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司宴所料的不错。
在他刚到琼姨院子的时候,一个戴着口罩,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打量了一眼医院的环境,然后独自一个人去了一个房间。
老夫人重症病房门口。
医生推着装满了药物的小推车有条不紊的走过来。
正在门口椅子上休息的司泽看到有人过来,下意识的站起身,问道。
“你这是要做什么?”
医生抬起眸子,瞥了一眼司泽,淡淡的说出一句:“去换药。”
司泽听后,给这个人让了个位置。
也正在这个时候,一行保镖快速走过来,他们目标很明确,直接奔着医生而去。
司泽想起司宴离开之前说过的话,反应过来,叫住那个医生。
“刚才潘院长已经来看过,并没有说要换药。”
医生开门的动作一滞,转身看向司泽。
也就这一瞬,司泽被这个人的眼神惊了一跳。
医生眼神里充满了阴暗狠戾,与他对视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杀气,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刺穿。
司泽想也没想,抬手上前拉着这个人的肩膀,他语气肯定的说道:“你不是医生,你是谁?来这里要做什么?”
这个人想也没想。手从外面白大褂包包里面掏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不过眨眼间,男人就把司泽控制下来,手术刀就抵在司泽脖子上。
“你到底是谁?”司泽想要挣扎,利刃就在他的脖子上划开了一条小口,鲜红的颜色也隐隐出现。
司泽害怕的不敢再动。
这个人终于开口,他摘下口罩,带着一抹轻蔑的笑看着害怕不已的司泽。
“别那么着急,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司泽没有听明白。
“司瑞峰你放开司泽少爷!”邬崖带着人把这里成功包围起来。同时也看了一眼病房里老夫人有没有事。
“司宴还真是不可小觑,居然连我都查到了”司瑞峰嘴角扯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我们早就已经把这里包围了,你逃不了”邬崖神情冷肃。
“不过你们料到了又能怎么样?你真以为我就没有准备?”司瑞峰信誓旦旦,一点也没有乱。
司瑞峰的手术刀又贴近了一分司泽的脖子。
感受到肌肤传来刺痛的感觉,吓得司泽都不敢大口呼吸,眼睛不停地转动,试图希望能找到可以脱身的办法。
也就在这个时候,走廊上又有声音响起。
一个带着护士帽的人也推着一辆装着药物的小推车走过来。
哪怕是看到走廊上有这么多人,护士也没有慌张。
“麻烦让让,现在要给病人加药。”
司瑞峰拉着司泽站在门口,细细打量着面前的护士。
但是司泽却听清楚说话的护士是谁,于是附和着说道。
“对,今天早上潘院长就说过,这个时候必须换一次药。”说完以后,司泽若无其事的对面前护士使眼色。
“你刚才不是还说潘院长没让换药吗?”司瑞峰警惕性的问道。
司泽语顿,刚才确实这么说过。
护士一点也不畏惧面前的情况,推着小推车再次往前走了两步。
“让开,不然耽误了病人换药”
司瑞峰皱眉:“你不是护士,你是什么人?”
如果是医院医生护士,在看到他这样的动作,早就已经吓得四处窜逃了,哪里还会这么冷静的要给病人换药?
也就是司瑞峰思考的这一瞬,护士已经有了动作,她拿起小推车上面的一个盘子,直接朝司瑞峰扔过去。
司瑞峰拿着手术刀的手向上拦了一下。
林茵茵也就是这个护士,对着司瑞峰的腿踢过去。
同时她也趁乱把司泽从他手里拉了出来。
林茵茵抬腿踢掉司瑞峰手里的手术刀,使他没有任何危险的武器与之搏斗。
邬崖见状,命几个保镖一起把司瑞峰控制下来。
林茵茵摘下护士帽和口罩,露出了那张娇艳的脸蛋,因为刚戴了一段时间的口罩,脸颊有些红扑扑的感觉,白里透着红。
司瑞峰想要逃离,却被邬崖狠狠地踢了一下:“不许动!”
林茵茵看向司泽:“你去处理一下脖子上的伤。”
“嫂子?”司泽回过神来,现在才一脸震惊的看着林茵茵:“刚刚你....”
“别问了,先去处理伤口”林茵茵冷静的说道。
司泽愣了一下,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然后又看向邬崖和司瑞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泽全程都不知道他哥在查的事情,因此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危险人更是一脸懵。
“这些事情让你哥给你解释”
司泽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司瑞峰,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林茵茵冷眸凝视着被控制下来的人。
“司....他姓司?”司泽大惊:“国内这个姓氏很少,你姓司,又来这里想害奶奶,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司瑞峰脸上的口罩被邬崖一把拽下,他那张看起来有些恐怖的脸就露了出来。
五十多岁的年纪,本来满脸的胡茬子,但是下巴处有一道很大的疤痕,硬生生的整张脸分成了两半一半。
“你.....”司泽指着这个司瑞峰,脑子里好似在想着什么。
片刻后,他终于想起来:“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司瑞峰笑着不说话,现在的他依然没有放弃要杀了老夫人的心,正在暗自想办法该怎么逃脱的这里。
林茵茵发现他的想法,扬唇轻蔑的说道:“你别想着要逃走,真当我们都是吃素的?”
司瑞峰这才正视了林茵茵:“没想到司宴的妻子居然这么有能力,不是说你就是个山里的人吗?难道....?”
林茵茵用手掏了掏耳朵,不耐烦的皱起眉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你这样的人,难道我在山里生活了几年,就影响我练就一身的本事了?”
司瑞峰眼神像是一把利刃般直视着林茵茵,摇了摇头,说了两个字:“不对!”
“不对什么不对,你还是好好想想要怎么在司宴手里带着你的秘密和仇恨活下来吧。”林茵茵白了一眼,然后悠闲的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