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晚方才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看明白了。
那女子眼神闪烁,自己犯了错还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作态。
一看就是个心思不正的主。
不过这都不是她一个小孩子该操心的事。
李氏上一世的豪门太太可不是白当的,对付这样的小白花早已得心应手。
现下t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她的身上。
等过一阵子,她腾出手来,再跟她算账。
“快,闺女,咱们好久不见了,回我房里,娘给你拿好吃的。”
母子三人亲亲热热的离开了,原本打算迎接暴风雨的顾娇娇顿时松了口气。
再看向桌子上男子的婚服时,嫉妒的眼光像一条条细线,顺着那双漂亮的凤眼渗下来,在她皎美的脸上交织成网,硬生生的将她原本俏丽的容颜打了个大大的折扣。
“囡囡,江湖救急,快带娘进空间,我记得你空间里有男子的婚服,赶紧帮我找一套合适的,待会儿就到交货的时间了。”
程星晚一刻也不敢耽搁,立马带着两人进空间。
直接将所有的男子婚服都用意念找了出来,三人对着一堆婚服评头论足。
最终三人一致选中了一套重工刺绣,做工精美的秀禾服。
那些龙凤褂虽说看起来更加的大气,但是这个时代,只有帝后衣服上才能出现龙凤。
解决完了婚服的事情,李氏如释重负的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心中压着的重石被移开。
“既然婚服都挑了,不如床上四件套也干脆一起挑了吧。”
“好主意!”
母女俩又兴致勃勃的去挑被子床单了。
墨君羿对这些不感兴趣,躲进书房看书去了。
随着学到的新知识越多,他越来越发现自己上一世作为一国之君,竟也像那坐井观天的青蛙一样,浅薄无知。
这使得他迫切的想要学习更多的知识,掌握更多的技能。
选了套中规中矩的纯棉四件套,母女俩开心的泡起了灵泉浴。
这一个月来,她每天都忙碌得像一只旋转的陀螺,从早到晚忙个不停,身子疲乏的紧。
闺女回来了,可不得好好放松放松。
泡好澡,两人便打算出发去严家了。
墨君羿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之中,叫了几声都不见答应。
料想他应该不想去凑热闹,便将他留在了空间里,反正里面吃的多的是,饿不着他。
李氏一出空间便佯装出一副沮丧的样子。
一声不吭的去了车间,将那套错码的婚服折叠好,拿着就走。
“厂长,你想到补救的办法了吗?”
其他人见状,纷纷凑上来询问。
“唉!一时半会儿的,我能有什么办法,说好的今日下午交付,短时间内,我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没办法再重新做一套,我能怎么办,只能带上这婚服上严家去负荆请罪了。”
李氏说完,没再搭理他们,一手牵着闺女,一手提着装衣服的箱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给人一种只身入虎穴,视死如归,苍凉悲壮的感觉。
“都怪她,自以为自己很能,不该她做的事情,硬要大包大揽,这下好了,出了事情就像个乌龟一样缩起来了。”
“就是,她还有脸掉猫尿呢,事情发生了,厂长一句重话都没说过,搞得好像欺负了她似的。”
“要我看啊,她就是故意的,前几天,我偶然看见她躲在角落里,趁四牛公子经过时,突然朝他扑了过去,幸好四牛公子反应快,及时躲开了,差点让她摔了个满怀。
摔了一跤了她还不消停,装模作样的说自己脚崴了,让四牛公子拉她一把。”
“哦豁,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他拉了她吗?”
“就前天,四牛公子送布料来厂里的时候,没呢,好在他聪明,说男女授受不亲,他去叫个嫂子过来帮她。
她见这招不行,顿时急了,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好手好脚的,哪有一点崴脚的样子。
那四牛公子见他没事了,便不再搭理他,转身就要走。
谁料那没脸没皮的小贱皮子,竟然拦在他跟前。
“四牛哥,我心悦于你~”。”
“咦,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明知道四牛有未婚妻了,还来这一出,是上赶着要给人做妾吗?”
“就是,真不要脸,难怪她偏要裁这套婚服,我猜她是自荐枕席不成,心生怨恨,想要给他们添堵。”
“你也是,早知道有这么一出,就应该告诉我们呀,我们好防着她,哪还能让她上手呢。”
“我这不是最近事情太多,给忙忘了吗,出了这事才想起来。”
“不对呀,我记得这她跟严家莲儿是好姐妹来着,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啥好姐妹呀,好姐妹能抢人未婚夫!”
........
这边一伙儿人围在一起热火朝天的八卦着,鄙夷的眼刀子不断朝那边角落飞去。
顾娇娇听着她们毫不掩饰的嘲讽议论,气得浑身发抖。
她的脸色变得异常阴沉,眉头紧锁,双眼闪烁着怒火。
她紧紧咬着下唇,极力压抑着内心的不甘和愤怒。
心中熊熊燃烧的妒火仿佛要将她的最后一丝理智烧灭,她恶狠狠的盯着那伙正在嘲讽她的人,仿佛下一秒便要冲上前去将她们的嘴巴撕烂。
“只是婚服给毁了是事实,不但严家那边不好交代,咱们厂的声誉恐怕也会受损吧,难怪厂长脸色难看,换我,我指定当场便会将她打个半死。”
一听到婚服毁了,明天四牛没有喜服穿,作为该准备男方衣服的严家,面上肯定不好看,更有可能四牛一气之下,便取消婚姻,她嘴角突然溢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毕竟他一开始就不愿意娶那严莲儿,是那贱人死皮赖脸的赖着要嫁给他。
要不是因为她,四牛肯定会喜欢自己,她自认为比严莲儿长得美,性子也比她温柔,只要男人没有眼瞎,都应该选择她。
她自知李氏肯定会跟她秋后算账,便识趣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她家原本是镇子上开饭馆的,只是爹娘死在了那场瘟疫之中,她如今只能跟着哥嫂生活。
她之所以制衣厂上班,本就是被嫂子逼着来的,非她本意。
她天生就该是富贵人家的夫人,岂能做这等粗活。
挎着包袱,正要离开。
“慢着,你这包袱里鼓鼓囊囊的,都是些什么,我们怀疑你私自拿了厂里的东西,把包裹拆开让我们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