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此次如此兴师动众,不惜同少典部落撕破脸皮,怕不仅仅是为了宿沙部落的归属权吧,我想九嶷山上那株帝屋仙草才是大王的目标,有了它,康回王子应该能够一跃成为最年轻的角龙,若再加上东海龙气,短时间内想要修成真龙,也不是没有可能!”巫彭接着说道。
“巫族一脉诛心之论,果然厉害!”句龙一时间冷汗直冒道。
“大王望子成龙心切,巫彭理解,只是若是共工部落联盟下的其他部落闻听联盟之中有两条真龙,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您在时,自然无话可说,但是若是哪一天,您不在了,您的孩子又不争气,那这共工部落联盟以后还叫不叫共工部落联盟,谁说得准呢?”巫彭笑问道。
“巫彭巫尊此来怕是不是只是为了同我陈述利害关系的吧,您有话直说!”句龙脸色铁青道。
“贰负王公然拦截少典部落联盟北上支援太昊部落联盟的大军,本就触犯了法典,应当明正典刑,以儆效尤!这个,大王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巫彭言道。
“这个我自然没有意见,只是他们毕竟隶属于我共工部落联盟,若说施刑,也该我共工部落执行!”句龙言道。
“我王只宣诏书,由共工部落施行若何?”巫彭笑问道。
句龙沉思良久,最终点了点头。
“作为回报,我希望康回公子能够输了这场比试,共工部落撤出宿沙部落,这样双方各有所得!”巫彭言道。
“想让我儿输阵,万不可能!”句龙怒道。
“这些年大王为康回王子造势,其在洪荒已经富有薄名,但是大王可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纵观当今洪荒,哪一家王子如康回王子这般冒头,是人家的子嗣真的不如康回王子吗,说起来,都在蓄势!”巫彭说道。
句龙闻言,陷入了沉思。
“鲧伯是个有学问的人,我想这种话,他应该也在大王耳边提起过,大王不信我,难道不信鲧伯?”巫彭问道。
“可是我儿败了,岂不是颜面扫地,你让他以后怎么在洪荒抬起头来?”句龙担心道。
“康回才多大,宿沙鹿吴多大了?康回败了,人家只会当作理所当然,而且还敬佩他少儿悍勇!可是若是宿沙鹿吴败了,共工王有没有想过,贰负部落会不会结盟相柳部落,控制整个东南荒,再加上东北一线,组成新的同盟,与共工部落分庭抗争!”巫彭言道。
句龙闻言,朝着巫彭深深施了一礼,沉声道:“如此,就按照巫彭巫尊说的办!”
“依我说,宿沙鹿吴胜了,我亲率宿沙部落,夸父部落大军前往南禺山兴师问罪。这边罪书宣读完毕,我带兵退出南禺山,再由共工部落接收,至于如何处置贰负王,还有危,就看共工王有没有那个魄力了!”巫彭言道。
“如此甚好!”句龙点了点头道。
巫彭这边出了共工国,一路向着中荒方向去了。
共工王目送着巫彭离开,在宫门前踌躇了好大一会,对着一个侍卫吩咐道:“你北上告诉术器,让他秘密赶往苍梧之野同我汇合!”
共工王交代完后,命人牵来自己的坐骑,一头老蛟龙,带着一队亲随,离开了共工国王城,向着苍梧之野方向去了。
大挠来到不周圣山,闻听巫帝闭关,白泽大祭司远游,只好原路返回,回到了少典国。
姜榆闻听绿玉公主要出去走一走,并没有太在意,等到夜幕降临,才察觉其中异样,同巫真,鸾凤在桃林四周找了一宿,并没有找到绿玉公主的身影。
姜榆,巫真等人来到绿玉公主曾经住过的房间,那巫真摸了摸桌子上面一滩灰尘,在手上捻了捻道:“是一张兽皮!”
“哦,对了,有一卷竹筒还在床边挂着呢,巫尊说等绿玉公主醒了,让她送交给父亲!”姜榆说着,从床边摘下了那一个竹筒。
巫真接过竹筒,打开盖子,发现里面有一卷兽皮,她将那兽皮拿出来,看了一眼上面内容,皱着眉头道:“这竟然是一卷罪诏,关于贰负部落的!”
“巫尊给她留下这一卷罪诏干什么?”姜榆不解道。
“应该是走得急,来不及呈递给炎王,少典部落不是一直想要将龙鱼国拉入到少典部落联盟吗,我猜测这是要为龙鱼国出气啊!”巫真言道。
“如此说来,此事怕是十万火急,那绿玉公主有不知去向,我怕是罪过大了!”姜榆担心道。
“没有的事,我去王城把这份罪诏交给炎王,至于其他事情,咱们管不着!”巫真安慰姜榆道。
大挠返回王城,半路上正碰到巫真,笑问道:“巫真巫尊这是往哪里去?”
“啊哈,大挠,你来的正好,巫彭老头让我给你的!”巫真说着,将那竹筒扔给了大挠,然后朝着朝着大挠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大挠拆开竹筒,拿出竹筒里面的兽皮卷,打开看了里面的内容,一时间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挠一时也想不起来所以然,于是将那兽皮卷收了,回了王城。
比武大会临近,巫相五人护送着炎王已经赶往天虞关,大挠闻之,转身赶往天虞关。
苍梧王城下,此时已经隔开了很大的一块场地,闻听比武的宿沙部落的子民从各处赶来,围坐在广场四周。
相柳繇坐在一张龙腾椅子上,一面摇晃着身子,一面望着不远处热闹的景象,一双阴冷的眼睛,瞟来瞟去,最后落到不远处戴着斗笠,佝偻着身子的一个身影上。
那佝偻着身子之人,似乎也察觉到了相柳繇的目光,踱步向着相柳繇走了过来,然后将相柳繇头上那座华盖的帘子扯下,这才挨着相柳繇坐了下来。
“贰负王以为,这场比武,谁胜谁负?”相柳繇笑问道。
“谁胜谁负与我等又有多大干系,倒是相柳王,那九嶷山上那株帝屋仙草,怕是与你彻底无缘了!”贰负笑道。
相柳繇阴冷的眼睛盯着贰负看了许久,嘴角蠕动了几下,最后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