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群女兵似乎想明白了,陈小军也是淡淡一笑,趴在床铺上,沉沉睡去。
时间一晃,轮船便到了码头。
陈小军跟着程永下船,而那群女兵还没有到目的地,所以也就各自分开。
这次回来依旧没有见到武修,陈小军也没多想,坐上程永开的车,直奔S市。
一路上原本以为应该是很平平淡淡的,没想到沿路都是一群群逃难的人。
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便是这群人的真实写照。
看到这里陈小军心里很沉重,可是他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让程永加快速度。
他不敢停下来帮人,怕没帮上人,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
饿急了的人,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只要有一个人带头,其他人便会盲从。
来到最近的一个城镇,镇上也到处都是灾民,不过好在这个镇的政府在一处广场上施粥,极大的缓解了灾民的情绪。
“永哥,我们随便吃点,就直接走吧。”陈小军看着到处都是灾民,也没有了心情,对着程永说道。
程永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开着车带着陈小军来到了一家国营饭店。
胡乱的吃了点菜和馒头,两人继续匆匆出发。
一直到了晚上8点,程永才开着车来到了农机厂。
程永把陈小军送到地方后,连口水都没喝,就直接调转车头跟陈小军道别。
陈小军一路上也算是了解了一些程永的性子,也就没有留他,直接挥手送他离开了。
送走了程永,陈小军这么晚也不想骑车回家了,直接打算去镇上的招待所住一晚。
骑车来到招待所,陈小军推门走了进去。
“给我开一个房间。”陈小军掏出自己的工作证,递给招待所的前台。
招待所的前台是个年龄三十五岁左右的中年妇女。
看到陈小军的工作证,又狐疑的打量了一下陈小军,明明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怎么还是一个厂长?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她没见过世面。
“这工作证真的是你的?”中年妇女看着陈小军,疑惑的问道。
陈小军闻言苦笑,指着工作证上面的照片和盖章,对着中年妇女解释道:“确实是我的,你看,这工作证上不是还有我照片和农机厂的盖章吗?”
中年妇女看了看照片和盖章,确认不像假的后,这才给陈小军开了一间房。
这个年代的招待所,可比不了后世,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就连洗手间都没有,你要洗脸或者上厕所都要到外面的公共洗手间去。
“好了,这就是你的房间了,隔壁有热水间,要喝热水自己打,不过不要弄坏招待所的热水瓶,要赔偿的。”中年妇女交代了陈小军几句后,便转身下楼去了。
把房门关上后,陈小军也懒得洗漱了,把衣服鞋子一脱,直接上床睡觉了。
今天坐了一天车,也确实是累了,不到五分钟,便沉沉睡了过去。
等陈小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上午7点36分了,伸了一个懒腰,陈小军直接起床。
穿好衣服,从空间里面取出一套洗漱用具,陈小军便来到了外面的洗漱间。
只是一出来他就后悔了,只见洗漱间排起了一条长龙,一群人等着洗脸刷牙。
看着前面还有十多个人,陈小军没办法,只能排队,总不能不洗脸刷牙吧。
幸好前面洗漱的人也明白后面有很多人等着,所以洗漱的速度都很快,排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便轮到陈小军了。
洗漱完,整理了一下着装,陈小军便直接退了房。
刚要走出招待所,突然看到一个外国男人好像在跟前台争论着什么。
走近后,才明白是因为语言不通的缘故。
“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见那外国人说着一口英语,陈小军也用自己觉得还算过得去英语跟他打了一个招呼。
这英语也是因为接触了亨利他们之后,陈小军觉得有必要,才捡起来的。
“哦,上帝,总算是会有一个说英文的人了,你好,我是从苏格兰来的记者克莱德,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的招待所需要多少钱一晚?”
克莱德是跟团来到华夏魔都采访的一名《世界周刊》记者,他在魔都的任务一结束,便向总部申请了继续留在华夏采访的申请,总部也同意了他的申请。
从魔都开始一路采访过来,克莱德采访的都是南方城市,于是便打算采访几个北方城市,而他的第一站便选择了陈小军所在的这个镇。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一站就遇到了麻烦,这里的人很少有人会说英文,简简单单的一个入住招待所便把他给难住了。
“你好,克莱德先生,我们这里的招待所需要5元人民币一晚,同时还要你的工作证明,如果你没有人民币的话,我可以帮你兑换一些。”陈小军一听这外国男子居然是一名记者,也是开始认真对待起来。
众所周知,记者这种职业千万不能得罪,尤其是一些外国记者,要是得罪了他们,在报道上面乱写一通,看了会让世界上不了解华夏的外国人有一种天然的恶感。
“我有,为了来华夏采访,我兑换了一些人民币带在身上,麻烦你了,帮我开一间房。”说着,克莱德从包里取出一叠人民币,拿出一张5元的人民币和自己的工作证递给陈小军。
陈小军顺势接过,然后转交给招待所的前台,“你好同志,给这位克莱德先生开一间房,他是《世界周刊》的记者,小心应对着。”
“好的,谢谢你。”招待所的前台一听这外国人是记者,暗暗留了个心,帮克莱德办理了入住手续,打算等下就去上面汇报一下。
一般来说外国记者都会有专人接待,她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一个孤身在外的记者来她们这里入住。
办理好了入住手续,陈小军便打算离开,不过却是被克莱德叫住了。
“你好,先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如果有空的话,我想请你吃个饭。”克莱德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跟自己交流的人,哪里能这么轻易的就放弃。
而作为一个记者,跟人交流的技巧肯定也是不缺的,他了解过,在华夏,想要听真话,最好就是在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