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虽然是自己的故土,但是却没有思念的人。
这里所有的一切,在母妃死后,好像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就连自己以为的妃子和儿子,也都不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顾桑好想陆子衿,还有自己那个死去的孩子。
皇上已死,新帝已立,冤案已平,顾桑也如愿成了太上皇。
整日在院子里写写画画。
“王爷,这是什么衣服,看着好奇怪。”在旁边的顾二问道。
一直喊王爷,是因为他从未见过如此年轻的太上皇,所以还是按照之前的习惯,称顾桑为王爷。
“这个是千百年后的大盛,那个时候有各种各样的款式衣服,还有能在天上飞的飞机,地上跑的四轮汽车等等,比我们先进多了。”
顾二摇摇头,听不懂。
自从这次王爷醒来之后,就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还总是画一个男人。
虽然这个男人长得,还不错,但是毕竟是个男人啊。
难道是王爷被妃子们伤透了心,所以打算再也不喜欢女人,改改喜欢男人了。
顾二想到这里,不禁打了寒颤,悄悄地离顾桑远了一点。
但是那么多日子过去了,也不见王爷宠幸那个小官人啊。
斗胆问道:“王爷是喜欢,这画中人吗?”
顾桑看着自己画的陆子衿,轻轻的笑着说道:“是啊,我喜欢他,很喜欢他。”
顾二顿时一身鸡皮疙瘩,本习惯顾桑板着臭脸,刚才那一笑,还真是有点渗人。
糟糕,王爷这真的是被吓着了,竟惹上了这断袖之癖。
要是传出去可怎么了啊。
暗暗的下定决心,以后要离顾桑远一点。
“那需要我把他带到宫中吗?”顾二问道。
顾桑笑着说道:“你要是真的能把他带到宫中,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这大盛还有人,敢不听你的话?”顾二就不信了,顾桑可是大盛地位最高的人了。
顾桑笑着说道:“他不在这个时代,算了,和你也说不清楚,你先退下吧,我在天黑之前,还要把这幅画画完。”
这个时代没有手机,也没有照相机,想要回忆两人之间的过往,顾桑只能一笔一划的,把两人之间的故事画出来。
顾二走了之后,小佩说道:“你这样大张旗鼓的画一个男人,不怕宫里人说你?”
“无所谓,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回去,现在只有这些记忆陪着我,况且我这宫中,基本上没人,都是我的心腹。”
“你觉的我画的像吗?”顾桑比划着。
小佩说道:“像,很像,你画了那么多张,看样是真的很想他。”
“当然想他啊,想陆爸爸,陆妈妈,悦心,顾妈妈,还有白白,最想的还是陆子衿。”
顾桑说完之后,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
小佩吐槽道:“之前你是娇弱omega的时候,你这样笑,还显的可爱,但是现在的你,高大威猛,一身的肌肉,就是一个糙汉,这样笑起来,真的是太...恶心了。”
顾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之前天天风吹日晒的打仗,肯定要粗糙点,你说我是不是,让太医给我护个肤啥的,万一陆子衿不喜欢我这样的糙汉怎么办?”
之前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原主是一个娇嫩嫩的omega,但自己不是,自己可是实打实的壮汉,在没被掰弯之前,谁能想到,自己会爱上一个男人。
“不行,不行,我从今往后,我也要注重一下外在,万一陆子衿看见现在的我,要是吓跑了,可就麻烦了。”
顾桑自言自语道。
小佩看着这185的壮汉,在铜镜面前,端详着自己的脸,顿时感觉不适。
爱情真是伟大,伟大到让一个壮汉甘愿为受。
从此之后,太医们频繁出入,太上皇的宫殿,让人以为太上皇生了什么大病。
吓得顾冕赶紧过来探望。
进门的时候,看见顾桑正躺在床上,太医在他的脸上涂抹着什么东西。
“父亲,你的脸怎么了?”顾冕一脸担心的问道。
顾桑现在不方便说话,摆了摆手。
“不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治好我父亲,否则朕不会饶了你们太医院,我父亲还那么年轻。”顾冕趴在床沿边说道。
看着顾冕一副,要把自己送走的样子,顾桑只好让太医,先把脸上的东西去掉。
“你这什么表情,我就是皮肤...咳....嗯,有点干燥,就补补水,你这个时候不去上朝,来我这干什么。”顾桑还有点不好意的说道。
顾冕惊住了,父亲现在那么注重保养了吗?
