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大醉的李大老板,第二天醒了酒劲还没过去,嚷嚷着要去崖州劳军。在椰城好一通大采购,把椰城供销社、琼省糖烟酒公司的台子和各种名烟都采购一空。
加上从小渔村运来的健宝宝,一个十几辆大卡车的豪华的劳军车队浩浩荡荡南下了。椰城到崖州有300多公里,路也不大好走,时速也就三四十公里,走了差不多一整天。
他们到了崖州的榆林基地,开始基地还不怎么愿意接待他们。
毕竟现在是敏感时期,上面还没下定论,这边地方上的慰问团就来了,有点不大合适。
在崖州等了足足有半个多月,上面的意见终于下来了,据说是军部的一位大领导发话,说“起码,南沙群岛是华夏的,起码,这场仗打胜了”,这才定下来调子,参战官兵和陈文指挥有功无过。
李大老板的豪华车队才开进了基地,李厂长代表健宝宝饮料厂跟舰队结成了双拥共建单位,舰队的退伍、转业官兵以及军属,可以优先去健宝宝在各地的饮料厂上班。
也就是李大老板这种外方代表,随便拥个军就扔了几百万软妹币的物资出去,要是他是二傻子瓜子厂年老板那种,早就被抓进去了。
大撒币可不是白撒的,李国庆还在夏南海以及基地领导的陪同上登上了314海战的功勋舰502护卫舰。
“这型护卫舰是我国在60年代研发的第一代护卫舰,排水量1000余吨,主要装备了……”
夏南海捡着能说的给李国庆说了一遍,听得李国庆兴致缺缺。
20多岁的老家伙了,还是个1000来吨的小玩意儿,实在是算不上多高大威猛,特别是李国庆这个在海上亲眼目睹过055万吨大驱的老海贼眼里,这玩意儿根本不够看啊。
“该舰击沉猴军hq604号武装运输船,击伤hq505号大型登陆舰,战后受到军部通令嘉奖并荣立集体二等功。”
“敬礼。”李国庆对着舰上的国旗敬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军礼。
从军舰上下来,李大老板还是意难平,等就剩下他和夏南海两个人的时候,悄悄对夏南海说:“我给你们舰队捐个驱逐舰支队吧。”
“你开什么玩笑。”夏南海一脸的不相信:“一艘驱逐舰少说也得几亿软妹币,一个驱逐舰支队至少得有七八条驱逐舰,光建造费用就得一二十亿软妹币,更别说日常维护费用了。”
“你要是信我的话,不出5年,我让你挣出一个驱逐舰支队的钱。”
“我信你。”夏南海立马回应道。
……
回到椰城的李大老板,召集夏南海和艾玛开会,让他们联合在椰城和崖州拿地,重点还是在椰城,李国庆还把他准备了5亿软妹币购地资金的情况通报给了他们。
一方有钱一方有权,夏南海和艾玛达成了协议,由夏南海他们的工贸公司和艾玛的海角实业公司联合组建新地产公司,协议规定海角实业占股67%,但是挣了钱双方对半分。
夏南海他们的工贸公司不用出一分钱,就能分到一半的利润,夏南海都不用请示他领导就答应了下来。他领导只要脑子没大坑,这种占便宜的事,傻子才不干。
等夏南海走了以后,艾玛撅着嘴道:“老板,今天咱们达成这口头协议,相当于给人白白送钱,咱们图什么呀?”
“图什么?老子图伤悲。”
“图伤悲又是什么鬼?”
“青青那个园中葵,朝露待啊日曦。阳春布啊德泽,万物那个生光辉。常恐秋节至啊,焜黄华叶衰。百川东到海啊,何时复西归?少壮不努力啊,老大徒伤悲。想了解华夏文化,你得多背诗。”
李大老板摇头晃脑道,全然不顾好好一首诗被他“那个”“啊”的背了个稀碎。
“老板,你确定你背的是诗?”作为一个严谨的汉斯后裔,艾玛纠正李大老板的错误:“你们华夏的古诗,不是五言绝句就是七言律诗,你这又是五个字又是六个字又是七个字的,是什么东西?”
“肤浅,谁跟你说诗只能五言七言了?”
李国庆强词夺理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这不是诗吗?这可是我们华夏儿童的启蒙诗。”
“就这一首字数不同的。”
“谁说的?”
咱老李也是个有文凭的人,出口就成诗:“登幽州台歌,唐,陈子昂,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这就是一首七言诗。”
“老板,你有没有搞错?”艾玛掰着手指头数道:“前两句是五个字,后两句是六个字,怎么能叫七言诗呢?”
艾玛感觉她的cpU都快烧坏了。
“所谓的七言诗,指的多是全篇每一句都是七个字,或者整首诗以七个字为主,但是并没有严格限制每一句的字数。五个字六个字也可以四舍五入约等于七个字,我们华夏人喜欢用约数,随心所欲。”
“就像我们的古典绘画一样,主打一个神似但形不似,看的就是个意境。哪像你们那油画,恨不得把人脸上几根汗毛都画出来,那么像就没什么意境了,还不如用相机拍照。”
“老板,古代没相机。”艾怼怼恨不得把李大老板怼到墙上。
“领会精神,领会精神。”
“我还是不理解。”艾玛摇晃着她那小脑袋,道:“不过你们不严谨是真的,炒菜放调料,都是盐少许、酱油若干……”
“严谨你妹啊。等你量出来多少克盐,菜他么早炒糊了。”
……
李国庆和艾玛俩人拌着嘴出了国际金融大厦,公司的皇冠轿车已经停在大厦外,后车门都已经打开了。他们刚要上车,斜刺里冲出来一个小伙子,拿着一把菜刀就朝着艾玛砍去。
高价雇的那些保镖们可不是吃干饭的,还没砍到艾玛,小伙子就被保镖们打掉菜刀,然后死死地按倒在地上。
“是你。”
李国庆蹲下来看清了小伙子的脸,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跟潘跑跑一起来公司应聘的勇子。
“咱们好像无冤无仇吧?你为什么要对我们动刀?”
“谁说咱们没仇。”勇子使劲挣扎,但是保镖们怎么可能会让他挣开,只得声嘶力竭吼道:“要不是你们,石头哥也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