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桃从忙碌中抬头看去,只见门口几个陌生的身影,看的苏桃显然也是一愣;
可人家来找她,显然她不好再躲藏;
店里不少的人可都知道她的名字;
要是她这个时候躲藏,客人怎么看她?怎么放心用她的产品?
下一秒,就见苏桃往四人走了几步,一脸温和的笑意:“我就是苏桃,不知姐姐们找我什么事?”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苏桃向来不挑事,自然也不怕事情找上门来;
要是她们当真是来找茬的,那她今天当着众人的面,自然不会放过四人;
对方有人,她苏桃也有人,何况宋卫国最近一直在周围附近的暗中盯着,但凡她苏桃有任何异样,宋卫国那边立刻就会冲过来;
除此之外,店里还有赵月她们几个人在;
论比人多,她苏桃不带怕的;
正当苏桃脑子里闪过狠话的时候,就见领头的妇人微抬眼皮看向对面走过来,不悦的重重冷哼一声看向的苏桃;
凌厉的眸子里寒光乍现:“听说你家有美容膏,给我来三盒;”
“我身后的姐妹,各来两盒;”
“我倒要看看,有没有你打广告那么有效果,要是没有,当心我派人砸了你的店;”
这话一出,店里的其他人顿时跟着心里一紧;
更有眼尖的人认出了领头人的身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怎么把这个祖宗招惹来了?”
“完了完了,这下这家店,怕是活不长了;”
周围人的话,自然是逃不过苏桃的耳朵;
不过一听客人嘴里的妇人不好招惹,苏桃不慌不忙的转过身看向赵月,“快给客人包装货;”
说着抬眸看向姜星补充道,“快准备倒水;别怠慢了我们的客人;“
只要兜里有钱的,但凡进了她的门,自然不能空手出去;
越是有身份的人越好,留下她们鼓鼓的钞票先;
对此,妇人倒是冷哼一声,“虚头巴脑的东西我不要,来,结账;”
“记住,要是我的皮肤没有改善,你就给我等着关门大吉;”
说着,妇人抬起凌厉的眸子扫视周围一圈,吓得看过去的客人急忙收回视线去,纷纷避开;
赵月和姜星十分有眼力劲的包装好产品,结账送客;
随后急忙拉着苏桃往角落里走去,姜星更是着急的开口解释,“苏同志,那人是桃源县的卖雪花膏的一霸肥姐;”
“自打我和季阳来店里准备开始,肥姐家的人得到消息后,没少在咱们的门前晃悠;”
“昨天开业太忙了,我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所以,她的店开张,只是断了对方的生意了?
难怪她们刚进门的时候就像是来找茬的;
不过,是敌是有友,眼下还不好判断;
何况她的产品都是货真价实,对方只要认真用了,就一定效果显着;
只是,怎么转敌人为朋友,这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尤其肥姐在桃源县开店不是一天两天,手中的客源自然很庞大,要是能拿到肥姐手中的客源,那她的美容膏岂不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响名头?
想到这里,苏桃脸上的笑意逐渐浓烈几分,“放心,对咱们的产品有信心一点;”
“一切有我在,别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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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姐四人刚拎着东西出门,其他三人纷纷有些不满的开口,“姐,咱们今天不是说好来砸场子的?怎么还掏钱买了人家东西?”
“这不是亏本买卖么?”
肥姐一听,直接瞪了开口的姐妹一眼,“你懂个屁,姓苏的美容膏能在一天只能抢了咱们30%的客源,你就没想过啊什么原因?”
被怼的姐妹一听这话,立刻拉下脸,忍不住嘟囔道:“咱们的雪花膏可比她的优惠,平常人都买得起;”
“姓苏的美容膏,可要平常人两个月的薪水,桃源县能舍得花两个月薪水买美容膏的人可不多;”
“我倒是觉得,该是咱们的客户,她姓苏的想抢也抢不走;”
可话一出,肥姐直接伸出食指来戳着她的脑门,“脑子呢?”
“咱们是能把握住下沉客户,可高端客户呢?就凭咱们的产品能留住他们到几时?”