顾桑有点尴尬的说道:“你去上朝,没事不要过来,刚刚才有点君王的样子,继续保持下去,小心让我找到差错,打你。”
把人轰走之后,看着一群太医跪在地上,摆摆手说道:“你们也下去吧。”
堂堂摄政王的一世英名啊,就毁了,真的是太社死了。
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算了吧,搞了那么多天,还是一样,根本就没啥变化。
我就是吧,他到时候要是不喜欢,我强上他,毕竟我现在满身的力气。
反攻的概率大大上升。
“小佩,你的能量恢复好了吗?我还能见到陆子衿吗?”顾桑问道。
小佩说道:“现在正在恢复中。”
来到这个世界上,自己的能量越来越充盈,能量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看能不能给顾桑一个惊喜。
一个大男人,杀伐果决的大男人,现在都开始倒腾自己了。
小佩真的是看不下去了。
这边的陆子衿解决完苏家的事情之后,并没能有直接回到陆家,而是跑到了,当时在学校旁边的公寓里。
这个房间中,充满了两人之间的回忆。
还记得第一次带他来,让他蹲马步都蹲不好。
他第一次做饭也是在这里。
还有被父母抓包。
好像自己所有的轨迹,里面都有顾桑的存在。
陆子衿躺在沙发上,想到了,当时两人一起在cp群里,看他们写的文,还有画的画。
一切都历历在目,闭上眼睛,似乎就能感受到,顾桑就在身边。
在公寓,陆子衿差点睡着,直到顾桑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他才缓缓起身,要是以往,他知道顾桑在陆家,根本就不会过来,一定在解决完苏家的第一时间,跑到陆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顾桑,顺便要点奖励。
但是已经多方面确认,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当初的顾桑,就算告诉他,自己找到了绑架凶手,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
深吸一口气,开车回家。
“老公,你回来了,刚才悦心姐姐过来了,我后面可能要去拍戏,我妈妈给我找了一个剧本。”顾桑高兴的说道。
陆子衿问道:“你不是说想上学吗?”
“上学和拍戏两不误啊。”顾桑坐在床上,看着顾敏安刚刚给他的剧本。
“老公,你不会不同意吧?”
“你要是喜欢的话,就去吧,但是要注意身体。”陆子衿看着眼前的顾桑说道。
或许此时对于彼此来说,短暂的分开,也是一件好事。
“谢谢老公。”顾桑想要给陆子衿一个吻。
但是被陆子衿本能的避开了。
两人尬在原地,陆子衿赶忙出言解释道:“我刚吃过大蒜。”
当你不爱一个人的时候,身体可能比自己都清楚。
说完之后,赶紧又补充一句:“你赶紧看看剧本吧,不是快要进组了?”
