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年挥手他给扫开,抬眼望天,止住了泪水,不在去看向他。
“容兄,章姑娘,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回去了。”说罢,看也不看张老爹一眼,直径离开了这崖底。
说罢,人就直径离开了山林。
留下张老爹黯然伤神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容栩与章萌两人对视一眼,眼底都带着一丝无奈,上前安抚张老爹,“您别太伤心了,张作年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您要不同我们一起回去吧?”
“主子。”正说着话,暗十七等人已经来到了两人的身前,恭敬的同两人行了一礼,随后便安静的站在一旁。
容栩点了点头,看向张老爹,“您若是不愿,我们也不勉强。”
容栩想到了他方才泡温泉的事情,知道他心中定有苦衷,但是他们却没有必要一直呆在这里。
两人都看着他,似乎在等到他的回答。
可是张老爹在听到了他这话后,垂下了头,凝眸陷入了沉思之中,仿佛在考虑其中的利弊一般。
“我能知道,作年为何会与你们在一起吗?”思虑片刻后,张老爹抬起头来,目光锐利的看向容栩,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张作年应该在伽罗列,等着自己回去才是。
可是如今竟然出现在这里,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章萌看了看容栩,然后上前一步,“张叔,这件事情解释起来比较复杂,其实是这样的......”
章萌将他们此行的目的,与张作年相遇的过程简单的说了下,然后就盯着张老爹看着,期待着他的反应。
“乞讨?”张老爹眼底闪过一抹震惊,面色煞白,浑身猛的一阵,脚下往后倒退两步,险些站不住身子。
“张叔。”一旁的容栩见状急忙把人给扶住,眼底闪过一丝动容。
“我儿啊!是父亲害了你啊!”借着容栩的力道,张老爹站住了身子,一脸的痛心疾首,以手覆面。
显然没有料到自己走后,张作年竟然会是以乞讨维持生计。
“张叔,你也别担心,至少他现在过的很好,我们身上还有伤,暂时不会动身出发,这些天一直住在城外龙溪客栈。”
章萌见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看他这副样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左右他们身上还有伤,暂且在客栈多呆上几日便是。
刚好趁着这个机回,好让两人倾述衷肠。
章萌这话刚一落下,在场人的脸色都有些微妙了,就连容栩也不禁皱眉,但是却并未说什么。
“皇,夫人,不可,骷髅会那边。”一旁的暗十七,在看到容栩不打算阻止,眼中浮现出了一抹不赞同,上前向章萌说道。
闻言,章萌愣住了,她好像忘记有骷髅会这么回事了。
没有忍住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而后看向容栩,这可怎么办啊?
容栩也为此感头疼,显然这张老爹身上有伤,不能离开这山林,而张作年与他之间有生嫌隙,他们本可以不管两人,可眼下这情况,不管也不行啊。
容栩目视前方,眼神之中透着坚定,“暂时先不回去,就在这里住下。”
而后转身对一旁的侍卫吩咐道:“去将张作年给追回来。”
身边的章萌一听这话眼眸一亮,整个人都放轻松了下来。
只是张老爹在听到了这话后微微叹了口气。
得到吩咐之后,侍卫们自发的安营扎寨,屏退一旁。
容栩却是将注意力重新落回到了张老爹的身上,有件事情,还请前辈解惑。
张老爹浅浅的望了他一眼,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于是测过身去,看向不远处的丛林,“你是想要问我当初为何没有回去?”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老夫当初上门求药,在途中不慎遭遇截杀,幸得逃出生天,可是身上却中了奇毒,便一直在这林间养伤而已。”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可是两人却听的心生触动。
截杀?中奇毒?
这个过程显然没有他平淡语气中的那么轻松。
不过,两人点了点头,并未深究下去。
当张作年被带回来之后,整个人还十分的别扭,一副烦躁不已的样子。
“你们放开我,都到了,这么多人,还担心我跑了不成?”张作年挣扎着身子,试图摆脱身边两个侍卫的限制,可是这一路上,无论他挣扎多少次,都是徒劳,最后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来了。
这是眼下这会儿,人都到了,他们还扯着自己不放,这让张作年更加的烦躁了。
两个侍卫在听了他这话后,对视了一眼,随即松开了手。
而章萌与容栩也来到了他的面前。
容栩示意两个侍卫下去,“为何不愿意见他?”
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他一直不愿意离开伽罗列,显然是在等自己的父亲,可是这会儿两人已经见面了,却又是这般?
“不为何。”张作年侧过身子,不去看容栩,眼中情绪却已经开始泛滥。
“他一走便是三年,丝毫都不曾想过我,从未想过被他就这么抛弃的病人,我的心中只有恨,只有恨。”张作年鼓着张脸,眼含泪目,瞪大的双眼冲着容栩咆哮道。
他是想见他,这三年来,每日每夜,每时每刻,他都在想,都在担心,担心他出事,可是在见到他健全的站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也怨恨啊!
怨恨他为何就这么的狠心,明明活的好好的,可却不回来,不看看自己。
怨恨他就这么的背负这骂名,若非他走出伽罗列,他是否要在这山林里躲藏一辈子?
“不是的!我不是没有你,这三年来,我一直想的牵挂的都是你啊!”不知何时,张老爹已经走了出来,正站在容栩与章萌两人的身后,老泪纵横的嘶吼辩驳道。
三人闻声望去,就看到了张老爹颤巍巍的走到他们面前,满眼晶亮,痛心疾首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望着张作年说道:“整整三年,我不敢走出这山林半步,也不敢会伽罗列,只因为高茯珊。”
说着,张老爹就从怀中取出来了一样东西,是一块用发白的旧布给包裹起来的东西,在三人的瞩目下,张老爹缓缓的将那布匹给展开,漏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高茯珊长的有点像人参,可是细看之下,却又不似,至少颜色并不是,看的出来,经过爆嗮之后,呈现出了白里透黄的色彩,并没有人参那么的深。
“这,这就是高茯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