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回来，一个原因是我感知到他的玉牌碎了。”
玉牌是道门之人都会有的一个命牌。
江初眠提到慧觉的时候，很明显失落了起来。
“那他为什么成为和尚？还说什么和你有个赌约？”
司谨言将心中的疑惑倾诉出来，她不想和自己的师父有任何的误会。
什么事情就应该敞开了说，对彼此才是最好的。
因此司谨言也是有话就说，她的话让江初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这个赌约就是你。”
此话一出，其他几位师兄也都惊住了。
他们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师父要和别人定下这样的赌约。
“三十多年前，我们还是同门。师弟他聪慧过人，但是心性狭隘。”
江初眠开始解答这个过去的事情。
三十多年前的灵虚观香火鼎盛。
凌虚道人的师父是一个修为高深的道士，他收了两个徒弟。
一个就是江初眠，一个便是慧觉。
慧觉此前的名字叫江初时。
都是孤儿。
江初时十分聪慧，山医命相卜无一不精。
可他心性不稳，观内的两件镇观之宝，青莲剑和乾坤袋。
江初时一直都觊觎这两件宝贝。
可是他们的师父却将其传给了江初眠。
也因此引来了江初时的嫉妒之心。
他强行夺取这两件宝贝，却发现自己根本催动不了。
但因为这件事被逐出了师门。
等他们的师父仙逝后，灵虚观也就传给了江初眠，他继承了灵虚道人这个称呼。
也是此后，江初时时常来骚扰灵虚观，导致香客慢慢变少。
再次相见时，就是二十年前的那个赌约了。
江初时很不甘心，于是和江初眠定下了一个赌约。
他们各自培养一个后人，最后让两人来一较高下。
“他的扶乩之术不在我之下，所以算出了你的出生。他总说人性本恶，你肯定会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当时你才三个月，白白嫩嫩的，我也不舍得将你抛弃，也只有答应了这个赌约。”
江初眠将过去的事情娓娓道来。
“师父，还好我没信他的话，我就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司谨言靠在江初眠的手上蹭了蹭，师父为她所做的实在是太多了。
“傻丫头，刚出生的孩子那有什么是非对错，我是修道之人，怎忍心将你无端抛弃？”
江初眠摸了摸她的脑袋，慈爱地说道。
“小师妹好可怜。”
司慕之都有些不忍心了。
“以后我们保护你。”
司又宁的眸中也闪过丝丝疼惜之色。
“若是有人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师兄们。”
司疆予的声音带着些许颤音，他一直都知道小师妹身世凄惨。
不像他们几个，从小被师父收养，倒是无忧无虑地长大了。
反正没有父母认养，也就这样过了。
小师妹三番两次被亲人抛弃，这种滋味必定是很难受的。
“谢谢师兄们。”
司谨言甜甜地冲着几位师兄笑道。
有他们在也就足够了。
“你见过他了吗？那你直达奥他是怎么死的？”
江初眠问道。
“见过，当时跟着徐薇一起去的，他和徐薇也是认识的。不过后面他遁走了，我在追他的途中就失去他的踪迹。可见他是神魂俱灭了。”
司谨言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下。
江初眠听到这些不禁陷入了沉思。
能让人神魂俱灭的方法其实不算少。
他一时半会儿也没个头绪。
“师父，我怀疑他是被人吃了心脏。”
司谨言见他沉思，不由得说了一嘴。
她能这样说还是因为想到了戚无忧的死法。
“我遇到了迷雾村的人，他们有一种秘法，可以将他人的能量转移到自身上来。但代价就是被吃的的那个人神魂俱灭，无法投胎转世。”
“唉，倒是死得凄惨了些。”
江初眠忍不住唏嘘了一声。
“那可是知道是谁杀了他？”
司谨言摇了摇头，“追踪的地方多山脉，但是我记得是在帝都东南方向的那一片山脉之中。”
“我有一个猜想。”
司谨言眸光一动，“师父，戚无忧死前告诉我，他们卖命的是一个宗教，帝都这边的分舵主是一个叫郭明义的道士。”
“郭明义？”
江初眠听到这个名字一下子就了然了。
“一个道门贼子。”
道门其实是有一个道门协会的，里面有来自各地登记的道士，他们会享受到一定的国家补贴。
有些东西虽然不能明面上说，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个东西存在必定是有其道理的。
道门协会正是用来保护这些道士的。
世界上有好人自然就有坏人。
郭明义也是个道术不俗的人，可惜他心术不正，早早就脱离了道门协会。
“他叛逃出道门的时候还打伤过几个同道中人，因此被称为道门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