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里面会藏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却原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木盒子。
“神神秘秘的,原来是这个破木盒,快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还是别了吧,这盒子看着普通,却是上好的铁木制作的,坚韧无比。
盒子的锁也不是普通的锁,是密码锁,破解秘密不是件简单的事,
再者,指不定里面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臭虫子呢。
要不咱还是先把它收起来,先去别的地方转转,等得空了再研究一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墨君羿生怕木盒里又暗藏什么玄机,便随手递给了程星晚,让她收回了空间。
等他们把整个赫连府都逛了一圈出来时,正好看见迎亲队伍也回来了。
两人趴在屋顶上,看着下方一直板着一张脸的程老四。
迎亲队伍停在大门口,赫连家的下人在门口烧了一个旺旺的火盆。
赫连焕重重的踢了下轿门。
喜娘在一旁喊道:“请新妇下轿!”
等了许久,花轿内迟迟没有传来动静。
“怎么回事,新娘子怎么不下轿啊!难不成是睡着了?”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赫连焕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他目光凌厉的扫了一眼呆愣在一旁的喜娘。
喜娘心中一突,不得不硬着头皮提高声音再喊了声:“请新妇下轿!”
声音尖锐高亢,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奇怪的是,明明声音都这么大了,睡得再沉的人也应该被吵醒了吧。
但令人失望的是,新娘子依旧没有下轿。
这一会儿,赫连焕的脸已经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了。
他强忍着怒气,走到花轿门口咬牙切齿低声说道:“白灵儿,你闹也要有个限度,不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以为你此刻为难了我,以后进了我家门能落着什么好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桩婚事,你爹都点头了。
你再负隅顽抗,又有什么意义。
今日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识相的话,就趁我发怒之前,乖乖的自己出来。
不然,今日不但我们两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我保证你以后的日子也会不好过。”
他阴恻恻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威胁。
听得一旁的程老四眉头直皱,恨不能当场就把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一把毒药给毒死了。
他不着痕迹的扭头看了眼后头。
却见白鸿正老神在在的站在队伍中看戏。
赫连焕说完这番威胁的话之后,清楚的听到轿内的人有所动作。
他以为白灵儿这是怕了,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嘲讽的微笑。
随后退开两步,站回本属于的他的位置,示意喜婆继续。
接连两次,新娘子都没有出轿,喜婆摸不清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是像大伙儿所说的,耍性子趁机提条件,还是根本就不愿意嫁。
但这桩婚事还有接下来的流程要走,就必须把新娘子从轿子里请出来才行。
与此同时,屋子里头等着新郎新郎来敬茶的赫连堔和叶氏夫妇突然听到下人来报,新娘子不愿下轿。
两人脸上笑容瞬间便落了下来。
“小贱人,大喜的日子,闹这出,果然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等她进门,看我怎么收拾她..........”
叶氏忍不住满脸怨毒的咒骂道。
高高在上的城主夫人,此刻竟同一个市井泼妇一般,满口污言秽语,刻薄无比。
她这副狰狞可怖的模样,让在场的宾客们看得纷纷扭开脸同身旁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时不时飘来的带着嘲讽的目光看得赫连堔浑身不自在。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可他家这没脑子的蠢婆娘,却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似的,啥事都往外秃噜。
扫了一圈屋内神色各异的宾客们,再看了眼还在唾沫横飞,骂个不停的叶氏,他顿觉今日的脸面都被她给丢尽了。
“闭嘴,瞎吵吵啥,也不嫌丢人,还不快随我出去看看外头是个什么情况。”
“请新妇下轿!”
喜娘几乎是尖叫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
若这次新娘子还不出来,她真的要哭出来了。
只是,让她失望了,白灵儿依旧没有半分要出来的意思。
赫连焕气得脸都绿了,他一把抓下胸前的大红花,狠狠的甩在地上,重重的踩了几脚。
挽起袖子,气冲冲的指着轿子内怒骂道:“好!好!好得很!
白灵儿,我给你脸了是吧。
既然你今日不识抬举,好好的正妻不做。
那便也不用行什么拜堂礼了。
来人,找身粉色衣裳来,给她换上,开侧门,今日本少爷纳妾。”
恰在此时,赫连堔夫妻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群宾客从大门走了出来。
看见自家门前的大街上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围观的百姓对着自家指指点点,全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他便觉得眼前一黑,一世英名,都败在这个混账儿子手上了。
他听到赫连焕赌气要将白灵儿由正妻变为妾室的话,顿时便呵斥道:“胡闹,你俩的婚事是自小便定下了的,怎可轻易更改。
你哪来的大脸,敢让灵儿给你做妾,这事就算你白叔叔答应,我也不会答应的。”
此时,恢复了本来面貌的白鸿大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鼓着掌冷笑道:“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戏唱的这般生动,你们父子两不去搭台唱戏,可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