“好吧。”顾桑说完之后,悻悻的回到了床上。
陆子衿借口还有工作没有忙完,先去书房工作了。
躺在书房的椅子上,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直到夜深也毫无睡意。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醒来之后就完全变了样子。
心中的苦闷无法排解,便给梁潜发去消息。
【潜儿,我和你说个怪事,桑桑醒来之后,完全就变了一个人,本我来以为他是精神分裂症,但是医生说他好好的,人难道有两个灵魂?】
梁潜很快,就回了过来【有些看不见的东西,并不能说明他不存在,就像是氧气,分子,原子,我们都看不见,但是他们确确实实的存在这世界上。】
陆子衿:【我本来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可是有些事情我真的想不通。】
梁潜:【我现在因为顾来安的事情,我也是心烦意乱,都多少天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消息。】
陆子衿:【我们真是苦在一起了。】
梁潜:【我爸妈新办的画展,非要我明天去看,我自己一个人去太无聊,你和我一起吧?】
陆子衿:【你爸妈在锦城开画展了?难得。】
梁潜:【是啊,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好不容易在家一次,非要我亲自去观摩一下。】
陆子衿:【明天几点,我刚好也换个心情。】
梁潜:【明天早上8点,地址一会发你。】
说完只后,陆子衿打开手机相册,翻看着顾桑的照片。
从炎热的夏日到寒冷的冬日,已经有上千张照片了。
看着每一张照片,都可以想起当时的画面。
不知不觉间,在书房睡着了,早上起来后,简单洗漱下,就开车去画展了。
“梁潜。”陆子衿看见梁潜的时候喊道。
两人彼此之间互相看了看:“陆哥,最近也没睡好?”
“我俩也差不多,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陆子衿搂着梁潜进去了,现在正在布展,还没正式开始。
“你小子,让我那么早来,就是过来干活的啊?”陆子衿一边抬着画架一边说道。
“反正你在家也睡不着,刚好过来帮帮忙。”梁潜黑着眼圈说道。
“小陆啊,谢谢你过来帮忙哈。”
“叔叔,客气了。”陆子衿只能任劳任怨的,在画廊里搬东西。
正在搬画的时候,梁潜突然说道:“你当心点,这个是我爸妈最喜欢的一幅画。”
陆子衿看了一眼画中人,上面的署名是:太上皇
“这个书名是不是有问题,这太上皇也太年轻了,怎么没起个名字?”
梁潜上手帮助陆子衿,把画慢慢的放好。
给他科普道:“我们这个地方,在千年前是大盛王朝,多年前考古学家在史册上发现,当时的大盛有个摄政王,有人传言他杀了当朝皇上,让自己的儿子继任,自己做了太上皇。”
“对于当时的朝代而言,毕竟不是那么光明正大,所以记载很少,也没有人敢写他的大名,所以后世只知道他是太上皇。”
陆子衿看着画上的人,说道:“看着那么年轻,杀了皇上,为什么不自己继位,而让自己的儿子继位,难道是得了什么隐疾?”
“这就不知道了。”梁潜摇摇头。
梁爸爸走过来,笑着说道:“这位太上皇,虽然上位的手段,不符合当时的制度,但是之后的大盛,国富民强。”
“至于他为什么不自己继位,有传言说,自从杀了皇上之后,他好像得了断袖之癖,天天在自己的宫中,画一个男人。”
“这是大盛民间杂事录里面,描写的,不知道真伪。”
陆子衿看着画面中的人,虽然年轻,但拥有强壮的身材,锋利的且具有轮廓的脸颊,浑身透露着狠辣两字,脸上有说不完的故事。
不愧是沙场淬炼出来的体魄,和意志,光是在画上,就可以窥见他的狠厉。
心想:被他喜欢上的男人真惨。
战场之人,下手没个轻重,感觉都能把人折磨死。
梁潜看了看画像,不解的说道:“爸爸,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这幅画?”
“史书上关于他的记载非常少,也是从考古学家哪里才知道,一星半点,我觉得他充满了神秘感。“
”乍一看,他给人很强的威严感,但是你仔细看他的眼睛,里面充满的柔情,让人很想知道,什么事情让他如此含情脉脉。”
陆子衿听到梁爸爸这样说,自己端详了一下画中人的眉眼。
确实,这双眼睛里面,充满的和浑身气质不符的温柔。
“难道是给他画像的人,就是他的心上人?”梁潜猜测道。
“关于这个,很多人都在讨论,是不是他日日所画的那个人,就像聊斋一样,有一日突然从画中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