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香楼也是有规矩的。
并且,这种规矩的力量,不是可以轻易违背的。
这才是流云和沧海这样的人也必须在这里作为一个决胜者而出现的原因。
那么,这样的规则,雪月和炎舞,这样的女人可以违背吗?
这个,就要看幽香楼的能耐了吧。
至少,从这里开始,这已经不是流云和沧海的事情了。
而是白衣老者的事情。
白衣老者,现在正是面露为难之色的。
他道。
“银辉先生在台下的时候,可以依靠两位女士,但到了台上,却不能这么做。”
白衣老者的话语之中,已经没有了笑意。
他现在,正是有些为难的。
一来是因为,这的确是不符合规矩。
而来,主要还是因为,雪月和炎舞,并不好惹。
这两个女人,在谁的眼中,都是高深莫测的吧。
这样一来,这样的平白无故而来的麻烦,自然是谁也觉得棘手的。
“为什么?”
不过,银辉这种理所当然的反问,反倒是令所有人一惊吧。
虽然更惊的,还是他接下来的话语。
“我们是一起的,是一样的。”
而他这话一出,也算是语惊四座了。
甚至于,连雪月和炎舞,都是一惊吧。
“哼哼……哼哼……”
接下来,两个女人,却是反而不住的笑出了声来。
而内心之中笑也就算了,就连雪月和炎舞的面上,也难免出现了一些笑意。
但那种笑意,则是注视着银辉,却有些“责怪”的眼神吧。
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于面前的老头,这样的外人,说这些干什么。
他们可以听懂,可以听得明白吗?
即使如此,他们也是无法理解的吧。
以至于,他这句话一出,却是白衣老者,都是眉头一皱。
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回答他。
他说,他和雪月以及炎舞,三个人是一起的,是一样的。
即使这是事实,但,他现在所站的地方,到底是别人的擂台吧。
白衣老者,当然没有将三人分开的意思。
只是这一刻,却是银辉想太多了。
“笨蛋吗?为什么要对外人说这些东西。”
炎舞的炽热声音,便是已经在这个时候响起。
但她的话语中,却满是笑意吧。
“你和他们说这些,也是没用的,这始终是我们三个人的事情。”
雪月虽然有些无奈笑着解释道。
但这个时候,雪月和炎舞的心情,却是因而一瞬间变得非常好的。
银辉说这些,当然是没有意义的。
当然,这只是对于其他人没有意义。
并不代表对于雪月和炎舞也没有意义。
相反,这对于雪月和炎舞,正是意义重大的。
至少,他这句话,正是说给其他人听的同时,虽然对于其他人并没有意义。
但他的这种“张扬”,却是极大的满足了雪月和炎舞的虚荣心的吧。
尤其是,在他的背后,还有某个女人存在的时候。
而现在,他大概,已经忘记了那样的事情吧。
是的,一时之间,因为这种不被承认的错觉,而忘记了的话。
如何不能说,她们现在已经赢了呢?
