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谁在吃野餐”我心说,
我赶紧又往下走,就见山下支着一口大锅正在炸油条,黑乎乎的油锅在日光下冒着烟,挺接地气。这里的景象早已面目全非,草皮被铲的干干净净,变成干巴巴的水泥地,不少商贩在上面摆摊做生意,俨然成了个广场。
我对于这样的改变倒并不介意,毕竟总要往前看嘛。
我匆匆下山,然后绕过山脚下的那个小池塘来到空地上。恐龙台和它周围的石雕动物还在,这才放心了。
我中午没吃饭,现在有点饿,就不自觉就朝那个油锅走过去。
今天不是周末和节假日,公园里人不多。但卖油条的那个中年人还是炸了许多,就摆在案板上,我拿五块钱买了满满一塑料袋,临走时我问:
“今天我看这人也不多,你炸这么多能卖完吗!”
老板嘿嘿一笑,说:
“晚上人就多了!到时我就不炸了,只管卖就行,这儿的人喜欢吃凉的。”
我好生奇怪,心说这荒山野岭的,晚上谁还来这儿。这时有位老大爷骑着一辆三轮从我旁边经过,简直是把我吓一跳。这三轮肯定不是从山路上骑下来的,我就问:
“这儿是不是修路了呀!”
“刚修的!”东北那段山给挖开了,现在车子也能进来。”老板说。
我提着油条来到旁边的一个雕塑旁吃起来,感觉这油条不太好吃。
油条作为很简单的一种食物,但南北方还是有着明显的差别,北方的油条大都是片状的,比较薄,刚炸出来的比较脆,放一会儿就软的像布,吃起来香甜爽口。到南方这儿油条就成了圆柱形状,刚炸出来还行,放一会儿就硬邦邦的,既不好咬,也不好嚼。
我嚼了一会儿下巴都有点抽筋,心说:
“不过这也不能怪南方人手艺,毕竟南方主要以稻米为食嘛!”。
我就不吃了,直接爬上恐龙台,结果有点失望。草坪没了,周围的已没往日那种日月洪荒之感,反而像是站在一座破房屋上面。低头一看这台子上有黄褐色的污迹,好像是干了的血渍,看那面积还不少呢。
“有人在这上面斗殴?这地方不吉利。”
这血迹让我感觉很不舒服,就赶紧从上面下来,往周围闲逛。
这儿草坪虽已被毁,但北边的树林还在,一些流动商贩就在树下做生意,有个卖刀具的新疆老大爷引起了我的兴趣。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带把刀。”
我立刻就相中了一把,这把刀长度大概有二十厘米,刀柄处是羚角造型装饰,做工比较精致,既能防身,又能作为工艺品就花二十块钱买了一把,却发现这匕首没开刃,就对那卖刀的说:
“你这刀怎么没开刃!这我买他有什么用!”
老大爷想必是对这种情况已习以为常,神色淡然说:
“那肯定不能开刃呀。我这卖的本来就是工艺品,要是开了刃,就是管制刀具,想开刃回家自己磨去!”
他说这话看似有理,实则狗屁不通!我就说:
“那你把我的钱还给我吧!我不买了!”
老大爷见我要退货,立刻紧张的向我打手势,说:
“把刀拿过来!”
我有点不解,心说难道这大爷这么痛快,说退就退?可看他这猥琐的样子也不像。
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把匕首还给他,老头接过匕首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就从怀里掏出一把一尺来长的大锉刀,说:
“我现场给你开,行吧?”
他随即刺啦刺啦的干了起来,一分钟不到,刀刃就开了出来,然后他又把锉刀藏起来,把匕首还给我,说:
“行,差不多了。剩下的你去池塘边那个石头上磨吧!那石头是我放在那儿的,一般在我这儿买的刀都会去那儿磨。”
我接过刀,就见刀刃已开的十分锋利,只是刀面不太光滑,想这做小生意的也不容易,我就没再计较,拿着刀朝那南边山脚下的池塘走去。
池塘边果然有一块磨刀石,绿色的,大概有篮球这么大的。不过这磨刀石这时正被人占用着。一个大概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磨一把刀,这家伙侧身对我撅着屁股,手里的刀在这石头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很是刺耳。
“这老头的生意不错呀!”。
他这把刀应该也是从那老头那儿买的,比我的匕首长,但没我的样式好看。
我就在边上等着,同时暗暗打量他的面貌。
这中年男子身材微胖,嘴皮长着两撇胡子,看着有点猥琐。
“这家伙工作日不上班,反而拿着把匕首在这儿磨,肯定不是好人。
我越看这家伙越不顺眼。这家同样伙好像在故意和我作对。
他的刀其实早就磨好了,可就是霸占着石头磨磨蹭蹭不起身。最后又过去足有十多分钟,他这才叹着气揉着腰缓缓起身,把磨得光亮得刀子在衣服上蹭干。
我以为他总算要离开了,刚想过去,没想到这家伙忽然脚一伸,把那块磨刀石扑腾蹬进了水塘里,嘴里还说:
“天太热,让石头下去洗洗澡!”
他说完转身就走。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家伙呢,气的我就朝他骂了一句:
“你他妈的——是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呀!”
这家立刻就停住了,回过头问:
“你他妈的骂谁呢?”
然后他就朝我逼近过来。这一瞬间我意识到今天难免要有一场恶战,就说:
“骂你和你家人呢,怎么?不服气?你跟我过来!”
我们俩就远离了池塘几步,然后就打了起来。
我们作为成年人,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儿就动刀子。所以刚开始我们谁都没动刀,两人刚站定就挥拳朝对方脸上打。
“我草泥马的!”我骂道。
“我草你奶奶的”他骂道。
我们两个脸上都挨了对方一拳,但相对来说我胳膊长一点,所以还是他还吃吹亏多一点,脸内侧被牙给硌的顺嘴流血。这家伙吐了口唾沫,发现是红色的,于是瞬间发狂,拔出刀子就朝我扎过来。我看到他这架势立刻知道了这家伙什么水平,身子顺势一低就抱住这家伙的腿给抱住,然后一用力就摔他个狗啃屎。然后我就骑在了他的身上。
“服不服?”
我问,然后朝他脖子上就是两拳,想把他揍晕。
可这家伙既没晕,也不服气,竟然拼命挣扎着想拿刀扎我。
我见这样下去不行,就准备吓他一家伙,握住他手腕往他自己的眼珠上扎,吓得他很快就松了手。我赶紧把他那匕首拿起来扔进水塘里。可这家伙还是不服气,依旧一边挣扎着想起身,一边还骂我,随时要把我掀翻。
我实在没办法,为让他冷静冷静,就用胳膊勒住他脖子,然后用匕首在他头皮上像是划油条一样划了两道。鲜血随之就顺着他头皮往下流。血一流下来,这下我自己是冷静了,可这家伙却变得更加狂躁,顿时让我有点骑虎难下。一抬头,就见我们周围这已人满为患,全像是看耍猴一样看着我们。
我这时帽子早掉了,露出里面的绷带和纱布,有人就说:
“你看看,这两个残疾人在打架呢!”
我心说太丢人了,就决定先把这家伙放开。可是还没等我起身,头上忽然就挨了一闷棍,血随即就顺着头流下来,回头一看是个面容稚嫩的小伙子,这小伙手拿棍子对我怒目而视,接着又挥动棍子又朝我打过来。
我赶紧从胖子后背翻身下来,这才躲过这一棍。
我又惊又气,然后不等他再举棍,我顺势已来到他面前,朝他肚子连捅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