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骑在战马上,看着对面的敌人,看到他们布置整齐的阵型,再看看自己这边散乱的阵型,不由得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巴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不管是地精王国的各位贵族,还是草原人入侵时,也从来没有人摆阵。
所以他虽然有些疑惑,但也并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
地精的战斗简单粗暴,首先就驱赶民兵冲,民兵把对手消耗一波之后,如果觉得可以打,那就私兵冲。
如果觉得打不了,那就私兵赶紧往后撤,把民兵抛弃了。
巴特骑着战马,带着亲卫,奔驰在所有士兵的面前,他高声的呐喊道:“邪恶的草原人要侵犯我们的家园,要杀死我们的妇孺,劫走我们的粮食!”
“敌人就在眼前,他们的骑兵少的可怜,只有一千人,剩下的都是被他们俘虏的地精奴隶!”
“此战,我军有五万人,敌人只有一千骑兵和一万奴隶!”
“地精神在上,这一战我们必胜!”
“胜利之后,敌人的俘虏将作为你们的奴隶,敌人的粮草也可以让你们吃饱!”
“必胜!”
“必胜!!!”
随着巴特的鼓舞士气,私兵们大声的喊了起来,他们渴望奴隶。
而地精民兵也跟着喊了起来,他们渴望吃饱。
“冲啊!杀死他们!”
巴特看着疯狂呐喊着的士兵,不由得觉得士气可用,挥舞着长剑,指着敌人指挥部队开始冲锋。
地精的士兵随着巴特的命令,开始嗷嗷叫的往前冲去,这些智慧低下,且被洗脑的地精民兵,乱糟糟的冲了起来。
与他们成反比的是阿提拉麾下的部队,他们列队整齐。
见到敌人开始主动发起进攻了,他们索性也就不继续往前走了,在军官号角声和哨声的指挥下,快速的排列整齐队形。
“举矛!”等冲过来的地精士兵靠近之后,每个小阵的旗将吹了一声口哨,大声喊道。
接着,他麾下的队率,什长将命令依次传递给麾下的士卒。
“刷刷刷!”
前排士卒的长矛被举了起来,锋利的矛锋直指敌军。
“放箭!”
中军的步战射手摆出散阵,他们已经提前将箭矢从箭壶中拿了出来,插在了地上。
随着军官的命令,他们飞快的搭弓将箭矢抛射出去。
“啊!”
“救我!”
箭矢划过天空,带着弧度从上面坠落下来,命中了正在冲锋的敌人士兵。
一时间哀嚎声不断,血花飞舞,生命就如同秋天的落叶一般,随风飘散。
“投矛!”
前排披甲步兵的军官开始下达命令。
披甲步兵们后仰着,将斗气灌注在手中的投矛之上,鼓起肌肉奋力的投掷出去。
“嗖嗖嗖!”
投矛划破空气,发出撕裂空气的声响。
“噗呲噗呲!”
掷矛刺入地精身体的声音不绝于耳,地精士兵的惨叫声大作。
“放箭放箭!”另一边,地精的步兵团之中,精锐的私兵也开始张弓射箭。
箭矢朝着披甲步兵以及地精仆从军射来。
但是阿提拉这边士卒的装备要明显好多地精一方,他们举着盾牌防御着头顶射下来的箭矢。
虽然时不时有中箭后闷哼的声响,但绝大多数的士卒还是防御住了来袭的箭矢的。
而中箭死去的士兵也很快被旁边的人拖出阵型,受伤的战士也被拖到后方,而他们原本的战位则被战友替补上。
“刺!”
地精的士兵已经冲了上来,地精仆从军之中,那些由大地精组成的基层军官大声指挥着手下士兵刺出长矛。
地精的民兵打仗没有一点战法,就是举着各种五花八门的兵器往前冲,但这又哪里冲得动军阵呢。
一排排的长矛犹如死神的钩镰,锋利的矛锋轻易的就刺穿了没有穿甲的地精民兵的身体。
鲜血顺着伤口,顺着长矛喷涌而出。
仆从军的地精士兵手臂往后一拔,就将刺入敌人体内的长矛拔出来,随后再一次的刺出。
不是每一个地精的长矛都能刺敌人的,但是这些仆从军的士兵排着紧密的阵型。
你刺不中,另外的士兵能刺中,这就让对面的地精士兵伤亡惨重了。
“前进!”
命令从营将的口中喊出,号角声响起,随后前进的命令被旗将接收,他们鼓起腮帮子,奋力的吹着口中的哨子。
尖锐的哨声响彻在他麾下士卒的耳朵之中,接着,这些士兵便开始挺着长矛往前走。
一步一刺,给地精民兵造成了巨大的杀伤。
对面的地精民兵看着身边一个个同伴被敌人刺死,不禁心生恐惧,他们甚至靠近不了敌人。
举着盾牌的地精士兵能多活一会,但也就一会,长矛刺不穿盾牌,但是仆从军地精直接把长矛往下戳,戳他们盾牌下保护不了的腿脚。
而腿脚受伤的地精就惨了,他们连行走都困难,更不要说其他的了,有些跌倒在地上的,来不及走就被其他地精踩到了身上。
有些地精眼看不对,就想往后跑,但是后面跟着的是贵族私兵的步兵团,他们对于敢逃跑的士兵可不手软,直接就手起刀落斩杀。
后面的地精士兵死命的往前推,让一些地精士兵红了眼,他们嚎叫着,嘶吼着不要命的往前冲。
哪怕被刺穿了身体,都要抱着长矛死不放手,这一招居然还有成效。
地精仆从军的数量毕竟还是有些少的,敌人足足以两倍的数量冲击他们的防线。
在地精民兵这不要命一般的攻势下,这些仆从军士兵也有些胆寒。
而且一直跟在后方的地精步兵团,还一直的在放着箭。
地精仆从军的士兵现在都在拿着长矛抵抗前面冲来的敌人,根本管不了这些箭矢的抛射。
不断地有仆从军士兵被箭矢射中,惨叫着跌倒在地。
终于,地精民兵冲破了仆从军的矛锋,他们睁着血红的双眼,扑了上来。
双方进入血腥残忍的厮杀,近身之后,三米左右的长矛就不好发挥本事了,甚至有些受限,一时间仆从军的伤亡也大增。
“第二阵!上!”
可是军阵又岂是这么不便之物,随着军官的号角声,第一线的仆从军从阵列之间预留出来的通道向后方撤去。
原本摆在他们身后的仆从军列阵继续向前,再次用长矛阵给敌人以迎头痛击。
而撤到后方的地精仆从军,也在军官的指挥下,赶紧包扎伤口,再次重新列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