因此,她们现在的心情很好的话,反而不太会去在意,银辉刚才的过分行为如何了。
这一次,至少也算是扯平了。
不要说雪月和炎舞占到的便宜的话,但不赔不赚,这可就不是买卖了。
而她们,总是要得到了一些东西之后,才会高兴的。
尤其是,在这种面临疑惑和抉择的时候,银辉给予雪月和炎舞的,不是其他的东西。
正是她们想要的认可和承认,这种她们所缺失的东西。
“这个……”
闻言,白衣老人就更加为难了吧。
他知道,他是误会了。
白衣老人其实并没有不认同他和雪月以及炎舞的意思。
只不过,这一次,却是他条件反射似的当先证明。
因为,他这个时候,并不是如同刚才的那般从容。
正是有些紧张,这也足以说明,现在在所有人眼前的,这三人的特殊。
三人之间关系的特殊吧。
他,其实并没有安全感,所以,他是敏感的。
又或者,对于他来说,不能触碰的东西,正是无法触碰的。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允许有人这么做。
“还请银辉先生不要多心,我们并不是那个意思。”
但老人毕竟是老人,他至少也已经有七旬的样子。
至少活过的年头都是比银辉要长的。
所以,他这一刻还并没有完全的惊慌失措而不知所云。
“只是,银辉先生即使可以凭借身边的两位女士,打败流云公子和沧海少爷。”
白衣老人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却反而有些凝重的。
“花仙也是不会跟着您走的。”
眼前的男人,到底不好惹吧。
雪月和炎舞,更加不好惹,因此,这一刻白衣老者便是客气了许多。
许多。
而说到花仙的问题,却是自然是银辉不得不去在意的。
闻言,他的目光下意识的注视到了远处的楼阁之上,却只见,这个时候,那楼阁之上,反而没有了身影。
花仙,竟已经不再了。
“这样啊。”
银辉这才回过神来略为思索道。
只是这样一来,他首先,到底是已经无法向雪月和炎舞交差了。
花仙虽然没有直接同意白衣老者的话语,但默认,也算是一种同意。
即使是银辉,如果他不是以自己的实力,而是凭借雪月和炎舞,花仙也是没有办法同他走的。
即使,她或许是想要离开这里。
这一点上来说,他还是有些令花仙失望的。
她并不是对于银辉本身失望,只是他来的,终归不是时候。
即使有着雪月和炎舞,这一刻,似乎也不行呢。
“那……”
银辉说着,他的目光又注视向了旁边的雪月和炎舞。
但这个时候,却是一时之间,连雪月和炎舞,也没有很好的应对之法了吧。
这幽香楼之前,的确并非是偶然。
而是,怎么说呢,从在平山镇的时候,炎舞与银辉打这个赌约的时候开始。
她们便是已经开始了对于他的算计的。
雪月和炎舞,想要银辉做的,其实正是这一件事情。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
则是因为,也是因为另外一个巧合吧。
因为,她们的确是接受到了需要援助的请求的。
而且是来自一个老朋友,只是不能够直接告诉银辉的话。
这才又因为后面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影响到了后续的一系列连锁事件。
但真正令雪月和炎舞出乎意料的,却还是银辉受伤的事情。
那的确是一个意外,是雪月和炎舞,以及耀在场都没有完全避免的一个意外的话。
也算是对于雪月和炎舞而言,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情了。
对于耀,更是如此。
但银辉的伤,却是实实在在的,耀也是没有办法的。
她的力量,终归不在第三大陆,她的力量范围,更是如此。
因为,现在“神灵”的力量,在银辉身上的体现,正是十分微弱的。
因而,这银辉现在手上的伤,虽然暂时影响不大的话。
但实际上,怎么可能没有影响。
要知道,即使他受伤了,还有雪月和炎舞代劳,但银辉,始终是不可能在这段时间完全闲下来的。
他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而很多事情,正是必须要他亲力亲为的。
如此,这幽香楼的擂台事件,不过只是其一而已。
但这一次的事件,还是真正的一时之间,令雪月和炎舞也为难的。
带走“花仙”是必须的事情,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这可不止是关系到了雪月和炎舞的事情,还有银辉,以及夜麟和水澜三人的。
当然,这件事情,其实也正是和之前,雪月,炎舞,琉璃,以及汐,这四人的那场谈话有关吧。
毕竟,关于如何切入第三大陆的这个问题,还是容不得小觑的。
三位战士来这里,到底不是观光旅游的。
而第三大陆,不是如同想象之中的,真的如同地狱一般。
但其实,这个第三大陆,正是比地狱还可怕的。
“哼,那这样的话,擂台上的人,也就不止是要有三个了。”
那是又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个早就已经出现的男人,正是在这个时候,缓缓走来。
向着银辉这边的所有人。
那是一位黑色短发的战士,他手持长剑,身着的,则是并不常见的一套铠甲。
这是他来到第三大陆还没有换去之前在迷幻梦境使用的龙人铠甲。
但也正是这样一位独特的,英俊的脸上,有着伤痕的战士。
他继银辉之后,同样走入了场中。
夜麟笑道。
“我想,现在应该已经不会有人有意见了吧。”
银辉回过身,他看到了夜麟,却只见夜麟手持符文长剑。
这个时候,却是注视着他笑道。
但其实,夜麟的眼中却并没有他。
“如果还有人想要阻挡我,也尽可放马过来。”
夜麟的声音,是没有任何掩饰的冷傲的。
并没有狂妄,却反而冷静的令人可怕。
“哦?又来一个?”
