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求娶平阳郡主的聘礼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尤其摄政王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承诺,更是动摇了当下一些人三妻四妾的婚姻观。
惹得一众适婚年龄的男女跟风。
尤其是一些家中有待嫁女儿的,择婿时,首选便是后宅干净,家风良好的人家。
程星晚也一跃成为闺秀们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有那爱慕墨君羿的人,不撞南墙不死心。
皇后之位没了机会,王妃之位怎么也得争一争。
她们自认为不比平阳郡主差到哪里去,凭什么她可以,她们却不行。
若能赶在他们大婚之前,同摄政王发生点什么,到时米已成炊,木已成舟,怎么着王府的后院也能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拼一拼,黄土变白金。
她们让人守在摄政王府外,探寻墨君羿的踪迹,制造各种偶遇的机会,将内宅后院里学到的那些手段都使上了。
可最终的结果都却都是折戟沉沙,被墨君羿命人遣将他们遣送回家,并放出话说她们鲜廉寡耻,毫无教养令她们的家人严加管教。
毫不留情的训诫,比巴掌扇在脸上还让人难受。
那些女子毫无意外,要么被父母匆忙寻了个外地人家嫁了出去。
要么被秘密送走,从此消失在大众眼前。
经此一遭,众人总算是明白过来,摄政王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只娶平阳郡主一人。
即便心中再不甘,可看到那些出头鸟的下场后,她们也只能将心思深藏于心,不敢再有半分袒露。
在婚礼前的一个月,摄政王送聘礼的热度还没降下去,程家村的添妆队伍又在京都掀起了轩然大波。
数百辆塞的满满当当的马车一直从城外蜿蜒进左相府,其场面的壮观程度一点也不亚于王府送聘礼那日。
“怎么这么多马车,全都是去左相府的,我看那些马车上装的都是些好东西,难道左相府在外头挖到宝藏了?”
有人看到这支队伍如此高调进城,有些不解。
左相府的人无论为官还是为人,名声都不错。
只听说京都那些生意火爆的产业,背后的人是程记,知道他们有钱,却不知道这么富有。
这些年平阳郡主扶弱济贫,即便没看到她的账单,也知道她花钱如流水。
原本以为按照这个花钱速度,左相府即便再有钱,底子也应该厚不到哪去。
今日这些马车却着实颠覆了他们的想象,令他们大开眼界。
“你懂什么,不知道就别瞎逼逼。
看见那些马车上坐着的人没,他们都是左相大人的族人。
他们是专门从鄞州赶过来参加摄政王和平阳郡主的婚礼的。
听说这些马车上的东西都是他们自发为郡主准备的添妆。”
“只是族人,便如此大手笔吗,相爷的家族可真是富庶啊!”
人群之中,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人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嘿,你说这话,我听着怎么就这么不对味呢。
听你话里的意思,你不会是想让我们认为,左相和平阳郡主以权谋私,中饱私囊,利用他的族人大肆敛财吧。”
“难道不是吗,听闻左相出身乡野,一帮泥腿子,能有本事赚得如此巨额财富。
若说其中没有猫腻,你信吗?”
“信,我怎么不信了,你不会不知道这满大街的自行车背后的东家是程家人吧。
这满大街带有程记商标的商场,酒楼,火锅店,烧烤店,书店,家具店.........
十几文一刀上好的宣纸,便宜的书籍笔墨,还有你身上这针脚密实的衣裳,就连你的束修都是你媳妇老娘从程家工厂赚来的。
无凭无据,还敢在这信口开河,我看你的书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要没有程家人,就凭你那寡妇娘,就是把血给你吸干了都供不起你读书。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区区蛆虫竟还敢嫌弃左相的出身。
呸!不知所谓!”
“你!你!你骂谁是蛆虫?”
书生原本只是心生嫉妒,忍不住说了几句酸话,本以为旁人会附和他。
可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自己惹了一身骚。
气得他面皮涨红,有心想要同骂他的人理论,却见对方身形高大,壮的跟一头牛似的,根本不是自己这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鸡能抗衡的。
“骂的就是你,我就骂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你!你!粗鄙!”
“那也比你个鸱鸮弄舌的小人强!”
“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欺辱于我?”
“你内涵左相,我就是看不惯你,怎么了?”
“纯属胡扯,我不欲与你这粗人争论,此事到此为止。”
说完他不再理会壮汉,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思,灰溜溜的往人群外溜去。
“呸,懦夫!”
壮汉鄙夷的讥讽声自身后传来,气的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被疯狂的人群踩死。
像这种小插曲,自然不会传到程家人的耳中。
身为族中团宠的程星晚大婚,整个家族都尤为重视。
不说程老头和张氏带着全家人来了。
就连已经九十高龄的老族长也不辞辛劳的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