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路听着余哲杀气腾腾的话语,轻飘飘的说了句:“你在神只面前不也是弱者?”
“莫非你就没了生存的权利?”
“不错,若是神只出手,我自然不能活,但神只不出,谁能要我命?”余哲没有反驳,反而是若有其事的点头称是,又顺着白有路的话讲了下去。
“弱肉强食,这是天道制定的规矩。”
“不然为何每条法则只有最强者方能成神?”
“如今新神哪一个不是探索新的法则而来?妄想以弱胜强者早就死了!”
“敢向强者出手,他们该死!”
听着余哲杀气腾腾的话语,白有路摇摇头:“你有你的道理,我也有,你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我不与你争辩。”
“我没那么大的志向,只想安稳的活着,赚些资源,给孙儿留些财宝。”
“既然你已经知道,那么我也不多说。”
“我有他们安插在虎威王身边之人的情报,你且回去,告知虎威王准备好这些东西,我便会将情报交予给你。”
白有路递给余哲一张纸。
余哲看了一眼,冷笑道:“白有路,我劝你还是为了自己活。”
“这个情报你完全可换些对自己有用的宝物,而不是浪费给你那废物孙子!”
“这些年你投入的资源足够一个凡人修成引法,用在他身上却是只有魂火。”
“也真是可惜,好好的道体却被污染成了废体,世间少了尊半神。”
白有路听着余哲话语中的讽刺,只是淡淡说道:“我对不起他爹,我已经死了个儿子,不能再死个孙儿。”
“体质污染也是我的错,用尽一生弥补不足为过。”
“我虽然对他人冷漠,自私自利,唯利是图,但心中尚且还有亲情,还算个人,像你这种能饿死亲母之辈,不会了解我。”
“大器书院上任院长将书院交给你,也算是最佳传人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寻来你这个和他品性如此相似的徒弟,可惜啊,没想到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居然死在徒弟手下。”
白有路自顾自的说着,却不见余哲脸上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但很快消失不见,好似没有出现过一样。
“与你无关,我走了,你的话我会转告,等着吧。”余哲说罢,伸出手直接撕开面前的空间,借着空间裂缝离去。
白有路起身,却不是回去书院,而是来到丑牛道。
此刻杜蒙正在丑牛道道主唐青的府邸商讨战事,虎威王的手段着实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战损,让他吃惊不已。
“唐道主,那些宗门如何说?可愿派弟子前来?”杜蒙看着地图上标记出来丑牛道各个宗门,沉声询问。
唐青伸出手,指了指一个名为云山宗的宗门,说道:“除了这个云山宗愿意将大部分弟子派出。”
“其余宗门皆是只是派些刚入门的杂役弟子,美曰其名凡俗弟子。”
“可恨,真是可恨!”杜蒙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低声怒吼着:“国之将亡,却不愿意施以援手,平日却是吸着国家的血。”
“等我扫清这些乱贼,全部都要清理一遍!”
“给我下令,扶持云山宗,丑牛道其余宗门的资源全停,加税,翻三倍!”
“太子殿下,不可。”唐青连忙出声制止,见杜蒙疑惑,解释道:“我们如今正处于战争中。”
“若是如此做,保不准那些还在观望的宗门会不会立刻通敌,到那是于我们不利。”
“他们观望总归是比下场好些,等我们灭了虎威王,再清算不迟。”
“嗯....”听着唐青的解释,杜蒙沉思片刻,随后微微颔首:“是,唐道主说的不错,是我失虑了。”
“唐道主,等日后......”
杜蒙的大饼还没开始画,便被突然出现的人制止了。
他皱眉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袍人,将手放在腰间的宝刀上,喝道:“你是谁?”
“不知此处为何处?”
“若是不想活,那我便出手了结你!”
来人正是白有路,他此刻穿着隔绝气息的黑袍,用嘶哑的声音说道:“自然是知道此处何处。”
“老夫来此是为了太子殿下你而来。”
“有一桩交易,不知太子殿下可要做?”
“哦?”杜蒙把手从刀柄上拿来,饶有趣味的看着白有路,轻声说道:“何交易?且说。”
“若是不能让我满意,我手上的宝刀可是要每日饮血方能保持灵性!”
“老夫知道一些书院埋在虎威王和庆年王那里的暗线,若是太子你能拉拢......”白有路没有说完。
因为没有必要,杜蒙若是猜不出接下来的话,那么他也没有资格当这个太子。
杜蒙一听,便知道这个情报确实对自己有用,他本来也想安插暗线,但因为他亲自带兵讨伐太晚,虎威王和庆年王内部早就有一套自己的探查暗线办法。
若是不能先学得这套办法,安插多少暗线都会被很快的拔除。
所以安插暗线这条路就一直停滞不前,只能收拢一些边缘的小将获得一些微乎其微的情报,只能慢慢来。
杜蒙坐了下来,双手手掌交叉搭在桌面,眼睛微眯看着白有路,张口说道:“你想要什么?”
“嗬嗬。”白有路怪笑一声,完全看不出一家书院院长的风度,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随手一抛,这张纸便落在杜蒙面前。
“除了上面的物资,老夫还要一枚出魂珠。”
“这些便是老夫的条件。”
杜蒙的目光在纸张上快速扫视一眼,面不改色:“允了。”
“唐道主,带他去宝库取资源。”
“出魂珠此物虽然珍稀,但于我无用,给你。”
他右手轻抚食指上的戒指,一枚圆溜溜的白色珠子便出现在手中,随后丢给了白有路。
“谢过太子殿下。”
白有路接过,看着走来的唐青,跟在他的背后离去。
杜蒙坐在位置上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