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在魂不弃的指导下,慢慢收取陆安禹腿上的金针。
“怎么样?有感觉吗?”
魂不弃捏着陆安禹脚踝上的一个穴位问道。
陆安禹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别灰心!你受伤到现在才两个多月,能恢复到如今的程度,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魂不弃拍拍陆安禹的肩膀安慰。
“我知道,谢谢魂老!”陆安禹勉强笑着点头。
“师傅,我大哥以后还能再站起来吗?”陆安婷担心的问。
“当然能!可能过程要久一点,复杂一点。你大哥还年轻,身体也强壮,一定能够重新再站起来的。”
魂不弃揉揉小姑娘的发顶安慰。
“你的病情现在已经基本稳定,需要得只是恢复时间的长短问题。我留在这里作用已经不大,是时候离开了。”
“师父,您要走吗?可是我们的医术还没有学会。”
陆安婷攥着魂不弃的衣袖,一脸不舍。
“我一路南下,就是要去寻找一味稀有药材。现在你大哥已经清醒了,以后施针可以由晓晓完成。
等我寻到那味药材,再去岭南找你们。可以继续教你们医术,你觉得如何?”
魂不弃揉着小姑娘的发顶,柔声问道。
“那好吧!婷儿不能开队伍在您身边照顾。您去采药,要小心一些。婷儿在岭南等您来!”
陆安婷眼含泪水的跟魂不弃道别。
“师傅,这是我给您准备的一些吃的和换洗的衣服。您采药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些,安全为上。”
苏晓晓不放心的叮嘱。
张兰兰、陆安武跟苏晓晓一起把魂不弃送出宿营地。苏晓晓才递给他一个包裹。
“放心吧!这几本医书是我平常的一些看病心得,你和安婷留着看看,有不懂的到岭南我再教你们。”
魂不弃从怀中掏出几本薄薄的册子递给苏晓晓,转身大步离去。
“娘,大嫂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他们刚要转身回去,就看到陆安文领着一个姑娘从远处走来。
“伯母好!”
姑娘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哎呀,这姑娘长的真俊,叫啥名字呀?”
张兰兰高兴的握着齐飞燕的手,慈爱的问道。
“伯母,我叫齐飞烟。刚刚不小心把您儿子的衣服撕破了,我是特地来赔他衣服的。”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刚刚和我儿子有误会的姑娘。”
张兰兰强忍着笑,看了陆安文一眼道。
“是我考虑事情不周到,确实发生了一点误会,特地来赔礼道歉。”齐飞烟打开一个包裹,露出一件蓝色的衣服。
“这是我刚刚在街上买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不用赔,一件旧衣服而已。哪值当姑娘花这银子!”张兰兰还要推辞。
“伯母,您必须收下。这样我的心里才能舒服些。”齐飞烟言辞恳切。
“那好吧!你这姑娘人长的好看,心地也善良。”张兰兰笑着称赞。
“谁是陆安文?”
突然有两个身穿士兵衣服的人走过来问道。
“怎么了?”张兰兰感到事情有些不对。
“陆安文刚刚打了人,有人告到王爷那里。现在王爷派我们过来抓人,带回去问个明白。”
来人冷着一张脸回道。
“是他们欺辱人在先,我被迫反击。你们当官的应该讲究礼法!”
陆安文听到来人如此说,就出声辩解。
“你跟我们说不着,你去跟王爷说吧!王爷就在不远处休息。”
来人不由分说,抓了陆安文就走。
“安文!”
“哥。”
陆家人着急的大叫。
“娘,别担心。是那些人欺辱人在先,我去跟恒王说清楚。”
陆安文安慰大家。
“伯母,我跟这些人一起去,我会跟恒王讲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安文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齐飞烟安慰几句,带着丫环立刻赶上去。
“娘,我也去看看,您别担心。”
苏晓晓随后也着急的跟了上去。
陆家其余人都是重要人犯,不能随意离开,只能在原地等候消息。
一行人远远就看到楚恒的马车,楚恒坐在一把椅子上,腿上还带着夹板。
周围站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当中跪着五六个衣衫破烂的大汉。
“报告王爷,陆安文带到。”
士兵跪下复命。
陆安文走到楚恒面前跪下行礼:“罪人陆安文拜见恒王殿下。”
“陆安文,你今日可有打伤这几人。”
“有。”
陆安文看了旁边几人一眼,低头答到。
“你为何无故行凶?你可知戴罪之身,再次行凶便是罪上加罪?”
“是他们欺辱人在先,在下并非无故伤人。被欺负的齐姑娘就在旁边,可以为我作证。”陆安文道。
“传证人!”
“民女齐飞烟,拜见恒王殿下。”齐飞烟跪下行礼。
“飞烟?真的是你吗?”
楚恒惊讶的睁大眸子,脸上全是欣喜。
“恒王殿下,民女正是齐飞烟。他们几个人欺辱民女,是陆安文看不下去才出手相助。
有罪的不是陆安文,是这几个无赖。”齐飞烟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楚恒听过之后大怒:“混账东西!竟然是你们几个为非作歹,还要恶人先告状。
幸好有齐姑娘作证,才让我没冤枉好人。拖下去每人打四十军棍,以敬效尤。陆安文无罪释放!”
几个泼皮无赖,立刻吓得高声叫嚷:“王爷饶命啊!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楚恒又怎会饶过他们?
不一会儿,就传来噼里啪啦行刑的声音,和他们的高声惨叫。
“多谢恒王殿下!”
所有人全都跪下,对楚恒行礼。好多百姓都夸赞他,公平待人心系百姓。
楚恒没想到,自己演这一出戏,还会得到百姓称赞,他心中乐开花。
“齐妹妹,我去你家拜访老丞相。他说你去了巫山,归期不定。我还颇为遗憾的,不想竟在这里遇上。”
楚恒看向齐飞烟离开的身影,马上出声叫道。
齐飞烟顿住离开的脚步,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恒王殿下,民女劳您挂心了。我确是要去巫山跟师傅学艺,归期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