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程莉在背篓里装得够多,汤圆个头大,而且里面的馅儿也是实打实的,很快就遭到了大家的疯抢啊,不仅仅是收钱,黄金也收。
且她卖的价格也不贵,供销社买两袋的价格买他这一袋的,但是谁叫她的量大呢!
甚至后面还偷偷的从超市里拿出几袋来卖掉,剩下她刚刚扒开的两袋,别人还想要,程莉挥挥手拒绝了。
怎么着还是得给自家人留些吧!
数着手里的钱还有几件金耳环,金手链和金戒指,真是别提多高兴了。
“这么喜欢?”
程莉头都没抬,小心的把东西放进了口袋,再丢进空间,“废话。”
那可是金子啊,谁能不喜欢金子的?
而且超市里面囤的汤圆也都卖掉了,能不高兴嘛!
“嗯,以后我给你买。”
画饼是吧?她也会。
“嗯,好啊,我等着,到时候,你可得给我买金手镯,项链,耳环,戒指,还要那么大一颗的宝石,我戴出去好闪瞎他们的眼睛。”
苏松年默默地点了点头,原来她喜欢那样的啊!
“松年?松年媳妇?”
一道声音喊住了他们,这会子天都已经亮了,他们东西也卖光了,脸上的大围巾也揭下来了,一张脸露得清清楚楚的。
刚刚实在是忙得满头大汗的了。
转头一看,是南山村的住在老苏家旁边的刘婶,也是与他们家相爱相杀的玩意。
实在是太熟了,一眼就能认出他们来。
“是刘婶子啊,您也来赶大镇子啊!”
她刚打了招呼,那边刘婶子整个就是喜笑颜开的,朝着他们两个打量了好几眼,那羡慕的目光都快要黏在他们的身上了。
“哎哟,还是咱们的松年厉害啊,瞧瞧,这袄子是今年新做的吧!这棉花一看就给的足,啧啧啧,打小啊,我就瞧着松年是个有出息的,哪像是那个苏松林啊!”
刘婶又凑近了好几步,热情得有些过分了。
“松年媳妇,这得多少钱啊!?”
那算计的眼神真的让她倍感难受啊,好像自己在她的眼里就是一本行走的账本似的。
指不定回去之后要怎么把他们说得天花乱坠了呢!
可不敢跟她说钱的事。
连忙岔开话题,“刘婶,他家二哥咋啦?不是在省城做学徒工吗?”
一提到这个刘婶眼里透着一股子的鄙夷,那唇角却是止不住的上扬,那模样竟然是有些得意的。
“呸,那个玩意,你们还不知道吧,听说在省城搞大了个姑娘的肚子,被你们二嫂逮到了,现在在家里正闹离婚呢!”那吴翠花最爱吹嘘的就是她有个在省城做学徒工的儿子,现如今出了这档子丑事,她能不开心嘛!
“那学徒工的位置保不保得住都不一定呢,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啊!”
两人对视一眼,程莉是有些惊讶的,但是苏松年倒是看起来很是从容,就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似的。
“对了,你们今年过年回去不?”
“还不知道呢,刘婶您忙,我们就先走了啊!”
两个人告别了刘婶很是默契的往家的反方向走去,那刘婶是个人精,是村子里的情报处主任,遇到啥事都喜欢说道几句,这碰上了他俩,也不知道会不会刨根问底。
但是为了避免惹来麻烦,还是绕着走去。
刘婶果然跟了他们好长一段路,不过眼看着他们两口子往镇子上唯二的两家工厂走去,她也就没跟了。
知道地方就行了。
躲在转角处的二人确定她走远了这才走了出来。
“苏松林的事,你知道?”一下子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难不成,你……”
“胡说什么!我对婚姻绝对忠诚!”
不是就不是嘛,怎么搞得跟宣誓似的。
苏松年叹了口气,这才将自己知道的缓缓道来,“我之前休假的时候,在省城碰到过一次。”
他回来都是会往省城过从,所以就碰到了一次,当时苏松林正抱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在街角啃得有劲得很呢,丝毫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他。
后来,他也阴晦的提醒过陈金花可以去省城和老二一起的,结果呢,被婆媳俩合起伙来骂了一顿,说他见不得苏松林好。
再之后他就没有管过了,纸是包不住火的,看吧,还是被发现了。
“我看他真是癞蛤蟆找青蛙,长得丑玩得花!”
呸,臭男人,虽然陈金花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人嫁给了他,还给他怀孕生子,侍奉公婆,他倒是在外面沾花惹草,自由快活,全然忘了身为一个丈夫的责任。
所以说,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会老实!
噗嗤一声,身边的男人被她的话逗得笑出了声。
“你还笑?知不知道一句话,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听着这话苏松年的神色严肃了起来,“小莉,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这句话并不能将一切全盘覆盖,乌鸦黑,因为他们本就是乌鸦,我是苏松年,只想做苏太太的先生。”
这什么跟什么嘛!
“牛头不对马嘴。”程莉现在是对男人极度不信任的状态,“管你的呢,时间还那么长,谁知道以后是咋样的。”
“对,时间还那么长。”总是会证明什么的。
“走了走了,一会儿孩子们都该起来了。”
只是刚走没两步,她的手便被一只更大的温热的手掌覆盖,一把揣进来了自己的口袋。
“怎么这么冷?走吧,快些回去吧!”
一个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的路,眼神压根就不敢随意乱瞟一下,另一个全程看天看地看树看房子看,就是不敢看旁边。
手掌都微微汗津了,终于是在要靠近胡同的时候撒开了。
刚刚是刚刚,现在嘛,她还不想被周围的人笑话。
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掌,仿佛那抹柔软还在自己的掌心之中一般,握了握手,苏松年飞快跟上了前面那个害羞的人。
此刻的南山村老苏家可是不得了了,明个儿就是除夕了,这家人仿佛被乌云笼罩着一般,气压十分低沉。
陈金花在一边哭个没停,那哭声让人心里止不住的烦躁。
“爸妈,这婚我是一定要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