸,擦屁股,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完。
燕南飞和封山,还有临风一起来他家里,应该是有事情的。
如果是平时来他家做饭一起吃的话,燕南飞和封山不会是这个语气。
华拓打开门,撑着拐杖出来,脸色特别的红。
试问,三一个人,六只眼睛。盯着你从厕所出来。这换谁,谁能不尴尬的脸红啊!
封山跨步过去,扶着华拓,直到他坐在凳子上。
“谢谢你,封山。”华拓道谢。
“客气什么。”封山不在意:“我们来找你时有一件很重大的事情告诉你。”
华拓被他们三个人严肃的表情给吓到,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清澈又愚蠢的双眸,满是疑惑,小心翼翼地问:“是什么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