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在小马村里逛着,虽然路上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村民坐着,但他等感受到很多目光从暗处传来,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个村子,果然是用来完成杀首子而出来的。
杨天逛了一圈,发现整个村子呈一种包围的模样,若是想出去,就必须走村门口的路,其他的地方都有围栏围绕,还有房子在,想翻越围栏,就会被他们发现。
“这位兄台,哪里人?也是来明儒先生这里学习?”
一道温润的声音从杨天身后传来,他回头看去,是一个身穿儒袍的俊秀青年。
杨天转过身子,行礼说道:“不错。”
“在下是来明儒先生这里学习,小北镇人士,唐伯虎。”
“不知兄台是?”
这俊秀青年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唐兄是小北镇人士?那巧了,我也是。”
“不过我从小在其他地方长大,是在小北镇出生而已。”
“我名陈北明。”
“原来如此,怪不得在下看陈兄有些面生。”杨天点点头,随后又问道:“陈兄可知在明儒先生这里学习之人有多少?”
“当然,共十七位,不过加上你就是十八。”
十八个人,或许可以和他们透露一下杀首子一事,联合起来,有那么些希望逃出小马村。
杨天暗暗想着,却是没有马上说出,而是故作高深的压低声音:“陈兄。”
“在下学过一些望气之术,你头顶血光笼罩,怕是有血光之灾。”
“在下对你颇有眼缘,想救你一救,就是不知道你信不信在下。”
“哦?此话怎讲,何故来的血光之灾?”陈北明询问着杨天,看来是不太相信。
杨天没有多说,只是留下一句很快便知后,就走开了,他心里却想着今晚就让你知道血光之灾从哪里来。
他没有真离开,而是偷偷跟着陈北明,直到知道陈北明住在何处才回到家中。
等马铁做完饭菜,他吃罢,换上黑色衣服,等夜深人静之时,趁着夜色出了门,在陈北明家中丢了一几个铁钉。
做完这一切,杨天回到住所睡起觉。
直到第二天清晨,敲门声唤醒了他。接着就是马铁的声音:“唐少爷,该起床了。”
“吃过早饭,就要去学堂。”
“知道了。”杨天打了个哈欠,从床上起身,洗漱,吃早饭,去学堂。
刚到学堂,就有个人冲到他的面前,高呼:“唐兄救我!”
不用想,就是陈北明,此时他拄着拐杖,右脚没有穿鞋,而是被一团纱布包裹着,看来杨天的钉子成功了。
“陈兄,你这是?”杨天指着他的脚,明知故问。
陈北明苦笑道:“被铁钉扎了。”
“一早起来没有注意门口有个铁钉,还真是有血光之灾。”
“唐兄,你帮我看看,我头顶还有没有?”
杨天装模作样的用手掐算,嘴里又念着一些卜筮口诀,这才看向陈北明,满脸严肃:“陈兄,你的血光之灾不仅没消,还变大了。”
“以后,你怕是有死劫!”
“啊?!”陈北明愣住了,本来还有些红润的脸色急速转变被苍白,甚至拄着拐杖的手都有些摇摇欲坠,嘴里喃喃说着:“我今年才十八,还没活够。”
“怎么就要死了......”
杨天连忙扶住他:“别担心,我有办法救你,只要你听我的安排就好。”
“现在人多耳杂,我不好多说。”
“今晚,你来我家中,我有些事情和你说。”
杨天的话落入陈北明耳朵之中,他仿佛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重新振作了起来,连连连道:“好,小弟谢过唐兄了。”
“今晚定会上门拜访。”
“走吧,还要上课。”杨天拍拍他的肩膀,率先走进了学堂。
那什么明儒先生,坐在讲台上,他很瘦,一身宽大的衣袍,敞开胸膛,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轻轻扇动,看起来很是放浪不羁。
他面前的桌子,摆着一碗水和一张符箓。
底下是十几张桌子,同样每一张桌子上都摆着一碗水和一张符箓。
等所有人坐下,明儒先生就从椅子上起身,淡淡道:“我的规矩,你们应该也听说过了。”
“现在,把符纸放到碗里,喝下去。”
“不喝的,就离开学堂吧,我会通知你们家中人来接你们回去。”
说罢,他便将符箓放进水中,符箓在接触到水的那一刻便溶解,消失不见。
他端起碗,一口喝干了符水。
底下的学生来之前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没有犹豫便照做,喝下了符水。
“很好,那么现在就开始上课......”
杨天无心听讲,只是观察着在场之人,确实加上他就是十八人。
十七人,有六人体格壮硕,看起来像是有武艺在身,若是能将他们拉进来,逃跑的概率会大大增加。
杨天暗暗想着,思考着如何能让他们相信自己,好完成自己的计划。
私塾一般只上两小时,所以到了中午,也就放学了,剩余的时间随便你做什么都行。
杨天在学子们离去之前,直接起身说道:“诸位留步,在下唐伯虎,酷爱诗词。”
“既然下午也没什么事,不如去那小亭子处,我们来一场诗会如何?”
“不然,这日子实在是显得有些无趣。”
读书人想来是喜欢这种表现自己文化的场合的,还能结交新的朋友,况且,确实有些无趣了,所以全部人都没有意见,皆是同意了杨天的提议。
一行人来到村中的小亭子,也就只有一个小亭子,还是那什么明儒先生出钱建造的。
杨天坐下,面向众人笑道:“诸位,还不知你们姓名?”
“云立。”
“秦品奇。”
......
“小北镇唐伯虎见过诸位。”杨天再次介绍了一下自己,随后做出一脸淡然的神情,轻声道:“若是在下没有猜错。”
“各位都是家中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