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李国庆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裹紧了披在身上的毛毯。
“第二年,在格洛丽亚失踪的地点附近,又发生了两起失踪和凶杀案,其中一名受害者叫米什琳·帕雷拉,她刚过完18岁生日。”
“89年还发生了一起一家人集体失踪的事件,男主人叫罗纳德·杰克,当时他失业了。他在公路附近的一个酒吧喝酒,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伐木工的工作,待遇很好,他欣然接受了。”
“但是,当他带着妻子和两个年幼的儿子开车搬家到公路附近新租的房子的路上,跟他母亲通完最后一个电话,一家四口就失踪了。”
劳伦斯低沉的腔调,加上哔哔啵啵木柴燃烧的声音,还有远处时不时响起一两声土狼的嚎叫,氛围感拉满。
“这些受害者大部分都是10到20岁的年轻女性,她们一般都居住在公路附近的村子里,经济条件都不太好,还有就是搭上了便车或者在搭便车的过程中出的事。”爱丽丝总结道。
“出现这么多失踪和被害事件,当地警方都不管吗?”李国庆问。
“那里是原住民聚集区,他们住的又特别分散,当地警力严重不足,警方能做就是在路边立几个警告牌,‘禁止搭便车’。”劳伦斯哼了一声,道:“一群低贱的原住民而已,他们的死活,没人重视。”
“我还听过一种说法。”叫罗根的男大学生道:“据说有一个叫做‘清道夫骑士团’的组织,极端仇视有色人种。他们把16号公路当做‘人类狩猎场’,那些原住民是他们的猎物。”
“知道为什么每隔五到七年,就会出现一个泪之路杀手活动的高峰期,然后他们又会突然沉寂,不留下任何线索,直到下一个活动周期的到来吗?”罗根卖着关子道。
“为什么?”
吃瓜吃得飞起的猹李王完全忘了他就是人家要清除的有色人种。
“每隔5到7年,那个骑士团就会吸收一批新鲜的血液。想加入他们骑士团的人必须在16号公路上做出一件或者几件能引起轰动的案子,并且警方还破不了案,才能获得加入骑士团的资格。”
这他么不是废话嘛!
案子破了,行凶者被抓起来了,还加入个鬼哟。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骑士团存在,我想加入。”劳伦斯道。
“我也想。”罗根道。
“我,还有我。”马修道。
然后众人一起把目光投向火光照耀下的李国庆,跟看猎物似的。
“看什么看,老子又不是原住民。”李国庆大声说。
“可你是有色人种。”爱丽丝伸出舌头,舔了舔腮帮子。
艾玛!
这里太危险了。
妈妈,救救宝宝。
好怕怕。
“你该休息了,Sir。”
一直跟在李国庆身后的俩保镖拍了拍腰间的gun套,道。
对啊,老子带保镖了,怕个毛。
该他们怕老子。
要是把老子惹恼了,老子让保镖们把他们做掉,然后拉到那什么狗屁16号公路沿线,挖个坑把他们埋了。
想到这,李国庆咧着牙冲大学生们笑了笑,然后吹着永远吹不响的口哨,大摇大摆朝自己的帐篷走去。
走路那架势,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
一夜好梦……不,一夜好觉,最优质的睡眠是不做梦的,睡醒以后,李国庆的摩托车队又浩浩荡荡向东驶去。
这一跑就是一整天。
临近傍晚,车队里有辆车出了故障,一修就是好几个小时,等车修好,继续往前开了一段路。实在是找不到住宿的地儿,就随便找了个空地安营扎寨了。
骑了一天的车,又累又困。
保镖们给李大老板搭好帐篷,李国庆钻进去就睡,一觉又睡到大天亮。自从开始了摩旅,咱老李再也不失眠了。
“早啊,珍妮。”
李国庆伸着懒腰从帐篷里出来,对正蹲着刷牙的珍妮道了声早安。
“早,老板。”
珍妮吐掉嘴里的泡沫,甜甜地回应李国庆道。
“卧槽。”李国庆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着帐篷边上一排排的十字架,失声叫道:“咱们昨晚就睡在坟丘子旁边啊?”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珍妮放下手里的牙刷,道。
“有什么问题吗,把‘吗’给老子去掉,问题大了去了。”李国庆气急败坏道:“跟他么死人睡一起,不吉利。”
“老板,你们华夏人的生死观实在是太难理解了。”
珍妮拿起口杯漱了漱口,道:“死亡对你们华夏人来说,是一件很忌讳的事情,小孩子不小心说出了死这个字眼,长辈听到了一定会大呸三声,好像说了死这个字眼就一定会发生什么一样。”
“在你们的文化里,死亡、葬礼、坟墓都是很不好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让你们畏惧的东西,你们的墓园总是那么阴森恐怖。”
“谁说的。”李国庆反驳道:“我们的烈士陵园,对我们来说是最有安全感的地方,哪怕是小孩子去了,也都不会害怕。”
“好吧,你们那可怕的集体主义思想。”
珍妮继续道:“对我们来说,死亡是人生旅程中的一段,并不是人生的幻灭,也不是人生的终结。”
“一个人只要诚心悔改,承认自己所犯的一切罪愆,虔心皈依万能的主,死了之后,也必和主同在。我们相信逝者是去了一个更好的地方,自己也终有一天会在那个地方与之团聚。”
“你们华夏人在葬礼上会嚎啕大哭来表达对逝者的不舍,我们也有不舍和伤心,但我们会回忆、讲述逝者生前的故事,来对逝者进行缅怀,并且我们更喜欢讲逝者开心的事情。”
“所以你们会把坟丘子建在家里、市中心、十字路口,而我们华夏人的墓园必须是在僻静的地方。你们的逝者喜欢热闹,我们却不忍心打扰逝者的宁静。”李国庆说道:“这就是东西方文化差异。”
“并且这种文化差异是刻在骨子里的,不是我们穿上西装系上领带,你们用上我们的筷子吃上中餐,就能消除的。”
“你们永远是你们,我们永远是我们。”
“也不能这么说……”
“好了。”李国庆又打断了珍妮的话,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还算高大的建筑,问:“那是什么地方?”
“哦,那里是玛丽瓦尔寄宿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