“谁不稀罕效果好的产品?要是她的美容膏当真效果好,一年花两个月的薪水给自己买一瓶又咋了?”
“女人,就得舍得为自己投资,否则;”
说到这里,肥姐冷冷的扫向对面的三姐妹:“你我的下场就是最好的案例;”
此话一出,三姐妹面色一沉,整个人都不好了;
肥姐是她们四人中,被男人伤害最深的;
当初肥姐是低嫁,为了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没要男人的一毛彩礼,更别说三转一响,还自己带了五百块钱过门;
可自打进了男人的家里,婆家根本不把她当个人看,轻则骂骂咧咧,重则吓死手;
原本肥姐以为忍耐可以解决一切,可三年后的一天,她男人突然带了一个大着肚子的娇滴滴女人上门;
突如其来的冲击瞬间像是无数响亮的巴掌扇在肥姐的脸上;
她不哭不闹,净身出户;
自那以后,肥姐就发誓一定要挣男人的钱,这不,开了如今的门店;
可谁想到,苏桃的店刚开业没几天,直接抢了她小部分客源;
只是她也清楚,能抢走的,自然也说明了对方有优势;
可她不甘心,抢男人她抢不过,抢生意她还能输了?
顿时,肥姐犀利的眸光扫过几人的面庞,“回去好好涂抹,三天后,看看效果;”
“别给我整有的没的,我肥姐做事向来光明磊落,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在背地里做小动作,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完这话,肥姐转身就走;
迎面而来的裴夫人正好抬起眸子来看了几人一眼,随后目光在几人手里的美容膏上停留了三秒;
不行,她得赶紧给她闺女做后盾去;
桃源县要是不行,不是还有四九城么?
想到这里,裴夫人急忙拉了路边一位年轻的女同志,“同志,我想请你帮个忙;”
对方刚想拒绝,裴夫人眼疾手快的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来塞到对方的手里,堵的对方拒绝话顿时咽了回去:“大姐,有事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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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城第一医院;
傅九召的病房里,胳膊上打着绷带的孙建山和腿上受伤一瘸一拐的吴大牛,哭天抹泪一把抱住傅九召嚎啕大哭;
“傅哥,是我们的错,我们给你丢人了;”
“等这次回去,我们一定勤加练习;”
“还有,徐骁那狗东西,已经被人收拾的服服帖帖送到军长手上了;”
“除此之外,还有东野倍贤也被拿下了;”
“就是背后的东瀛人没有连根拽起,傅哥,我不甘心,东瀛人三番五次挑衅咱们,咱们一定要给他们一点眼色看看;”
“否则,岂不是让他们骑到咱们头上拉屎?”
闻言,傅九召看着一左一右扒拉着他不放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两人,只觉得好丢脸;
俩大男人,哭什么?
他倒是想出声呵斥,可一想到上次被东瀛人围剿,差点因此丧命,他顿时心头一软,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行了,别嚎丧了;”
“有事说事,没事就给我滚蛋;”
一听到傅九召动怒,俩人一秒钟止住眼泪,赶忙的往后撤退一步,“傅哥,我们就是太担心你了;”
“不过,这次的仇,我们一定要报,否则回部队,岂不是让人瞧不起?”
这次被东瀛人打个措手不及,确实把他们的老脸都丢尽了;
何况他们是傅九召的人,岂能让傅九召跟着他们一起丢脸?
