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克眼冒金星,舌尖馋到了血腥味儿,右脸火辣辣的疼,好像肿起来了,身体也和散架了似的,半天在地上没法动弹。
托克反应过来,傅槿舟就沉着脸走到他身边,双腿跨在身体两侧,揪着托克衣领把人拽起来,接着又是一拳。
“傅总!”小刘大惊失色,这不能播啊!一边大喊一边跑去关摄像机,“白老师快拉着点傅总,别打出人命!”
傅槿舟一拳托克都飞出去了,第二拳下去人都没反应,身体都软了,要是再有第三下,岂不是直接升天?
使不得啊使不得!
白绒还呆着,刚才他也很生气,想骂人来着,没等他骂,在他怀里“柔弱不堪”的傅槿舟猛的起身,他都没看清楚傅槿舟的动作,托克就飞出去了。
身体比脑子快,还没等他想清楚,人已经抱住傅槿舟高高举起的胳膊。
“别,别打了。”白绒被傅槿舟脸上的表情吓到。
他从来没见过傅先生露出过这种可怕的表情,冷漠,凶狠,眸子里涌动着要把人烧成灰烬的怒火。
胳膊被白绒抱住,傅槿舟卸下力气,一动不动,乖得和刚才打人的人不是他一样。
小刘大刘把店里的摄像头全部关闭,他们关得很快,但傅槿舟打人的全过程还是被直播出去,在直播间引起轩然大波。
「我的妈,离得那么远都能听见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这拳要是打在我身上,不直接归西?」
「可怜的外国帅哥,明知道两人是夫夫,还想不放弃,居然嚷嚷着让绒绒和傅总离婚,这顿打挨得不冤。」
「他应该庆幸傅总戴着抑制环,否则拳头和信息素威压同时打在他身上,那滋味可爽得很。」
有人觉得傅槿舟动手打人是有原因的,有人觉得不管是什么原因打人就是不对。
「随便打人就是不好啊,对Alpha的暴力刻板印象又增加了,如果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请不要出门好吗?」
「真的好可怕,被打的人真可怜。」
「可怜?希望下次有人调戏你老婆你不要生气,不要打人,最好也不要骂人,因为骂人也不文明哦。」
直播关闭后,吵架的人都被踢出直播间,嘉宾在节目录制时打人,紧急叫停直播也没办法阻止有人录屏,还把录下来的视频放到微博上。
傅氏集团公关部本来还在悠哉悠哉摸鱼,突然接到通知说傅总因负面新闻上热搜了,傅老爷子气得不行,发话让他们赶紧处理。
鱼是摸不了了。
傅氏集团公关部业务能力极强,黑的都能被他们说成白的,没过多久网络风向就被他们往好的方向拉。
这事本来就不全是傅总的错,那个黄毛Alpha非要犯贱招惹老板娘,挨打那是活该。
在傅总动手之前,黄毛Alpha想伸手抓白绒,这个动作以及Alpha暴怒的表情被拍得很清楚,就算对方告傅总故意伤人,法务部也可以以对方有伤害傅总配偶的意向,傅总出手完全是为了保护他的omega。
昏迷的托克被救护车拉走,大刘跟着一起去,小刘和他说只要托克醒了就给导演打电话,让导演去处理。
导演:“你们对我真好,真好啊。”
“你还难受吗”白绒还惦记着傅槿舟不舒服的事,刚才还想让救护车带他们一起去医院,傅槿舟拉着不让,问就是不想和托克坐一辆车。
否则会忍不住弄死他。
小刘鹌鹑似的坐在小凳子上,傅槿舟的战斗力太猛,一改小刘对他“温文尔雅”的认知。
“还有一点难受。”傅槿舟把脑袋靠在白绒身上,病装都装了,总不能突然就好了,得一点点来,“没关系,你陪陪我就好。”
白绒又好气又好笑:“你去医院难道我就不陪着你了吗?我又不是什么神药,抱一抱我病就能好。”
白绒摸着傅槿舟的手,打托克太用力,关节处都红了,怪心疼的。
“下次不许这么冲动,这多疼啊。”白绒捧着他的手吹气。
在一边听着的小刘大气不敢喘。
这皮都没蹭破,再疼能疼到哪去。
刚才托克被抬走,医生简单检查了一下托克的情况,说牙被打掉了两颗。
两颗牙!
他都不敢想被打掉两颗牙很有多痛,开始怀疑托克不是被打晕的,而是牙掉了疼休克了。
“是他先惹我的。”傅槿舟委屈告状,“你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让你和我离婚,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他还说我只是个穷店员,根本配不上你。绒绒,要是有一天我破产了,只能开一家又破又小的店,你会不会离开我?”
“当然不会。”白绒才不管傅槿舟有钱没钱,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算去捡破烂也开心。
捡破烂的话,傅先生估计不会让他捡,而是让他在家待着,这样的Alpha他怎么舍得不要。
“是他的问题。”白绒一拍腿,做出决断,“他要是指控你故意伤人,我和小刘都是证人!你别害怕!”
小刘用力点头:“放心,我都看见了,是他先找茬,报警的话他讨不到好。”
傅槿舟低笑两声,绒绒对他的滤镜真厚啊,还以为会被吓到,没想到小兔子还反过来安慰他。
“绒绒。”傅槿舟蹭着白绒的脖子,眼神幽深,他盯着白绒洁白细腻的后颈,“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你是我老婆。”
这个问题把白绒问住了。
“嗯……”白绒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
小刘突然起身:“那个,我出去走走。”
妈耶,他不能再待在这了,傅槿舟又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小刘匆匆离开,白绒才问:“傅先生你快告诉我为什么。”
“看来绒绒没有好好上生理课哦,真不乖。”傅槿舟微凉的唇贴上白绒尚且稚嫩的腺体。
敏感的腺体被亲吻,白绒身体颤抖,抱紧Alpha:“我,我想起来了。”
是标记。
因为他的病,傅先生至今还没标记他,信息素无法留存,外人自然无法得知他有归属。
“……找个时间,让绒绒再多了解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