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杰再次痛苦地喊道。
“救你可以，自首？可愿意？”
司谨言缓步上前，一旁的女人想要阻拦，却被她一张符给定住了。
她做事的时候可不喜欢有人打扰。
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这正是周奕辰的号码。
她原本没打算存的，但是周奕辰觉得他们警察以后肯定有事要找司谨言帮忙，所以互相存了一个。
“司小姐？这么晚找周某有事吗？”
周奕辰的声音很明显有些惊讶。
大师怎么会主动找他？
“需要请你来碧溪苑三栋五单元十号做个证人。”
司谨言报了地址，周奕辰也没多问什么。
既然司小姐有事情需要帮忙，他自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他那日说的话可不是什么假话，若真是年轻十岁，他一定追求司谨言。
现在已经十点多了，他只能拉起自己的弟弟周嘉佑一同前往碧溪苑。
“先痛着吧！”
挂断电话后，司谨言抛下这句话就没说别的了。
“你耍我？”
舒然杰听着司谨言的声音，带着些恼怒质问道。
“对，所以你还要求我吗？”
司谨言勾了勾唇角，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害他大师兄，没一剑杀了他就算不错了。
还不让他多受点苦，想什么呢？
“不……求……”
舒然杰想着反正也就一晚上，他能忍住的。
“可以！”
司谨言冷着脸，那就看是他的命硬还是她的手段狠。
“你好狠！”
舒然杰老婆虽然不能动，但是可以说话。
见司谨言不出手救她老公，一个劲地骂她。
尖酸刻薄样，骂尽了脏话。
舒然杰痛苦挣扎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距离黎明还有八个小时！”
司谨言只说了句。
让舒然杰知道他所期盼的黎明还有八小时，压垮他的心里防线。
“而你才刚刚受了十分钟的折磨。”
十分钟就已经让他痛不欲生，舒然杰难以想象八个小时会是什么样的。
“你心里面有鬼，所以才如此惧怕他们。”
司谨言的声音不紧不徐，宛如黄泉之上的靡靡之音。
好听但残忍。
她冷眼旁观这一切，说她残忍冷血，说她什么都好。
她不在乎。
她就想要舒然杰付出代价。
舒然杰宛如到了刀山火海，一步步走在刀尖之上，身后是无数恶鬼挣扎着朝他伸出手。
似乎是在拉他下无间地狱。
“不要，我不想死！”
舒然杰大声喊着，眼前又突然出现了一副冰天雪地的场景。
刚上刀山下火海，现在又是冰天雪地。
这难道真的是十八层地狱？
舒然杰感觉自己全身血液都被冻住了。
他走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利刃之上。
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而周围又是无数恶鬼，逼迫着他不停地朝着前面跑。
“求你救救我，我认输！”
这才第三关舒然杰就已经承受不住了。
他所见的正是十八层地狱的惨状。
“你们三个站一边吧！”
司谨言朝那三只鬼挥了挥手。
他们打不过司谨言，自然是乖乖听话站在一旁。
“大师，这个人可不止害了我们三条命，他应该死不无葬身之地。”
肠子掉在地上又塞回去的男鬼指着舒然杰说道。
“对啊对啊，这人间的司法哪里能制裁他，还是得去十八层地狱享受享受才行。”
胸腔空空如也的女人点了点头附和道。
“我也觉得。”
这个五十来岁的大妈应该就是刚死的那个鬼，还没过头七呢。
“你们怎么知道是舒然杰害死你们的？”
司谨言问道。
三只鬼面面相觑，说道：“生死判给我们说了生前的死因，我们就知道都是这个舒然杰在背后搞鬼。”
“他明知道我青霉素过敏，还给我打青霉素。而且我有严重的心衰竭，当时我就要求保守治疗，可最后不知道怎么的还是进了手术室。”
那个胸腔空空如也的女人说道。
“我更惨，我本来只想割个阑尾，结果他竟然把我一截小肠都割了，最后还给我缝了回去，我真不知道他怎么当医生的。”
“我也惨啊，我有凝血功能障碍，但是体检单上竟然没有显示，在手术台上血流不止，最后失血性休克死了。”
这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就是司疆予手里死的那个病人。
“判官给我说就是他故意换了体检单，害得医生在评估的时候出了问题导致我死亡的。”
三只鬼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说着。
“你们三个待会去给你们的亲人托个梦，将你们的死因告知他们。至于这个舒然杰，你们放心，死后会交给你们的。”
司谨言和三只鬼明目张胆地在舒然杰面前讨论着这些事情。
完全不把舒然杰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