只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他们自然不敢贸然背着傅九召行动;
这不,抓着军长不在医院的间隙,才敢偷摸的找过来;
听着孙建山的话,傅九召心里也是憋着一口气;
自从出行任务以来,这次是他第一次败绩;
最可恶的是,差点因此让兄弟们送命;
他傅九召的人,岂是旁人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正当心底的怒火冲上峰值,眼瞅着就要爆发的时候,傅九召的脑子里猛的闪过苏桃临走之前的交代,瞬间怒火熄了三成;
不行,他不能贸然的行动;
眼下他是媳妇的人,得周全的考虑下;
顿时,傅九召深吸一口气,伸手对着两人招了招手,“过来,听我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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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霍家;
霍北川回到家第一时间,立刻安排人着手全面追捕霍北森;
至于刘伟那,他一个小时候前已经和对方通过电话,自然也知道刘伟的人还没找到霍北森的踪影;
除此之外,看守所里的霍连城也在一天之前被人替换了出来;
不用想,霍北川都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他是万万没想到,看似霍家最没用的霍北森,居然能在四九城只手遮天,偷梁换柱;
不过,要是他一个人悄咪咪的逃走也就罢了;
带上霍连城那个累赘,他霍北川就不信了,把四九城翻个底朝天,还能翻不出蛛丝马迹来;
顿时,霍北川抬起冰冷的眸子看向身侧的张龙赵虎二人,“加派人手,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找到霍北森和霍连城的踪迹;”
“必要时刻,可以击毙;一切后果。我来扛;”
既然他霍北森想做过街老鼠,那他就好好的陪他玩一场;
尤其,那个被他舍弃的结发妻子;
想到朱美芳,霍北川嘴角的冷意愈发的浓烈,“管家,安排车,我要去看守所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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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裴家;
裴恕的书房,裴津有些头疼的看着暴怒的亲弟弟,“我知道你看重苏桃,可霍北森既然能把霍连城从牢里救走,说明他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
“要替苏桃出气可以,你能不能先养好伤?”
“你的身子你自己能不能有点数?”
“我怎么有了你这么一个弟弟?”
“一天天的,让我操碎了心;”
裴恕的性子多冲,一听裴津碎碎念,直接一个冷眼瞥过去,“我的事情,你少管;”
啧,二少爷的一句话,直接能把活人气死;
可偏偏裴津气的咬牙切齿,还不能把裴恕怎么样;
尤其眼下裴恕身子还没好利索,要是让家里的老祖宗知道了,指不定抡起拐杖就要追着他揍;
顿时裴津忍不住头皮发麻,强忍着怒火开口:“我真是欠你的;”
“找人的事情交给我,你给我在家好好养伤;”
“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撂下这话,裴津气呼呼转头离开;
偏生裴恕看着那个恨不得打他一顿出气,临了还得替他干活的裴津,半分情面不领,“不用你管,我的妹妹,我自己来护;”
说着,裴恕朝着门外扬声喊了一声,“江源,滚进来;”
一直守候在门外,听了全程江源战战兢兢的探出头来,刚好对上自家老板冰冷到吓人的眼神,赶忙几步跑上前;
不远处,听到自家臭弟弟犯倔的裴津,气的浑身骨头生疼生疼,浑身每一个毛孔都裹着刀片呼吸,“我要是再管你,我就不姓裴;”
只是撂下狠话就往楼下走去的裴津,刚走到客厅里,又气的跺脚;
他是上辈子偷裴恕的家了吧,为什么这辈子偏生成了他裴恕的哥哥?
裴津怒不可歇的冲着裴恕方向嘀咕:“混蛋,你让我不管我就不管了?我凭什么听你的?”
这事,他非插手不可;
欺负他裴津可以;
欺负他裴家人,就是不行;
尤其是刚一脚踏进裴家的苏桃,更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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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城南的破庙里,正厅佛像下的暗室里;
霍北森看着双腿断掉、才几天不见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亲儿子霍连城,心口像是被人插进一把锋利的匕首;
疼的他不能呼吸,一双眸子更是猩红的恐怖,“连城,你放心,爸爸一定会找医术最高明的医生,一定会治好你的腿;”
地上狼狈不堪的霍连城听到这话,绝望的眼神里燃不起一点希望;
他的腿已经拖了这么多天,能治好的希望已经很渺茫了;
何况他们躲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以霍家的实力,他们想逃出去都难,更别提的找医生了;
霍北森看着双眸灰暗的亲儿子,心疼的别过脸去,“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人;”
丢下这句,霍北森麻利的给自己换了一张脸,随后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
半个小时后,四九城城南街道上一处电话亭,霍北森拿着手边的电话,刻意地压低声音道,“你的条件,我答应;”
“但是前提是,24小时内,我儿子必须得到最好的治疗;”
“否则,我立刻中止一切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