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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坊那简陋的住处住了两个月就算闻璟不是贪图享乐之人也有些嫌弃,等事情一结束当即就回了府。

内院洒扫的下人眼尖,老远就看到了从香坊回府的闻璟,殷勤道:“爷您回来啦!夫人要是见到你回府肯定要高兴坏了。”

“嗯。”闻璟听到他的话并没有多高兴,只平淡地应了一声。

“好了,没你什么事就下去做事吧。”闻福见主子脸色不好,便开口将那人遣下去。

闻福见人走后才又继续说道:“爷,书房里的小隔间我早让人收拾好了,您忙了那么久,要先去休息一下吗?”

“你先去忙其别的吧,我去看一下她。”

这个她自然是夙云。

自从两个月前书房不欢而散的谈话到现在,闻璟不曾再见过一次她,倒是闻福时不时将她的情况告知自己,本以为她会耍什么手段逃出闻家,谁知道她每日不是待在房间里就是让红叶扶着她到花园散步,仿佛忘了自己曾经提过要离开闻府的话,过得倒是有些没心没肺。

难道是因为怀孕了觉得自己有所倚仗才那么肆无忌惮?自从发现替嫁真相后,闻璟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夙云。

厨房滋补的汤药日日供着,夙云也不是个整日胡思乱想的多心人,再加上闻府请来的李大夫是个远近闻名的保胎圣手,倒将夙云这个胎稳稳得坐下来了。

过了两个月吃了睡,睡了玩,恍若米虫的生活,夙云觉得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在询问了大夫能做一些简单的脑力劳动后,夙云捡起了笔和书本,开始连蒙带猜进行繁译简,古文转白话文的庞大工程。

若单单只是这些还好,真正让她觉得看的头晕的是书本的排版,习惯了横版排版,一时间竖版排版让她看的有些头痛。

低头揉了几下睛明穴,再抬头时书已经被人抽走了。抽走她书本的人站在光源处居高临下,素云就算看不清他的面容也通过他的举动知道他是谁。

闻府老太爷、老夫人早逝,膝下除了闻璟外还有一子一女,但在他们结婚那天二少爷闻珏和三小姐闻珺就跟闻璟的姑姑戴家大太太一起去省城了,到现在还没回来,看样子应该是等学校放暑假才回来。

替嫁的事情加上逃走的宋玉安邱生,就只有四个人知道,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拿她当夫人一样尊敬,红叶不是男的可以排除,闻福管家可能会为主人抱不平但还没到动手的地步,那只剩一个人了,她肚子里孩子的生身父亲闻璟。

“大夫不是让你卧床休息吗,怎么拿着本古文看起来了?”闻璟翻着书本漫不经心的问到。

“觉得太久不看书不行,所以就随便从房间里捡了一本看,是你的书吗?”夙云觉得后面这句话问的很多余,这是他的房间,书当然也是他的。

“你倒是勤快。”闻璟看着手中的《幼学琼林》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夸奖说到。

“人长时间不动脑子的话,脑子会生锈的。”夙云就当他的话是夸自己勤劳用功看书。

闻璟闻言道:“这个你倒可以放心,三个月前你怕是天天都在动脑子,甚至是绞尽脑汁,废寝忘食想着怎么骗人,怎么瞒天过海,怎么可能会生锈呢?”他在讽刺宋玉和夙云玩李代桃僵的把戏,一想到新婚后那一个月枕边人的欺瞒,闻璟又忍不住生气了。

“我哪里是三个月前才天天动脑子,大脑是神经系统最高级的部分,决定着人的所有语言和行动,当然是天天都要动脑子啊,你说是不是闻爷?”

夙云知道闻璟生气,说的话句句带刺,刺得她心里也有一些窝火,出门两个月一句关心孩子的话都没捎回来,日后她若是离开闻府,孩子恐怕相当于“孤儿”的存在,父亲的忽视、母亲角色的缺失,对孩子的心理养育和人格构成非常不利,但夙云清楚如果她提出来,可能闻璟会讽刺她,甚至可能会说我闻府的孩子自然锦衣玉食,吃穿不愁,怎么会过得不好?

“你倒是伶牙俐齿!”闻璟气结,宋玉待人接物进退得宜,怎么她身边的丫鬟却如此牙尖嘴利,以前他在宋府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夙云道:“待在府里太闷了,要不和人聊天练练嘴皮子我可是要闷死了。”

闻璟道:“若你不是三天两头的闹晕倒,让所有人跟着你担心也不必吃这种苦。”

夙云认命道:“我知道自个身子不争气,所以这两个月我谨遵医嘱,能躺着绝不坐着,能歇着绝不累着,就连大夫都很满意我的表现,所以我什么时候能解除监禁出去外面走走?”

夙云本来是随意开了个玩笑,但闻璟却心中有鬼疑她发现了自己派人看着她的这件事,无论目的出于什么,到底显得他气量小了些,丢下一句“好好养身子”后就转身离开了。

“你走就走,好歹把书还给我啊。”看着闻璟的背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夙云不明白他又抽什么风。

闻璟回来可让刘妈高兴坏了,这段日子为了稳住夙云的情绪,她可没少替闻璟说话。

“老爷既然回来了就好好陪夫人说一会体己话,夫人因为小少爷吃了不少苦头。”刘妈知道夙云身子弱,但没想到害喜居然如此严重,这两个月光是稳胎就让众人身心皆疲,她都找不到机会将闻家的库房钥匙、账目支出移交到夙云手里。

“大夫不是说胎已经坐稳了吗?难道下人伺候的不好。”

闻璟知道夙云的情况,但他是男人无法做到共情孕妇的害喜,心想不过是每天定时吐几次,但都让人好吃好喝的供着,怎么就让夙云受苦了?刘妈是生育过的人,知道妇人孕育生产的苦楚,自然心疼多一些夙云。

刘妈看着闻璟长大,知道他不是心思细腻体贴周到的男人,只好把话挑明,说:“女子生产本就不易,何况头几个月丈夫又不在身边,心里自然会不舒服的,你跟夫人服个软多说几句好话,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