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死?”
李国庆缓缓醒来,看着颇为现代化的病房:“二穿了?”
“记忆呢?”
等了好久好久,李国庆也没有那种融合记忆时的头痛感。
“空间呢?”
“进去……”
“芝麻开门……”
“我要进空间……”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空间器灵义父在上,受孩儿一拜……”
曹!
难道又是他么的白板穿越?
“系统?”
“亲爱的统统?”
“438系统?”
“V587系统?”
“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宇宙第一帅统子?”
“小叼毛?”
……
咱老李这间歇性神经病又犯了!
……
“医生,医生。”
穿着漂亮制服的护士刚走到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里面的病人坐起来了,撒丫子就去喊医生了。
不大会儿,病房里就涌进来一大群医生护士,对着李国庆又是听诊器又是小锤锤,还推来了心电图、b超啥的,就是一通检查。
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病房里就剩下一个金发碧眼的护士了。
“今天是几号?”李国庆用普通话问。
“what?”护士眨巴着她那双大眼睛,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艹,这他么哪一年啊?
不早就是全世界都在说华夏话,孔夫子的话越来越国际化……
“今天是哪一年几月几号?”李国庆用英语重复了一遍。
“1985年1月16号星期三。”
“这里是哪里?我什么时候来的?”
“港岛圣玛丽亚医院,你是一个星期前被送过来的。”
艹,应该是没二穿啊。
“老板。”
珍妮连滚带爬地跑进了病房,扑进了李国庆的怀里,哭得那叫一个痛啊,跟死了爹似的。
李国庆嫌珍妮烦,把她赶走了,接着进来的是刘秀。
刘秀一进病房,就给李国庆跪下了。
“老板,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带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更不该撇下你,我这个保镖当得不合格。”刘秀“啪啪”抽自己嘴巴子。
“行了,不怨你。”李国庆想把刘秀拉起来,拉不动,他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对了,上官雨怎么样了?”
“上官同志……她……牺牲了。”
李红他们那个担架小组,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猴子的特工队,俩民工跑得快,没堵住他们,李红被突然窜出来的特工队抓了“舌头”。
后面回去的两个抬尸组倒是顺利地回了营地。
这边的战场态势就是这样,犬牙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能不能跟敌人遭遇,全凭运气。
俩民工跑回营地,把情况一汇报,上面就派出了一个连的增援部队,但是增援部队被敌人的炮火给拦住了,过不去。等增援部队赶到前沿观察所那个小山坡的时候,这边的炮击已经结束了。
增援部队冲上了小山坡,在一个弹坑里发现了已经没有了呼吸的上官雨,以及被她死死地压在身下,昏迷中的李国庆。
至于那个李班长,不,李副营长,已经在炮击中化为了齑粉,军工战士李班长,被定为失踪。
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但就是不醒的李国庆,先是被送到了后方医院,但医院就是找不出他昏迷不醒的原因。
是珍妮让人包机把李国庆送到了港岛的医院。
珍妮本来想着直接把他送花旗国,可是考虑到飞行距离太长,怕路上出现什么风险,所以退而求其次送到了港岛,港岛顶级医院的医疗条件并不比花旗差多少。
“我要去看她……”
李国庆挣扎着站起来,可刚迈出左脚,身子就向后倒去。
幸亏刘秀反应快,一把扶住了他。
站在门口偷看的珍妮也忍不住冲了进来,帮着刘秀把李国庆放回床上躺好,珍妮哭着说:“老板,你哪里都不许去。”
……
又过了一个星期,李国庆的身体才恢复得差不多,但他明显话少了很多,没事总是静静地看着窗外发呆。
医生说他身体上虽然没问题了,但是精神上还是受到了创伤。
为了让老板散散心,珍妮带着李国庆去了罗素街的码头饺子旗舰店吃了他最喜欢吃的猪肉韭菜饺子。
李大老板出行,百鬼避让。
珍妮现在对李国庆的安保问题那是相当的重视。
老板是个招灾体,上次保镖没在身边,他就让人绑架了;这次保镖又没在身边,直接挨炮轰……额,人家用大炮轰他,带多少保镖都没用,122榴弹炮就是真理。
老板还是个病娇体,动不动就昏迷,一昏迷就是十天半个月都不醒,堪比他们华夏人四大美人里面的病西施。
为了保证李大老板的绝对安全,现在李大老板身边不跟个一二十个保镖,珍妮都不让他出门。
是保护,同时也是对李大老板的限制,稍微危险一点的地方,压根就不会让他去。
“这条街地地皮,你买下来多少了?”李国庆吃了几个饺子,就没胃口了,指着外面那条依然很脏很乱的街问。
“已经买的差不多了,我还拿下了电车厂的地皮。”
“电车厂?电车厂不是公家的地皮吗?”
“不是,电车厂原来是九龙仓集团的产业,包船王收购了九龙仓以后,本来打算把这个建成跟尖沙咀海港城一样的购物中心,可这两年港岛房地产行业低迷,包船王也在不断出售旗下的地块。”
“你的意思是把电车厂买下来了?”
“不,我买的只是电车厂的地皮而已,那个破厂子,我可不要。”
“你个炒地皮的。”
“还不是老板你教得好。”珍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74年九龙仓就买下了电车厂的地皮,这块地的用途本来就是住宅用地。”
“出于城市发展的需要,港英当局打算把电车厂迁到西营盘。包船王想把这块地建成住宅,但城市规划委员会不允许在这片区域新建住宅项目,只能建成写字楼或者购物广场之类的商业地产。”
“那你打算怎么办?”
“到时候卖地皮,或者咱们自己建购物广场。”
“包船王就这么看着你在中间挣一道?”
“他年龄大了,身体又不好,经常生病,现在的经营风格是挣不挣钱无所谓,一心求稳。有传言说他准备在今年分家析产,他没有儿子,打算把名下的产业交给女儿和女婿。”
“咱们对电车厂的收购,在去年11月底就完成了,然后12月19号,你们国家跟牛牛国的《中英联合声明》就在燕京签订了,声明出来以后,包船王后悔不迭。”
“首鼠两端的人,最终会失去更多。”
“的确,他们这帮港岛商人,最喜欢的就是两头下注。”
“包船王不但在你们首都燕京捐建了一座以他父亲的名字命名的涉外酒店,还给你们魔都交大捐了1000万美刀,建设一座图书馆。”
“去年他回到他的祖籍甬城,打算给家乡捐建一所大学,并在去年十二月跟甬城当地领导在燕京签了《洽谈纪要》,捐资相当于5000万元软妹币的外汇创办甬城大学。”
“但是他把资产转移到牛牛国和花旗国的更多,给内地捐的那点钱,只是他资产里面的很小一部分,并且内地多次动员他去内地投资兴业,他都借故推脱,只在香山建了一个小纺织厂。”
“可以理解,出门在外有点家国情怀的大富豪,给点钱接济接济老家穷亲戚很正常,但是让他们抛家舍业回国支援国家建设,没几个人能做得到,他做不到,我也做不到,人都是自私的。”
“老板,你已经做了不少了。现在你们国内,端你饭碗的已经有数万人,加上他们的家属,至少有几十万人靠你养活了。”
“不是我们养活了他们,是他们养活了我。我是给他们工作机会让他们挣到了工资,但我挣走的更多。”
“话不能这样说,没有你,他们连挣工资的地儿都没有。”
到底是工人养活了资本家,还是资本家养活了工人,这是个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永远解释不清楚的问题。
看着年味十足的街道,李国庆说:“我想回家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