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
见那两人离去,路远行还躺在地上装死,韩玉觞随即丢下这一句,迈脚便离开了。
路远行见状,这才起身追上去,没皮没脸的笑道:“不错啊,果然知我者莫若师兄也。”
“谁是你师兄。”韩玉觞头也不回,继续走自己的:“你若不想死,最好给我滚远些。”
“哎呀,你可真是个薄情郎,负心汉。”路远行追着他,不满的嘟哝道:“好歹我们也师兄弟一场,现在我还为了你来到这里,你怎能这般待我?”
“那你想我如何待你?”不料韩玉觞听到此处,突然停下脚步。
路远行没有防备,跟着便一头撞在他后背,疼得捂住额角,“嘶,你这人……”
话还没说完,韩玉觞已经转回身,敛眸朝他看着。
路远行这才想到韩玉觞刚才的问题,扯着嘴角笑道:“我想你如何待我,这还用说吗?我可都追过来了,你说呢?”
“你想和我玩真的?”韩玉觞受够了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心内一激动,伸手便捏住了他下巴。
路远行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眸光一怔,仰着脖颈与他对视着,犹豫道:“你指的是哪方面?感情还是想拿你做修炼炉鼎?”
“你说呢?”韩玉觞说着加大了手上力度。
路远行觉察下巴一阵剧痛,猛地挥开他的手,愤懑道:“当然是想拿你做修炼炉鼎了,谁他妈要和你玩感情!”
他又不是不清楚韩玉觞这人天生薄情,根本就没有心。
“滚吧。”韩玉觞显然不满意他的回应,一甩袖袍,跟着便迈步往前走去。
路远行看着他愤愤然走远的背影,不由得眉头一挑,心道这人为何这般生气,难不成还真想和自己玩感情?
…
傍晚时分,万剑门弟子住处。
沈弋收拾整理好物品,正要开门离开,却被凤溟宸突然堵住去路,质问道:“师兄当真要和我分开住?!”
“不然呢。”沈弋挑眉看着他,无奈解释道:“这可是师尊的要求,你我还能不从吗?”
“可我,不想和你分开。”凤溟宸情绪激动,猛地凑近便将他抱住。
沈弋无奈叹气,只好今日第三次将他推开,“行了,别闹。反正我们只是不住一屋,又不是没机会再见。”
“可是……!”
“别可是了。再耽搁下去,我们又要被罚抄经文。”沈弋打断他的话便拉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今日已经抄了一下午的经文,他着实怕了。。
“师兄?”凤溟宸倚着房门,眼巴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巴张了张。心下虽万般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晃眼间,便到了入夜时分。
一直盘膝坐在榻上练功打坐的沈弋,睁开眼睛,正要清洁一下身体去和周公约会,却见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谁?”他闻声转头看去。
对上凤溟宸似笑非笑的脸,蓦地眉头一挑:“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师兄就不想我吗?”凤溟宸合门后便朝着他走来,贴近后便伸手捏上他下巴,直接吻了上来。
沈弋被他吻得一阵头晕目眩,推开他后,连忙斥责道:“你别闹,忘了隔墙有耳吗?”
“没事,我只待一会就走。”凤溟宸说着又缠住他的唇,继续索求。
沈弋暗觉这样不妥,可又觉得凤溟宸说得也对,反正翟清越只是不让他二人双修,又没说不让他二人卿卿我我。
“逆徒!”
不料正想着,房门便被一股外力撞开了。只见翟清越冷着一张寒气森然的脸,站在房门外。
“师尊!”沈弋吓得赶忙一把推开凤溟宸,翻身便下了床。
凤溟宸也没想到翟清越竟是盯上了他,此时诧异与尴尬交融,跟着也垂头站在了床边。
“所以为师的话,你们是当作了耳旁风吗?”见他二人垂头杵在那儿一言不发,翟清越清冷的眸子敛了敛,跟着便怒斥。
沈弋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只好垂着头继续一言不发。
“我们……”凤溟宸这时眸光敛了敛,看向翟清越拱手道:“是道侣。虽举止亲密无间,却并非是在行双修。”
言下之意,你先前虽不允我们继续行双修之道,却并未表明不可亲亲抱抱,我们这么做,也没什么错。
“你给我闭嘴!”翟清越听出凤溟宸在有意辩解,怒火陡然更甚,随即咬牙怒喝道:“伤风败俗!即便你们是道侣,也不该在门内做出如此不雅行为!更别说你二人皆是男子,简直不成体统!”
“我们是真心喜欢彼此,有何不成体统?”凤溟宸跟着便出言反驳。
“你……!”翟清越被他气得一堵,默了默,一甩袖袍冷斥道:“给我滚去惩戒堂领罚!触犯门规禁忌,还敢顶撞师长,此次为师绝不会轻饶!”
“师尊!”沈弋听到这里,连忙上前一步,劝阻道:“您先息怒啊,我小师弟他心直口快惯了,并无冒犯您的意思!”
“不用你给他求情!”不料翟清越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冷冷看着凤溟宸随手施了个法,凤溟宸跟着便被一根无形绳索捆缚住,只能随着他的背影,朝着房门移去。
“小师弟!”沈弋惊惶无措,连忙便要跟上去。
下一刻,却被一股灵力同样缚住身体,无法行动。
“你先给我留下!”翟清越愤懑不已的声音,随即从屋外传来,“一日后,术法自会解除!”
…
这边,韩玉觞游历了一天后,便找了个破败的寺庙暂时住下了。
而这破庙里,虽然荒废了许久,好在还有两个蒲团和一些干生草垛子可以栖身。
于是韩玉觞也不嫌弃,施了个洁净术法简单清洁了一下,便在一个蒲团上掀袍子坐下来,开始凝神打坐。
“师兄。”不料他寡淡的眸子刚合上,路远行的声音就从庙门传来。
“阴魂不散。”韩玉觞恼怒的蹙了蹙眉,只朝路远行瞥了一眼,便再次合眸开始打坐。
“师兄~”路远行见他不搭理自己,随即走近便在他身侧另一个蒲团上坐下来,不满道:“你说你是不是开始对和尚感兴趣了?怎么才离开一个寺庙,现在又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