流云闻言,见到了夜麟之后,却是颇有兴趣的笑道,但是他的目光,注视向了夜麟的时候却是有火花的。
夜麟的出现,是令人惊讶的。
尤其是令银辉惊讶的。
但夜麟自己却并不惊讶。
因为,当银辉说出了,他之前那句震惊四座的话语的时候。
他便已经明白了,花仙,并不是他要带走。
而是雪月和炎舞要带走,这一来,花仙的意义,虽然他不是很明白。
但显然,正是与三人的道路,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的。
因此,他这一刻出手,从他的角度,自身是可以接受的。
如此一来,这可就不是一个男人为了那个女人而战了。
而是这边的两个男人,都为了“花仙”而拼死拼活呢。
“哼,不用了,如果他想要上来,就让他上来。”
这个时候,却是沧海冷笑道。
因为他知道,底下的那些废物,是不可能挡住夜麟这个男人的。
他不同于银辉,不同于银辉的神秘莫测。
虽然他也是神秘莫测。
可是,他却可以令流云和沧海都可以感受到。
这个男人,是个值得一战的战士,值得交手的男人。
因为对于银辉,他们没有把握,对于雪月和炎舞,他们又有着相当的自知之明。
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打赢,两者之间的差距,天地悬殊的话。
夜麟则不同。
即使,他们可能会败在他的手中,可这样的战士,还是会令他们感到兴奋,血脉贲张。
“那我就不客气了。”
声音落下,黑色短发战士,也已经来到了擂台之上,而这个时候。
擂台之上,其实已经显得有些拥挤了。
毕竟,加上银辉,雪月,炎舞,以及三个男人,已经有六个人了。
即使擂台很大,但这场比赛应该如何进行下去,却是令白衣老者也会头痛的吧。
“你是要一个人,对付我们两个?”
夜麟也是凭空出现的,所以,这一次,却是流云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也可以解释为一种玩笑,冷笑话。
只是闻言,夜麟也只是淡淡一笑。
“我需要这么做吗?”
他手中的符文长剑,没有任何变化。
他的剑,正是从不离手。
“不需要。”
冰冷的声音。
但这句话,却也正是冰冷的声音。
是一个女人说出的。
是反过来,令夜麟也是一惊的女人吧。
这一次,他没有回过身去。
但是他的身后,擂台之下,又一个女人,却是已经走了过来。
但这一次却是一个女人啊。
女人?
“今天擂台之上的人,也不止是三个,会有四个。”
她已经自动将银辉去除了吧。
这个刚才,出尽了风头的家伙。
可有些事情,不到最后,正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
“四个?”
闻言,却是白衣老者,也有些不解道,他已经开始有些糊涂了。
尤其是从这个女人的出现开始。
她?
“你?”
沧海的话,说的非常重,那是因为,当他看到了水澜。
看到了这个女人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女人,有多么的可怕吧。
她啊,虽然没有夜麟那么高深莫测。
但,她却才是一位真正的战士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沧海和流云,却都是这么认为。
“没错,就是我。”
冰冷的声音,是坚定而又坚决的。
“难道女人,就不可以带走女人了吗?”
这句话,是甚至于,有些惊世骇俗的。
尤其是,在这种,还没有男女平等的概念,所普及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