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没有告诉你实情,也是因为有难言之隐,还望不要见怪。”
抚儿清醒是清醒了,但是却不知道他口中这说的又是什么,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睡着之前见到的事情,这才明白了。
“你……是区聘神医?”
区聘对她的称呼挑了挑眉:“对,我是区聘。”
抚儿点了点头:“哦……”
场面一时之间冷了下来,连抚儿都有些尴尬了。
区聘将汤药递给了她:“你现在是否还感觉有些头晕?”
抚儿再次点了点头,脑袋是有些发昏,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区聘见她端着药往嘴边送,再次开口:“似乎是白日里着湿衣感染了风寒的缘故,现下有些发热了,但是有我在,自会尽心照顾你。”
抚儿心思不在这里,只觉着这男人出现的意外,虽然与年迈的他相处了有一段时间,但是这个人,却还是依旧十分陌生的。
她有些呆滞的小小抿了一口药,瞬间就给苦到了,那药里辣味十足,十分难喝!
抚儿手里的药碗都端不住了,直想寻些东西,解了口中的苦涩加辛辣。
区聘一手扶住了碗,一手塞了一颗东西放她嘴里。
抚儿只觉着嘴中甜丝丝的,终究还是好受了一些。
而区聘则是觉得喂她的那两指有些发烫,止不住两指捻了捻,回味着方才的触感。
“因为发热,所以汤药辛辣,想要给你驱寒,这次是真的良药苦口了。”
抚儿哭丧着脸:“能不喝吗?”
区聘摇了摇头。
明明这样的事情之前也做过,但是面对着他这张俊脸,感觉却是十分的不同了。
抚儿现在才觉察到,自己端着药碗的手,被他牢牢的握在了掌心之中。
赶忙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抽回了手,端着药就一口饮尽了。
好在口中方才散发着甜味的东西还在,这会子倒也帮助她缓了过来。
区聘这下没有直接拿着往她嘴里塞了,只是伸手递给了她。
抚儿见着他手中的也不是什么糖块,就是一根小树干,有些疑惑,却还是接了过来,放入了口中,果然,那甜丝丝的感觉,又蔓延在口中了。
“陛下。”
抚儿看他:“怎么了?”
区聘也看她看的认真:“我今年二十有五了。”
抚儿虽不明就里,但还是点头:“嗯。”
“我一个人,自幼便没有了亲人,这医术,也不是师傅教的,是自己游历五国,自己学的,孑然一身,无父无母,没有兄长弟弟,没有姊妹。”
听他说着,抚儿又点了点头。
“陛下。”
“嗯。”
“我能拿你当妹妹看待吗?”
“嗯?!”
抚儿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这又是打人个措手不及的话题?
区聘看她看的认真:“流浪的时候,有一年遇上了一个年幼的妹妹,虽是身上脏,但是眼神格外清澈,与陛下如出一辙。”
“但是后来,她病死了,我没能救得了她,这才从了医。”
“陛下白天在水里的模样,像极了她弥留之际的模样……”
“陛下能……给我一个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