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二劲瘦的腹部被划了一大道口子,鲜血还在往外冒。
应惜惜立刻跑回隔壁花了五十积分又买了一瓶金创粉和绷带。
她动作迅速地给暗二的伤口撒了药,用绷带将他包扎伤口。
“二哥,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
暗二迷迷糊糊的,“腿上还有.......”
“腿上?”
应惜惜立刻伸手就要去解暗二的裤带。
还没碰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
应惜惜抬眸,是殷淮胥。
“公子?”
“你去看看暗一的伤口,我来给暗二看腿上的伤。”
“哦,好。”
应惜惜没多想,从殷淮胥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腕就去了塌边看暗一的情况。
殷淮胥摩挲了下指腹滑腻的触感,抿了抿唇。
暗一比起暗二来,伤势不算严重。
他胳膊上被划了一刀,包扎好就可以了。
应惜惜松了口气,去看了眼暗二腿上的伤口也已经被殷淮胥包扎好了。
“大哥二哥,你们饿了没有?我给你们留了吃的,我端来给你们吃?”
两人的确是饿了,便答应了。
应惜惜刚出去,殷淮胥便问两人。
“发生了何事?”
“主子,知州在派人追杀咱们!
属下调查到了他的秘密,足以颠覆整个扬州!
上次刺杀您的人便是那知州派来的!
他不知您的身份,只以为您是被陛下派来调查此事的官员。”
暗一低声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你们逃出来时可被他的人跟踪了?”
“一开始的确有人追杀属下两人,但属下刻意躲开了,应当是没被发现。
主子,若是不能快一些将知州拿下,怕是这里不能久待了。”
殷淮胥微不可见地拧起眉头。
“传消息给暗三暗四,让他们去寻一个安全的地方,且继续调查扬州的情况。
你们俩先把伤养好再说。”
“是。”
主仆三人刚说完话,应惜惜也把饭菜加热了端了过来。
“大哥二哥,你们能自己吃饭吗?可要我喂你们?”
“我不用,我换只手就行。”
暗一说着要坐起身来,应惜惜过去扶着他。
“小惜,你能.......”
暗二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了来自自家主子的死亡凝视。
暗二:“??”
“怎么了二哥,是要我喂你吗?”
应惜惜走过来。
“不用不用,我可以自己吃的。”
暗二一拒绝,果然发现自家主子的死亡凝视消失了!
奇怪了奇怪了,主子是不想让小惜喂他?
为啥呢?
暗二实在是想不通。
暗一暗二吃完饭,两人就想要回去自己屋里去了。
他们也不好一晚上都霸占主子的屋子。
应惜惜主动要扶着他们过去,又被拒绝了。
最后是两个伤患互相搀扶着回屋了。
应惜惜有些感慨,“大哥二哥都受伤了还这么坚强。”
“他们是暗卫,若是不坚强,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殷淮胥幽幽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应惜惜看了他一眼,“也是,公子,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今晚我也不确定大哥二哥会不会发烧,到时若是有什么动静,公子你别被吓到。”
“你半夜要起来照顾他们?”
应惜惜点点头,“大哥二哥受了伤,还不知道半夜会不会发烧,若是没发烧是最好不过了。
半夜我会起来去看看他们的情况。”
“嗯,今晚你继续睡,不用起来,有人会照顾他们。”
应惜惜闻言没多想也没多问,“好,那行。”
回到自己屋里,她简单洗漱了下就睡下了。
隔壁的殷淮胥想了想,给手下发了信号。
不多时,暗五赶来了。
“主子有何吩咐?”
“暗一暗二受伤了,今晚你负责照顾他们。”
暗五:“??”
这还是他主子吗?
以前他们受的伤还少吗,也没见主子专门喊人来照顾他们啊!
“怎么?有问题?”
殷淮胥目光淡淡。
“没有!属下遵命!”
有殷淮胥说的这话,应惜惜半夜也就继续睡觉了,没有刻意起床。
翌日,她起床去厨房烧水,看到了个陌生面孔。
“你就是小惜吧!我叫暗五,是主子的暗卫,我听大哥二哥提过你。”
暗五穿着夜行衣,长相稚气,看着也就十多岁的样子。
“你好你好,我是小惜,你看着比我年纪小,我能叫你小五吗?”
暗五伸出食指摇了摇,“我已经十八岁了,你看着还挺小,应该十八吧?”
“对,我比你小三岁,那我唤你五哥。”
“好啊。”
“五哥,你是昨晚来的吗?大哥二哥怎么样?他们半夜可发烧了?”
应惜惜问起了这事儿。
“我昨晚看到主子的召唤就连忙赶过来了。
大哥二哥没事儿,没发烧。
小惜我跟你说,主子现在可奇怪了。
以前我们也不是没受过伤,但主子从来没专门喊谁来照顾我们!
但这次主子居然会把我喊过来照顾大哥二哥!
简直是太奇怪了!”
暗五显然是个自来熟,跟应惜惜蛐蛐着殷淮胥。
“是吧,我也觉得,明明我也在,昨晚我可以照顾大哥二哥的。
但公子非得把你喊过来。
不过可能公子今日是有事儿要让你做也说不定吧。”
应惜惜猜测着。
“可能吧。”
两人在厨房聊了起来,殷淮胥出来便看到两人相谈甚欢的一幕。
他眸色暗了暗,神色有些不悦。
“你们大早上的在作甚?”
听到殷淮胥的声音,暗五连忙从厨房出来。
“主子,属下来厨房烧水。”
“公子,我也是来烧水来着,公子你稍等,马上就有热水洗漱了。”
应惜惜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说道。
殷淮胥嗯了一声,去院子里的圆桌旁,大马金刀地往那儿坐下了。
就像是要监视着暗五和应惜惜似的。
应惜惜跟暗五对视一眼,暗五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应惜惜:“??”
暗五无声跟她说了待会儿说四个字。
等热水烧好了,应惜惜先快速地收拾了下自己,就端着温水去了殷淮胥屋里。
殷淮胥不知何时已经从院子里回屋里了。
他身上只穿着里衣,头发看着也有些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