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焕见自家未婚妻对着别的男子犯花痴,顿时气得脸都绿了。
冲天的怒火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他挽起袖子,抡起拳头趁着程老四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拳砸到了他的脸上。
程老四始料未及,被他的突然袭击砸的眼冒金星。
“你特么是不是有病,跟条疯狗似的,逮谁咬谁!”
幸好他反应快,及时挡住了赫连焕的后续攻击。
随后由防守转为主动攻击,拳拳到肉。
“我*你娘的,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打我,我看你的嫌命长了......
啊!还不快住手,信不信我告诉我爹,让他将你全家都给灭了,男的五马分尸,女的卖窑子里.......啊!.”
赫连焕起初还满嘴污言秽语,搬出自己的老子爹,想要震慑程老四。
只可惜,程老四才不管他是谁。
竟敢拿他的家人威胁他,简直是找死!
这个亏不当场找补回来,他没脸姓程。
反正他又不是婆罗国人,管他是谁,婆罗国皇帝来了也得先让他揍一顿再说。
待会儿就回大兖去,任他后台再硬,也不能到他的地盘上去胡作非为吧。
赫连焕见自己都把老子爹搬出来了,对方却压根不带怕的。
剧烈的疼痛让他哭爹喊娘,连连告饶。
“哎呦!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白灵儿则置身事外,躲到场外围观,满眼崇拜的看着程老四。
就差给他摇旗助威,鼓掌叫好了。
“诶,我没眼花吧,那不是赫连公子吗,怎么,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终于有人能收拾这个毒瘤了。”
“是啊,往日横的像个螃蟹,横行无忌,嚣张跋扈,今日许是出门没看黄历,被揍得像条死狗。”
“有谁认识这位为民除害的好汉是谁?”
“嘘......,小声点,小心让赫连焕听到了,下次找你麻烦。”
.......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赫连焕这家伙经常在城内横行霸道。
看中啥便直接拿走,去饭馆酒楼吃饭也是点一大桌子好酒好菜,吃完拍拍屁股就走人,从不给钱。
不少商铺摊贩都或多或少在他手里吃过亏。
大伙儿恨他恨得牙根痒痒,却拿他丁点办法都没有。
“哎呦.....,爹!娘!救命啊,我要被人打死了!.......”
赫连焕被程老四揍得鼻塌嘴歪,披头散发,连鞋子都不知道掉哪去了,狼狈不堪的仰面躺在地上。
“徒儿,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这时王大夫卖完了草药,赶过来汇合。
刚来到这儿,便看见不断有人往这边跑,看起来像是赶着去看大戏。
他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去凑热闹,才发现正上演武松打虎大戏的主角竟然是自家徒儿。
且听旁边的人口中所说,那个被徒儿按在地上摩擦的倒霉蛋竟然是蛊城城主的宝贝疙瘩。
他顿时觉得头都大了,这家伙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呀。
一来便给他捅破了天。
你把蛊城的城主都给得罪了,以后还能去得了蛊城学习解蛊之术吗?
他家徒儿这是亲手将自己的后路给堵死了啊。
“别打了,快住手!”
他上前扯住凶残的像极了一只发怒的豹子的程老四,拖着他就要跑路。
这时程老四也从暴怒中醒过神来,看着奄奄一息的赫连焕,知道自己这是闯下了大祸。
“官兵来了!英雄快跑!”
围观的人群有人出声提醒。
这下不用王大夫催促,他自己都加快了步子,率先跑了起来。
跑着跑着,发现王大夫不见了。
回头才发现他正筋疲力尽的落在后头。
他今天还没吃饭,跑不动了!
他便又倒回去,一把将他扛在肩膀上,跑起来跟一阵风似的。
没多久便将追兵甩的没影了。
直到跑回山里,两人才敢停下。
“呼呼呼......,师傅,人没追来吧,哎呦,累死我了,不行,我跑不动了,让我歇会儿!”
“谁你追得上你,歇什么歇,你不是挺能的吗,打起架来跟头豹子似的,才跑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
“哎呦师傅!你可别挤兑我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再说,这事也不完全怪我,我那完全是遭了无妄之灾。
我好好的站在街边等你,谁知道他们从哪冒了出来。
莫名其妙我就挨了一拳,你看看我这鼻子,要不是我反应快躲开了一点,鼻梁骨都差点给他砸断了。
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恨的是,他竟然敢威胁我说要灭了我全家。
师傅你就说,换你,你能忍吗?”
王大夫不自在的轻咳了声:“那他这顿打挨的不冤,你不早说,我当时要知道的话,说什么也得给他补上两脚。”
“谁!出来!”
“呵呵......”
正在师徒俩贫嘴时,旁边的树丛中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声。
俩人立马站起身来,全神戒备的看着那个方向。
一抹倩影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是你,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程老四认出对方正是今日是非的主角之一。
——那个有点不太聪明的姑娘。
“俩位不用紧张,除我之外,没人跟过来。”
“姑娘跟着我们做什么,难道要抓我们回去领赏金?”
王大夫见对方眼神清澈,不像是带着恶意来的,不由得稍微放松了警惕。
“这位大伯误会我了,大哥救了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做那种恩将仇报的事情呢。
今日幸得大哥出手相救,才让我免遭蛊虫噬心之苦。
当时情况紧急,未能来得及跟您道一声谢。
是以便跟着二位来了这里。
不知可否告知恩人尊姓大名,待我爹爹回来,定让他上门致谢。”
白灵儿含羞带怯的看着程老四,期盼能从他口中得知他的身份。
“不用了,今日我出手教训他并不是因为救你,乃是因他先对我出言不逊。
所以,我并无恩于你,至于姓名,咱们只是萍水相逢,不便告知。”
程老四面无表情的拒绝了她的请求。
冷酷无情的态度,直让白灵儿委屈的眼眶泛红。
王大夫在一旁看得直摇头,恍然发现自家徒儿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
就凭他对待姑娘家这般冷若冰霜的态度。
脱单之路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