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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倾低头看向自己衣服,还是昨夜穿的那套,整整齐齐,一颗扣子都没有崩开。

她顿时心情大好。

温时念道:“陛下,还是去向凌太医解释一下吧。”

苏月倾回想起方才凌思澈那么冷漠的神情,顿觉不爽。

“解释什么?他若信任你我,那就不必解释,他若不信,解释又有何意义?”

温时念蹙眉看着苏月倾,露出难堪的神情。

“那这样的话……我还是离你远一些,免得到时候凌太医的怒火烧到了我身上。”温时念悻悻道。

如他所愿,苏月倾将温时念安排至离永华宫最远的永宁宫去了。

由于温时念身份特殊,他在永宁宫内,有四个太监随身照料。

美其名曰是贴身照顾,实则是监视他不要在宫里为非作歹。

温时念有些难受,不过还是劝告自己,只需忍到苏月倾第二个孩子出生后,就能够向父王交差了。

到时候,他便又可以做回那个逍遥浪荡的商人温公子了。

接连几日,苏月倾都没有见过凌思澈。

她在学习如何当一个好皇帝,每日都要仔细地查看大臣们递上来的奏折。

与凌思澈这种掌控大局运筹帷幄的人不同,她不了解这个国家,也不了解这里的政治。

一切对她来说,都很陌生,都要从头学起。

她每日都伏案工作至深夜,想当初为了高考都没有这么拼过。

好在,苏月倾目前所面临的的问题并没有太棘手。

而她的苦功,也为她在百官之中博得了好名声。

这日深夜,苏月倾照例在御书房内批阅奏章,忽然一个宫人惊恐地跑来汇报。

“陛下,大事不好了!小皇子啼哭不止!”

苏月倾心中一紧,立马丢下手上的事情往永华宫赶去。

对于阿想,苏月倾有太多愧疚。

他出身是饱经波折,出生后苏月倾也只陪了他很短的时间。

就算是苏月倾登位之后将阿想接回皇宫内,她也每日忙于其他事务,能匀给阿想的时间少之又少。

苏月倾急匆匆地跑回永华宫,还没走到阿想的寝室,就听到震天响的哭声。

小枝抱着阿想,不停地哄着,快急哭了。

“陛下,今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皇子睡得突然哭了起来。”小枝急道。

苏月倾从小枝手中接过阿想,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探了一下他的体温。

有些发烫。

“快去请太医!”苏月倾吼道。

“太医已经在路上了!”小枝急忙回答。

话音刚落,凌思澈就踏过门槛走了进来。

他见了苏月倾没有什么反应,神情冰冷,视她为无物。

凌思澈看了一眼孩子通红的脸,将孩子从苏月倾手中接过来,解开了裹在他身上的衣衫。

一层又一层。

不多时,凌思澈就为阿想脱了三件衣服。

他看向婴儿床上铺着厚厚的床单,皱眉质问道:“如今都快入夏了,为何你们还要给小皇子穿这么厚的衣服,铺这么厚的被褥?”

苏月倾看着穿着单薄的阿想,面色肉眼可见地褪红,便大概理解了什么。

凌思澈的质问,让几个照顾小皇子的宫人们都纷纷看向了小枝。

小枝低着头,十分愧疚地回答道:“凌太医,我怕小皇子着凉受冻了……”

“唉!”苏月倾叹了一口气,语气略带埋怨,“小枝,你也是糊涂,这么热的天,大人都穿着单薄,一个尚不足一岁的婴儿又何必穿这么厚呢?孩子热了又不能说话,只有靠哭来提醒了。”

“陛下……小枝知错了。”小枝可怜道。

苏月倾见孩子没有什么大碍,便心中原谅了她。

小枝又没有为人母的经验,有些地方做错了也正常。

“好了,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就不要做这种傻事了。”苏月倾浅笑道。

见苏月倾态度柔和,小枝松了一口气。

谁曾想,发难的居然是凌思澈。

凌思澈一改往日对苏月倾温柔至极的态度,抬高声音,严厉指责道:“你是怎么为人母的?若你多关心一下孩子,他也不至于浑身长满痱子才发现不对劲!”

突如其来的一通指责,令苏月倾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她没听错吧?

凌思澈居然在指责她没能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

苏月倾深呼吸好几口气,才将濒临爆发的情绪稳下来。

她转身往外走去,冷声道:“凌思澈,你随朕来。”

凌思澈随着苏月倾来到寝室内,苏月倾遣散了所有宫人,转过身来,直面凌思澈。

他能感受到苏月倾隐忍的愤怒,却仍是一副冷淡的神情。

“凌思澈。”苏月倾开口道,“当你指责我忽视阿想的时候,有没有反思过自己?”

凌思澈抬抬眉毛。

苏月倾头一次觉得凌思澈俊美的容颜有些可憎。

“诚然,我是孩子的母亲,我是忽略了阿想。可是我的忽略尚有原因可说,你呢?”苏月倾盯着凌思澈的双眼,目光恳切,“你是阿想的亲生父亲,你每日在忙什么?为何没能及时留意到他的不适?”

凌思澈抿了抿嘴,移开目光。

苏月倾眼睛一眨,泪水便滴落下来。

为何从前那么好的凌思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难道他也逃不过“得到了就不珍惜”的定律吗?

凌思澈见苏月倾落泪,心中隐隐作痛。

他道歉道:“陛下,是臣失职与失礼,请陛下降罪吧。”

苏月倾睨了他一眼,驳斥道:“你是不是拿捏准了我的心思,知道我总会原谅你?”

“臣不敢。”凌思澈幽深的,眸子中透出丝丝寒意。

再也不是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了。

苏月倾失望地说道:“为什么?是否是因为那日我和温时念酒醉后睡了一晚,你心中有怨?”

听到这句话,凌思澈那双如死水般的眸子微微闪动了一下。

他果然是在意这件事。

苏月倾禁不住发出一声苦笑,“凌思澈,这全然是你的计划,是你策划好让温时念入宫的!”

她愤怒又焦躁,在房间内转着圈踱步。

“况且,那晚我俩喝得烂醉,只是在同一张床上睡着了而已,什么都没有做!你为何不愿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