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成一件艺术品的血眸,腾跃在夜间屋檐上,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但越是满足,他就越想创造更绝美的艺术品,这不,又一个绝妙的点子出现了。
打破窗户,来到一处衣物店,拿走了全部的针线,在留下一枚银锭后,脚步一蹬,离开了这里。
创作作品的第一步:
打包材料。
碰碰碰碰碰!
五个材料,完美到手。
李家,那放在桌边的茶水,还在冒着丝丝热气,其它四家族长的马夫,还在悠闲地甩着马鞭,在等待着族长的归来。
殊不知,他们的族长,再也不会回来了。
在城门口,没有脸孔的无脸人,在端详着这五位族长。
那些巡逻的守城卒,已经和他们手中的长矛,安详地进入了睡眠,任谁也吵不醒。
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将那因之前奔跑显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梳向后面,“认识一下,我是一位创作绝世艺术品的艺术家。”
看着那鲜血淋淋的手,几位族长迟迟没有人上前握手。
手上的血液滴落在地,哒、哒。
血眸没有生气,反倒瞧上了,此时那还坐于地的李家族长。
“你很不错呢,适合当头。”
这有些让族长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四个男性族长相互看了一眼,最后推出了商家族长来询问。
“额,敢问这位好汉,你可是要些什么?”
“我不要东西的,只要你们配合我完成一个小小的游戏,我就让你们走。”
虽然不相信世上还有这好事,但既然问了,就要问个明白,商家族长拱手继续问道:
“那,是什么游戏呢?我们几个都年龄大了,有些游戏都玩不动了。
不如我们给你叫几个小辈来,也好让您玩的尽兴。”
摆摆手,“没有多费功夫的,你们站着不动就好。”
商家族长还想问,可却发现自己张不开嘴了,不止如此,就连身体都动弹不得了。
血眸缓缓从远处走来,如狱如渊的眸子内,腥红的血海冲袭向众人。
在五人的意识中,数之不尽的血尸亡魂,带着无尽的杀意怨恨,淹没了他们。
直到现实中,那剧烈的刺激,才再次唤醒他们沉溺于血海的意识。
无数的针线,悬浮在血眸身侧,银针的针尖对向了五人。
刚才的剧烈疼痛感,就是众多针线穿体而过造成的。
“去!”
银针带着长长的黑线,绕过了四位族长,从那位坐于地面的李家族长手中穿行而过,直直地刺入了四位族长的背部,并且将银针留在了他们的身体内。
黑线的尾端缠绕在李族长的手中,那些银针插在四位族长的四肢、头部、躯干上,犹如李族长在操控着四只木偶。
可血眸身边还有好多针线,这该怎么办呢?
多看了两眼,这正在创造的作品,那灵感就涌出来了。
啪之(响指),有了!
“去!”
针线直直射向城头,并在城头上拐了个弯,将尾线缠绕在石垛上后,银针嗖嗖地穿到了李族长的身体中。
这些年近五六十的材料们,在血眸解开他们的嘴部控制后,痛吼声传遍了整个湖本县。
一脸歉意的血眸,摸着头不好意思道:“抱歉啊,刚才做的太认真的,忘记解开你们的口子了。我就说创作时少了点什么嘛,原来是你们的配乐啊!”
这些族长们,在生命的最后,为其演奏出了一首生命的悲歌。
血眸大为感动,并且用录音器,将其录了下来,准备到晚上伴着入眠。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看看人家,不仅为艺术做出了贡献,还在最后又即兴创作了一首绝代歌谣,实在是大大的好人啊!”
我血眸就佩服像你们这样的人才,所以,我决定了,之后也找你们这样的人才,来进行长期的艺术创作合作。
快些投胎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和你们进行第二次合作了!
解除控制,这优美的艺术品,经受住了考验,他们并没有倒下去,一个个脸上那痛苦扭曲的表情栩栩如生,简直就像还活着一样。
那四位族长背后,操控他们的李族长,手里拽着根根黑线,嘴角被血眸抬起了一个幅度。
哎,保持微笑,这才对嘛。
纠正完最后一个小缺点,血眸站起身来,视线跟着那插入李族长背后的黑线,一路来到了城头之上。
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够品味一下,这份大餐呢?
身影来到城头,闭上了眸子。
再次睁开,已是幽蓝一片。
姜若眨了眨眼,鼻子轻嗅,就能闻到那股浓烈的血腥气,还是从自己身上传来的。
不过,现在没有多少时间来清洗了。
趁着晨光还未出来,姜若一个光跃就来到了商家私建的奴窖上。
在一脚踹退持刀上前的商家护卫,那飞出的护卫带着后面那个护卫,一块撞到了墙上,骨头的裂动声遍布全身。
全身软塌塌的护卫,在墙上待了一会儿,就塌了下来,生死不知。
几声狂烈的犬吠,从远处传来,两头凶猛的猎犬,张着犬牙就猛冲过来。
幽蓝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温度,那从猎犬嘴中散发的人肉味,让他感到了恶心。
暴起一脚,在踹爆了一个猎犬的头部后,脚冲势不减,又破了另一头猎犬的头部。
只剩下脖颈的两头猎犬,流淌着腥臭的血液,倒在了地上。
哼!
掀开奴窖的地下盖子,一股屎尿混合着各种发酵味道的味道,化作一团要人命的绿骷髅头,哈哈大笑的,升上了天空。
幽蓝的双眸下,可以看到奴窖那暗不见天日的黑暗中,上千位衣不蔽体的人,蜷缩在一起。
见到顶盖被掀开,拼了命地往四周挤去,似乎很怕顶盖上的人。
这样很难让他们一个一个上来,两方之间的信任,是负数,现在解决无疑是不可能的。
所以,姜若他决定自己动手。
神、气二值,开闸放水般地宣泄而出,双手在身前似乎扒住了什么,在努力地向两边使劲。
随着双手间距越来越大,那奴窖顶上的地面也开始向两边撕裂。
在手掌撑到极限,眼前的地面已经被扒开了一个足球场的面积。
姜若站在上面,一团赤焰悬浮在身后,为他披上了一层赤金色的光边,“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