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自己既然已经身中剧毒,那想必是没的活头了,想到这里,他眼底多少有些不甘心,他还没有看到章萌彻底好起来,还没看到他大凉繁荣昌盛,也没弄清楚这个神秘组织,还有什么邪教。
一切的一切,似乎到了眼前,都化作了一个强烈的不甘心,眼眶也不禁红润了起来。
男人被他这话给打动了,一个上前,将人给架了起来,朝着药房那边走去,“放心好了,小子你如今可是老夫的宝贝,老夫还舍不得你死。”
容栩听了这话后眉头蹙起,没有去理会他,可心底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既然有毒,你为何会没事?”容栩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眼神快速的落在了男人手上的钱白花上。
他不也是什么防护措施都没有做?为何自己会身中剧毒,而他看上去丝毫没有问题?
“哈哈哈,这毒只对采摘之人有效,老夫自然不会中毒。”听容栩这么一问,男人瞬间就大笑出声,胸腔也因此阵阵波动,通过两人相互架着的手臂传到了容栩的身上,顿时脸色黑成了锅底。
“你在骗我为你取药,这样不能救萌萌!”容栩猛然间顿住身子,凭借着仅存的力气,如狼般快速凶猛的将他胸口一把抓住,瞳孔奋张的怒视着男人。
男人也不免被他这一抓给吓到了,抬手就是一个用力,将毫无反坑之力的容栩给推坐在地,“药自然是真的,只不过方法并非这一种。”
男人整了整衣衫,无情的宣布到这一事实,本来以为容栩在听到了自己这话之后,会崩溃,气愤,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反而还傻笑。
“你......”莫不是采药采傻了?
看着容栩这副模样,男人不仅错愕意外了下。
“只要能够救她,就算是付出我的生命又如何?”
容栩眼神坚定而又满足的迎上了他的目光,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丝毫的恼意与懊悔,仿佛这么做,就本应如此一般。
看来他当真对那姑娘情真意切的紧。
“傻子。”男人不禁嘴边嘟囔了一句,看着容栩面色发紫,淡定的从怀中掏出了一粒药丸,塞进了浑身无力的容栩嘴里,再次将人给架了起来,朝着药房走去。
男人将容栩给带进了章萌的房间,让容栩放心的是,此刻章萌头上已经没了那么多钉子,闭上双眼的面容也十分宁静,看上去似乎并不难受。
暗自放下心来,就这么靠在床边,坐在地上看着那男人在房中来回游走。
手中不少瓶瓶罐罐的在互相掺兑,看上去并非像平常大夫的操作,不过,只要他能够救章萌,他就不介意。
“边儿去,别打扰老夫救人。”男人正准备给章萌用药的时候,就对上了容栩如墨般警惕的眼,瞬间好心情就凉了半截,朝着他踢了一脚,背对着他给章萌上起药来。
容栩拖着身子,朝着外边挪动了下,好空出视线来去观察章萌的情况,有了先前的钉子,他有些不放心,明明有别的法子,却偏喜欢用那般极端的方式。
不过,好在他并没有折腾章萌,一切都顺顺利利的,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人现在有了他之后,根本就不屑与去折磨章萌那具什么都没感觉的‘尸体’。
“别着急,小宝贝,你才是我的重头戏,等我一会儿,马上就轮到你了,哈哈哈。”男人极近恐怖的语调让容栩不可避免的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解他这话的含义。
不过直觉告诉他并非是件好事。
男人看向他的眼神,多带有兴奋,激动,跃跃欲试,一个医者,能够让他对自己这般感兴趣的事情还真不多。
容栩暗自垂下了眼眸,想到了他在悬崖边所说的话,心中有了考量。
“她怎么样了?”一看男人开始收拾残局的样子,容栩不由紧张的直起身子关切的望着章萌说道。
男人手中的动作不停,甚至还加快了几分,嘴边不在意的回答道:“放心好了,老夫出手,还没有救不回来的。”
容栩听后,松了口气,将章萌气色红润,看上去却是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也就放心了下来。
可下一刻,容栩不由头皮一紧,僵硬着身子转过头去,就看到了男人正笑的一脸诡异的端着一碗药朝着他走近。
容栩不可避免的身子后缩了下,但是他如今身中剧毒,若非是他的那颗药丸续命,只怕如今别说是神志清晰了,早就不知道死成什么样了。
如今身上毫无力气,只得任由他摆布,眼底浮现出了一抹不甘。
“别怕,你可是千载难缝的好药人,老夫的小心肝,老夫不会轻易让你死的。”男人笑的自认为十分柔和,实际上却无比的诡异,走进了容栩的身前蹲下,“来,将这碗药给喝下去,咱们以后就是最要好的小伙伴了。”
容栩偏头执拗的不愿张嘴,就这么任由男人死喂,瞬间就将男人给激怒了,猛地抓住了容栩的头,将他被迫扬起,愤怒的吼道:“你今天喝也得给我喝,不喝也得喝!”
说着,一个抬手,就是照着他因为头被后扯而微微张开的嘴灌去,不消片刻,碗中的药就系数进了容栩的嘴里。
“咳咳咳。”在男人满意的松开手那一刹那,容栩奋力的咳嗽了起来,顺着气息。
“老夫劝你,最好是乖乖配合的好,不然出了我这药房,你就必死无疑!”男人神情愉悦的在容栩头顶撂下一句话,随即转身而去。
容栩头颅低垂,碎发之下,眼神格外的阴冷,嘴角紧绷着。
“白须,白须在吗?”第二天,阳光倾射,透过窗户撒在了容栩的脸上,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不仅微微蹙眉,下一刻人快速翻身而起,目光如聚,紧紧的盯着房间外面,耳朵高高的竖起。
他刚刚视乎听到了白芜的声音?
仿佛像是在印证他的想法一般,耳边再次的响起了那个声音,“白须,人呢?”
脚步声在屋外响起,正是那个与他们二人朝夕相处了近月的白芜,容栩眼中迅速闪过一喜,张口就是想要喊叫,可是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发出声音。
......
任凭自己怎么喊叫,嘴中只有白色气体飘出,根本就没有一丝音调。
这让容栩不禁想到了昨夜那男人给自己灌下的那碗汤药,定时那汤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