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暗一才进了俞苏鄀的大帐的门。
“如何?陛下信中可有说什么?”
一进门,便瞧见俞苏鄀捧着信纸正凑在鼻尖上闻呢。
“额,这信在暗三怀里一路揣着过来的,约摸着也就没有陛下的味道了,该是暗三的汗臭味,将军可有闻出味道来?”
俞苏鄀轻咳了一声,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
“没有什么味道,就是书墨的味道罢了。”
暗一也没拆穿他,只是笑着把事情转回正道上了:“陛下信中说什么了?”
俞苏鄀:“陛下信中表示对霓国有想法了,让我们准备好,看看可有什么途径来瓦解霓国的势力,为此达到吞并霓国的想法。”
暗一思索了一番,问:“将军可有什么想法?”
俞苏鄀想也没想,直接回答了:“霓国皇室内部混乱,入手的法子可是多了去了。”
“况且霓国的兵权全然掌握在我等手上了,即便是没有想法,分分钟也能在霓国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暗一笑了:“那将军可有想好,问陛下要些什么好处?”
俞苏鄀疑惑:“为何要问陛下要什么好处?”
暗一拉开了凳子坐下:“将军现在在霓国已经大有作为了,即便是什么事情都不做,都能很好的一直到老。”
“但若是随了陛下如此操作,只会坏了将军在霓国百姓心中的形象,兴许还会背负骂名,这样的一件在现在看来没有任何利益的事情,也是可以在陛下手上拿到一些好处的。”
俞苏鄀仍旧疑惑:“你不是陛下的人么?怎么反倒帮着我这边了?难不成还能是因为这么多年来的情分?”
暗一笑了,一面笑着一面摇头:“将军说的是什么话呀!估摸着也是将军没有回过头来看看。”
“我在将军身边少说也是待了有八年的时间了,这八年来,陛下的画像每年都会从昭国流传过来,这自然不是陛下特意让人送的。”
“那真相自然也是只有将军自己差人送的了,连着送了八年,每年都要换上四副画,将军真当我是傻的,看不出来将军的想法么?”
俞苏鄀捂脸:“没想公之于众,只是想要自己暗自喜欢就可以了,毕竟,叔父的事情虽然已经处理完了,但还是会以一种横沟的方式横在我们的面前的。”
暗一:“啧啧啧,也是将军没有想清楚,将军纠结那已经死了的摄政王作甚?将军不妨看看,故去的父亲在陛下面前做了多么好的事情。”
“再看看自己,为了国家大事,拼博努力,至今未能返昭国,甚至连双亲都没能祭拜。”
“这样的你,何须想那么多呢?”
暗一说完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就只能放大招了。
“去年陛下大婚,你可知道?”
俞苏鄀微微点了下头:“自然是知道的,霓国大皇子出嫁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怎会毫不知情。”
暗一稍稍勾了一下唇:“那陛下下个月又要成亲了,你可有知道?”
俞苏鄀呆住:“什么?”
“是不是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