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许彬、刘建三人见来人,脸上的嚣张戾气消失不见,一下就萎了,许彬讨好般凑上来道:“俊哥,你也在呢,这……这么巧?”
“巧个屁!”
李俊瞅了眼被三人围住四眼仔,这人他认识,一个班的,个子矮,坐第一排的乖乖男,当既斥道:“把钱还人,赶紧的!”
刘建为难,“俊哥,我们这也是逼不得已……”
“还人家,别让我说第二遍!”李俊声音一沉,眼神凌厉。三人不敢多嘴,见识了李俊的狠,不敢违背。
王强把拿在手里的一块钱还给了人,四眼仔都是哆嗦的接过,来到李俊这边,点着头,“李俊,谢……谢谢啊。”
李俊拍下他肩膀,“都同学,谢什么!以后这三人要再来找你麻烦,告诉我,我修理不死他们。”
王强三人嘴角抽了抽,却不敢多说一句。
李俊把脸上书包交给王军,“大军,你俩先回宿舍,我过会来。”
王军接过,担忧道:“你自己没事吧?”
“没事!”
待王军两人,李俊转过头看向王强三人,冷笑道:“你们仨可真是出息了,就特么为一块钱干这种狗几把事,有能耐自个赚去,欺负自个班级同学显你们能耐了?槽!”
许彬道:“俊哥,我……我们这真是被逼的,没办法!”
“别跟我装!”
李俊哼道:“上礼拜卖气球,你们也赚了些钱,别跟我说没钱吃饭。”
许彬道:“俊哥,我们这钱都……都交给雷哥了,而且每个礼拜得孝敬他十块钱,不然就……就收拾我们。”
“雷哥?”
这特么又哪里冒出一雷哥来?这会再细一瞧,三人脸上有些肿胀,分明能看到手指印,这是被人甩巴掌了?
闲来无事,就看看怎么回事吧,自个兜里掏烟,给点上一根,道:“说说吧,怎么回事,这雷哥哪个班级的?你们仨还有怕的?”
刘建道:“俊哥,这雷哥不是学校的,就是外面的小混混,一直就在学校附近这一片晃荡,收取像我们这种学生的保护费,我……我们惹不起啊。”
李俊弹弹烟灰,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却是不屑道:“王强,我知道你对我多有不服,那我就纳闷了,你特么不是很拽嘛?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怎么?对这什么雷哥就怂了?
就这点出息?”
王强撇撇嘴,“这雷鹏手底下有好些小弟,本身也是坐过牢的,可不是好惹的,你去也不见得……别在这说大话。”
“成!”
李俊道:“明晚吧,你们仨带我去见见那什么雷哥,你看我敢不敢说大话。”
王强见李俊说的坚定,不似开玩笑,不过还是想确定一下,“你……你真要见雷鹏,不是开玩笑?”
“我特么闲得蛋疼跟你来开玩笑!”
李俊不多说,“明晚晚自习结束叫我!”随即转身离去。
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晚自习结束,这仨货还真找来了,就在教室门口等着,许彬道:“俊哥,你……你真去啊?那雷鹏真不是好惹的。”
“废什么话!”
李俊哼声,“前面带路!”
一行四人出了校园,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台球厅,里面小年轻居多,不少留着个时下最为流行的郭天王三七分发型,烟雾缭绕,来到最里头的一台球厅。
许彬轻拽了拽李俊的衣角,低声道:“俊哥,呐,那人就是雷鹏!”
李俊顺其所指看去,那正打着台球的年轻人,一身牛仔服,底下一双黑色高帮皮鞋,同样的三七分发型,耳后夹一香烟,个子在一米七左右,长得平平无奇,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
“雷哥!”王强上去叫一声。
雷鹏打着台球,暼一眼几人,随口道:“钱带来了吧?”
王强犹豫着,“那个,雷哥,这……这钱你看能不能缓……”
“啪!”
这边没说完,雷鹏手里杆子丢到台桌上,起身来到几人面前,恶狠狠道:“怎么着?昨儿这几个耳光扇的是不是不够狠?我怎么跟你们交待的?啊!”
“不是,雷哥我们……”
王强给吓的直往后退。
这时李俊走了上去,语气不紧不慢,瞧了眼这雷鹏,道:“雷鹏是吧,王强三人以后跟我混了,以后不会再给你什么保护费,今儿过来跟你说声。”
“呵!”
雷鹏先怔下,打量着面前的小年轻,随即不屑骂咧道:“麻痹的!你特么你以为是谁啊?你个小逼崽子,毛长齐没有?敢在你雷哥面前装横?你特么知道我是谁吗?”
李俊依旧不紧不慢,道:“你雷鹏不就因为盗窃坐过几年牢,完了这出了狱,开了这一小破台球厅,纠集了一些个歪瓜裂枣当几把的小弟。
就特么一小毛贼,却装狗几把的看法。来,你现在跟你说说,你雷鹏是谁!”
这话可是一点不给面,“啪啪啪……”赤果果的打脸!
“你特么……”
雷鹏恼羞成怒,就要动手,不过见这小子言语蛮横,怕是有些来头,强压着怒火,道:“小子,有种报上姓来,劳资不打无名之辈!”
“呵!”
李俊冷笑起,这货倒是能装,耸耸肩道:“我就是一学生,怎么着吧?不过我警告你,今儿你要敢动手,你这台球厅也就别想再开了。”
“你以为你是谁?”雷鹏怒起,“敢管劳资的事,你爹是县太爷啊,槽!”边上几个小弟哄笑起。
李俊也不恼,拍了拍手道:“我爹他不是县太爷,不过呢是工商局的局长,你说能不能把你这台球厅给关了啊?嗯!”说罢,兜里掏烟,当着众人面自顾抽起来,逼格满满的。
雷鹏闻言,面色阴晴不定起来,重新打量面前这小子一番,这般嚣张模样倒是挺符合有个当大官老子的做派,他这台球厅可是刚开起来不久,置办这些个台球桌,可是拉了不少的饥荒,债务缠身,这要给关了,可是赔不起。
也不知这小子说的真假,但他赌不起,略一思索,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