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地下室里看不到日头,分辨不了白天和黑夜,更不会给配个钟表啥的,反正李国庆就知道比尔下到地下室给他们送过五回饭。
还别说,比尔给的餐标可不低,五顿饭里面居然有一顿是牛排一顿是波龙,就是吃波龙的时候,比尔没给配料汁和红酒,差评!
比尔第六次下到地下室,是带着一个女人下来的。
不是别人,正是蓝根。
李国庆看见蓝根,当时就怒了:“他们逼你来的?”
“不是,我自愿的。”
“你是不是傻?”
“啪啪啪。”
比尔鼓起了掌:“虽然你们华夏人自我牺牲,成全他人的精神我是没法理解,但我不得不佩服你们。”
“少废话,说吧,你怎么才会放了我们俩?”
“放了你们俩?不可能。”比尔耸耸肩,道:“不过我是个讲信用的人,说一换一,就是一换一,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除非你把蓝根也放了。”
“嘭!”
李国庆侧脖颈重重挨了一记,然后就昏迷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荒郊野外了。
“尼玛,应该没二穿吧?”
看着周围的景色,目测应该还在花旗国。
“咦,这是什么玩意儿?”
李国庆注意到身边放着一个黑色的拷克箱,打开箱子一看,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无记名股票。
简单翻了翻箱子,李国庆发现里面的无记名股票,有白事可乐公司的,有开封菜的,也有烂苹果公司的,其中数开封菜的最多。
一大堆股票凭证下面,是张便笺。
“Lee,原谅我抢走你最宝贵的东西,这些是我对你的补偿。我爷爷曾经是宾州最大房地产商,也是开封菜的第二大股东。我变卖了我爷爷遗留给我的股份,买了些股票,给你的股票大概值两亿刀。”
“自从我八岁的时候,我的爸爸和妈妈在一次车祸中去世,我的心就已经死了。顺便说一句,我妈妈也是华裔,blue和我妈妈年轻的时候长得很像。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
卧槽啊,这他么死变态的心理,就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揣度啊,不过只要你丫的敢给,老子就敢要,不要白不要。
难道咱老李真是位面之子?
不要钱的馅饼哐哐往咱头上砸,被绑票了还能发家致富。
老天爹,您老人家真是我亲爹,我保证往后再也不骂您老人家了。
李国庆薅了几根草棒,双手举过头顶,虔诚地朝天拜了几拜,这次可是纯纯的真心实意,比9999万足金还纯。
拜完亲爹,李国庆拎起拷克箱,走了足足有好几公里,才走到了公路上。又走了老远老远,都快把小腿都断了,才拦了一辆过路的顺风车回到了城里。
“你们这帮狗屎,废物,居然还有脸回来,你们怎么不去死!”
还没进小婶住的医疗别墅,李国庆就听到了珍妮的咆哮声。
“你们不是说给蓝身上装了最先进的追踪器,肯定不会追丢的吗?追踪器呢?蓝呢?”
“我们低估了对手,没想到他那么精明,不但发现了追踪器,还把追踪器扔在了路过的一辆皮卡车上,我们跟着皮卡跑了半天。”说话的是曹小满,他那英语口语,听得李国庆都牙碜。
“废物,都是废物。”
“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等着给你老板收尸吧。”
“老子还没死呢,收什么尸。”李国庆大笑着走进了别墅。
本来还想着玩玩什么“板荡识诚臣,失踪辨忠奸”,仔细想想完全没必要,这次不背叛不代表下次也不背叛。
老板不就是用来被背叛的嘛,就像老婆,不就是用来被偷的嘛!
如果没人偷你老婆,只能说明你老婆长得不够漂亮。
“嚯,人都在呢。”
李国庆进到客厅一看,里面满满登登全是人,珍妮居中,曹小满等一众保镖,小叔李留柱,甚至连拖着病体的小婶也在。
“大庆啊,你可回来了。”小叔李留柱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都散了吧。”
李国庆遣散了众人,然后带着珍妮单独进了屋。
“老板,你怎么脱身的?”
珍妮一个飞扑,骑在了李国庆身上,差点没把他扑倒。
“下来,给老子下来,没看见老子虚着呢。”
珍妮看着跃跃欲坠的李国庆,也是心疼得不行,先是让人给李大老板做了一盏产自马来沙巴婆罗洲哥曼东洞穴最顶级的血燕燕窝,然后亲自伺候李大老板洗了个澡。
“也就是说老板你这次被绑,除了受了点惊吓,一点罪也没遭?”
“倒也谈不上没受罪,任谁在地下室里被关了四五天,多多少少身上、精神上也是会受到伤害的。”李国庆品着真·蓝山咖啡道。
“老板,你仔细回忆回忆,看能不能想起来你被关押的地点,我好安排人营救蓝。”珍妮提醒李国庆道。
“回忆个屁啊。”
李国庆摸摸自己的脖颈,心有余悸地说:“老子是晕着去晕着回来,上哪去回忆啊。老子就知道我被抛尸的地点在95号州际公路以西大约七公里处,你现在让我回去,我都不一定能找回抛尸处。”
“那蓝怎么办?不管她了?”
“怎么管?”李国庆叹了口气,道:“如果比尔想害她,她现在早就是一具尸体了,呸,应该是一具骨架了。”
“骨架?”
“唉,是啊。”李国庆又叹了口气,把在地下室的所见所闻跟珍妮大致讲了讲,听得珍妮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们也是的,干嘛让一个女人冒险啊。”
“老板,不是我们,是蓝自告奋勇要去的。我们也算做了万全的准备,连追踪器都是从cIA那里买来最先进的,可万万没想到那个比尔居然能识破。”
“哪有什么万全的准备。”李国庆叹了第三口气,道:“比尔是个智商很高的罪犯,他自己说他的Iq值是163,跟爱因斯坦差不多。”
“我的才不到110。”珍妮心里默默说了句。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了。”
李国庆打开拷克箱,把里面的无记名股票凭证给珍妮看。
“这么多股票?哪来的?”珍妮失声叫道。
“我说是我捡的,你信吗?”
“信,为什么不信,老板你告诉我在哪捡的,我也去捡点。”
“德行。”
李国庆一五一十把这批股票的来历跟珍妮说了一遍,然后弱弱地问道:“我拿着这些股票,没问题吧?不会被当成赃物没收了吧?”
“没问题,肯定没问题,什么叫无记名股票?无记名股票就是不记载股东姓名或者名称的股票,任何人持有此种股票,都可以主张股东权,并且可以任意转让,没人会追查你股票的来源。”
“那就好。”
“老板,你发财了。”珍妮翻了翻里面的股票,兴奋地说:“那个死变态没骗你,这些股票现在的市值的确有两亿多美刀,其中光开封菜一家的股票就大概值9000万美刀。”
“9000万刀,也不多啊。”
“还不多?”珍妮无语道:“就凭这些股票,老板你就可以跻身开封菜十大股东之一,他们公司现在的总市值也不超过10亿刀。”
“哈哈,那岂不是说往后不管我去哪家开封菜吃汉堡,都不用花钱了?大股东驾到,店长跪迎。”
“瞧你那点出息吧。”珍妮白了李国庆一眼,道:“别说店长跪迎了,他们的董事长见了您,都得站起来给您敬酒。”
“再跟你说一遍,别他么学老子说话。”
“老板,我有个建议,这些烂苹果公司的股票最好出掉。”
“出掉?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