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奥罗拉国际机场。
许一言和沈羽淮走下飞机,迎面的热气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我要窒息了。“许一言捂着脖子说。
“我舅舅在出口等我们。”沈羽淮说,拉着许一言坐上了贵宾车。
宋凛今年29,比沈羽淮大三岁。是沈羽淮姥姥的心肝宝贝小儿子。他从成年以后,就定居在危地马拉,熟悉这里的各个环节和流程,身价上亿的同时,人也略黑一些。他身高和沈羽淮差不多,平素喜欢穿着一身牛仔服,眼睛冒出精明的光,看着和沈羽淮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宋凛拍了拍沈羽淮,“你小子怎么可以长这么快。”
许一言跟在沈羽淮身后,对宋凛笑了笑,宋凛看见许一言就眯起了眼睛。
“你女朋友不错啊。”宋凛说,“听我姐说,你们在一起快15年了。”
“没有。”沈羽淮无奈的说:“中间断了十年,5年还差不多。”
宋凛招手,很快过来一帮貌似中欧人士帮沈羽淮和许一言提箱子。
“怎么没看到舅妈?”许一言玩笑着说。
“舅妈太小了。”沈羽淮笑道,“他不敢带。怕人家叫我们叔叔阿姨,叫他老公。”
宋凛一脚踢了过去。
他们预计在危地马拉待一个星期的时间,行程主要集中在原矿采集地和原石工厂。也是想和这边的人熟络一些,后续再过来也方便。
晚上,他们围坐在宋凛的别墅里,吃一些当地菜。
\\\"现在国内危料空间非常大,近十年看起来都是暴利。”宋凛说。
“可是现在危料在国内的声誉不是太好,会不会被人说我们是骗子而影响整个品牌?”许一言赶紧问道。
“不会。”沈羽淮打断了他。
宋凛也微笑着听着。
“你用顾客用缅甸翡翠的钱买危地马拉翡翠,那是骗。如果你用危地马拉翡翠的正常市场价格,去买危地马拉翡翠。”他看见宋凛,“这就是正常的市场供需关系。”
宋凛点点头,“你们不要有心理负担,一般万元以内,都是危料的正常价格。我听说你们也没打错买的很贵是吧?”
“嗯。”许一言点点,“千元左右。”
“呵呵。”宋凛笑道:“年轻人像你这样的谨慎的人也不多了,千元左右我认为已经和白捡没什么区别了。”
沈羽淮唇边笑意微动:“年轻人?”他说,“舅舅好像也没比我大多少。”
窗外是危地马拉绵延的山脉和教堂,伴着别墅内隐隐约约的烛光篝火,看的也不是很清晰,却又平添了一丝神秘的韵味。
宋凛是让沈羽淮和许一言住在一个房间里的,那下人进进出出的,似乎也好不热闹。
沈羽淮半倚在床头看着笔记本电脑,对许一言说,“明天我要去矿场,你是女孩子,别跟着了。那里又黑又潮,很少有女人去那种地方。”
“你舅舅给我安排了设计院。”许一言说,“我是准备去那里的,刚才wendny已经给我看了。”
wendy是宋凛的女助理,是典型的美洲人,许是常年跟随宋凛的缘故,这人的普通话非常流利。
“那你注意安全。”沈羽淮疲惫的扣上了电脑,“睡吧。”他说。
许一言点点头,跟家里报了声平安,遂也关灯睡去。黑暗中,沈羽淮呼吸平稳,许一言却久久无法入睡。
她自打回到A城,就感觉沈羽淮对她的态度有了非常明显的转变。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应该就是“不冷不热”。
本来按照正常计划,沈羽淮是不让她过来危地马拉的。毕竟危地马拉是一个对女性不是很友好,也不是很安全的地方。
但她执意要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如果这次再分开的话,下次见面她和沈羽淮可能就更远了。
她又想起昨夜在后海沈羽淮和她说的话,“我不能保证未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离他越来越远,迷迷糊糊中,终于沉沉睡去。
许一言的衣服偏向成熟,又比较性感。来的时候,由于听说危地马拉这边对女人的安全不能很高的保障,所以她尽可能的带了一些运动服出入穿着。
白天的时候,沈羽淮把她送到审计院,安排了两个人跟着。就和宋凛去了矿场。许一言在设计院待了一天,收获颇丰。下午从设计院回来的时候,由于比较热,她把运动服的拉锁敞开了一些,散着头发,从设计院要去到宋凛的办公室,沈羽淮在那里等她。
本来许一言出入是有宋凛的人跟着的,只是许一言发现这里到宋凛办公室的步行距离只有5分钟,干脆随意找了个借口想自己走走。
此时是下午,艳阳高照,街头来往的人络绎不绝,许一言的华人装扮有些怪异,来往吸引了不少男人女人的目光。
许一言正在闲逛,果然有两个印度模样的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那人和许一言说了两句当地话,许一言表示自己完全听不懂,就想继续往前走。另一人干脆一把拽住了许一言的手腕,把她就向里面拖。
许一言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身后跟着自己的保镖,哪知道自己走得太快,把那两人甩的半点踪迹都无。
她开始大声呼救,谁知道街道上人来人往,瞬间就围了一圈人在旁边看她的热闹,却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她一把。
她气急了,使劲挣脱,连踢带踹,那运动服很快就从身上掉下来,露出了里面的吊带背心。许一言听见围观的人全都喝彩了一声,使那两个男人更兴奋了。
她一下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那男人直接过来抱着她的腿,她吃痛摔倒,另一个男人抱住她的大腿往其中一个酒吧拖。
许一言嗷嗷乱叫,拼命的踢着腿。
只听两声枪响,周围围观的人尽数散去,是宋凛,手里拿着一把枪,一脸默然的站在围观的人群外,对那两个流氓使用了一个探寻的眼色。
那两人似乎认识宋凛,连忙低头哈腰的不知道说着什么。许一言从地上站起来,抓起了自己的运动服外套,刚想说些什么,只见宋凛连续两枪,那两个小流氓每一个人腿上都中了一弹,跪在地上痛苦哀嚎。
没有人制止,没有人管,四周一片肃杀。
在这个远在美洲的一个不知名的矿场里,仿佛一切都是强者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