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吉祥酒楼的生意,怎么一点都不受影响?”
宁春华气的摔了一个杯子,对陈胖子发了好大脾气。
“华夫人!苏晓晓不知从何处找来一家非常有实力的佐料铺子。
他们以后都不必再从我们本地客商那里拿油盐和酱醋。他们自己还要开加工作坊,生产五香粉和十三香。”
陈胖子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小心汇报。
“什么?竟然会有这样的事!陆家这些个贱人!
让人把陆安蝶那小贱人放出来,让她回家去。
告诉她,想办法把苏晓晓手中的菜谱和制作的十三香和五香粉的方子偷过来。
她以后回王府就可获得自由,否则的话,以后别想再有好日子过。”
宁春华对旁边的一个侍女命令。
*
一日清晨,大柳村驶来一辆奢华的马车。有几个侍女和仆从,跟在马车后面,慢慢走进了大柳村。
一行人一路打听着,直接来到刘菊花的大门口停下。
一个打扮华贵的年轻小妇人,由侍女扶着慢慢从马车上走下来。
“娘!”
陆安蝶看到站在院中的刘菊花,就疾步走过去,跪在地上失声叫道。
“安蝶,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刘菊花看到女儿突然跑进来,跪在地上。她喜极而泣,一直揉着眼睛,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真是娘的安蝶回来了,快起来,地上凉,跟娘到屋里去。”
刘菊花高兴的拉着陆安蝶去屋里坐下。
“这一路上渴了吧,快喝水。”
刘菊花高兴的给陆安蝶倒一碗热水递过去。
“哎!”
陆安蝶端起碗,高兴喝了一口,感觉心里非常舒坦。
还是在自己家里好啊,有爹娘疼着,比在王府里处处看人眼色,处处受打压可强太多了。
“姐,你回来了!”
陆镶、陆安维去地里干活回来,看到自己家门口的马车,就猜到是陆安蝶。陆安维还没有进门,就高兴的大叫。
“安维!”
陆安蝶笑着从房内走出来,本想和平常一样摸摸弟弟的头。
没想到一年多不见,自己这个弟弟竟然比自己还要高出一头。
她欣喜地拍拍弟弟的肩膀说道:“安维,你长高了好多!”
“姐,我都十二了,已经是大人了。姐姐,你在那里生活的不好吗?怎么一点都没胖?反而比以前还还要瘦一些。”
陆安维看着陆安蝶脸上的笑容少了一些,疑惑问道。
“没有,我生活的很好。只是王爷喜欢比较苗条的姑娘,所以府里的人都以瘦为美。”陆安蝶笑着撒了一个谎。
“瘦一点是好看,可你这样子也太瘦了些。”陆镶打量着自己女儿:“如果在王府过的不顺心,你就回大柳村。
咱家里现在日子过的虽然没有在上京好,但已经不愁吃喝,你回来爹娘养的起你。”
“哎!”
陆安蝶含着泪花点头。
“瞎说什么呢!在王府的日子,怎么能可能比咱家过的还要糟糕?安蝶可是咱家里人的骄傲,将来是要做王妃的!”
刘菊花看自家丈夫这样说,立刻就出言反驳。
“愚蠢!当初你瞒着我让安蝶去伺候楚恒,我就不愿意。但当时已经是那个样子,我们当时的身份也不能改变。
现在你还说这种话?北凉朝已经完了。楚恒的王爷位置,能做多长时间还真不一定。
倒是陆安禹现在风头正盛,打东乂人每次都能旗开得胜。许多老百姓现在最最看好的是陆安禹。”
“一说陆家大房的人,你就眉飞色舞。我看你就是放不下张兰兰那贱人。”刘菊花又开始胡搅蛮缠。
“爹,娘,你们别吵了。我在王府过的很好,一点事情都没有。只是我最近胃口不太好,所以瘦了一些。”陆安蝶找理由解释。
“胃口不太好,是不是有喜了?”刘菊花三角眼一瞪,高兴的问道。
“不是。府医给看过的,没有。就是胃口不太好。”陆安蝶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的回答。
她们这些侍妾进府的第一日,就由恒王妃给硬灌了一种药物,是不允许她们怀孕生孩子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的房间,娘一直都给你预备着呢!
这么远的路,赶回来一定累了。去你房间里休息一下吧!吃晚饭时我再叫你。”
听说陆安蝶并没有事情,刘菊花也放下心来。
她带着陆安蝶去了西边屋子,给陆安蝶收拾好床铺,然后让她躺在那里休息。
“主子,记得要完成华夫人交代的任务呀!要不然咱们回去,可是得要接受惩罚的。”
一个小丫鬟走到他床边,低声提醒。
“我知道。不是还要在家里待五六日吗?五六日之后再说吧!”
陆安蝶闭上眼睛,不耐烦的转过身子。她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时候,不大一会儿,竟然真的睡着了。
晚饭的时候,刘菊花多炒了好几个菜。还杀了一只鸡,炖了一锅鸡肉。
家中的饭菜,虽然比王府的味道差远了。但她还是喜欢,在家里无论吃什么都觉得香。
第二日,陆安蝶带了一些礼物去看望张兰兰。
“安蝶,你回来了。快屋里坐!”
张兰兰高兴的接过礼物,亲自把她带到堂屋里坐下。
“大伯娘,你们现在的日子过的真好!我感觉你的气色,比在上京城的时候还要好。”
陆安蝶打量着苏晓晓家里的摆设和家具,由衷赞叹。
“我现在想开了,不再有什么奢求。只要一家人能够在一起,平平安安的就好。”张兰兰笑道。
“我母亲就是个拎不清的,如果她说了什么不太中听的话,您不要往心里去。”
陆安蝶有些歉意的说道。
陆安蝶在恒王府这一年,遇到了好多事情,也明白了好多。
当初对楚恒的那一腔真情,也早就随着许多事情的看开,而烟消云散。
她早就明白自己一家到这边来流放,有陆家大房的原因,更多的还是朝廷放任小人诬陷忠良。
她心中的那一点点不满,也早就没有了。
反而是觉得陆安禹一家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快速振作起来,让她感到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