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全起见,她并没有直接开车冲过去,这辆车外观看起来很炫酷,但没有一点防御能力,如果直接冲过去,肯定会引起对方注意,然后被打成筛子。
她把车子停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警惕的走进去。
她很担心司宴,就连自己身上的摔伤都没太注意。
黑色的衣服和夜色融为一体,给自己上了一层很好的保护外衣,成功隐藏在森林里。
没过多久,窸窸窣窣的声音引起她的注意。
如猎豹一般的眸子在森林里来回打量,最后确定在三点钟方向有一行人正在蹑手蹑脚的前进。
林茵茵放低身子,压下重心,悄悄跟过去。
这里一共大概十个人左右,而且全都是带着武器装备的人。隐约能看到这些人的衣服着装并不是司宴的人。
所以,这些人跟在这里有什么目的不用想也知道。
林茵茵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像一直盯着猎物的猎豹,等待合适时机伺机而动。
这个机会并没有等太久,一颗子弹直接打断这是个人的节奏。
林茵茵躲在一棵大树后看着邬崖带人快速把这些人控制下来。
“一个不留”邬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对这些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这十个人被就地处决,同时缴获他们身上的武器。
“谁?”邬崖敏锐的发现这里还有其他声音,警惕的看向一棵树干。
“是我!”
她的声音清幽冷冽,饶是很微弱的声音,却有极强的穿透力,清晰的传入邬崖耳中。
“夫人?”邬崖疑惑的问。
“是我!”林茵茵是在回答,她担心附近还有其他危险,所以并没有着急现身。
“夫人,您没事吧?”
“我没事,司宴呢?他怎么样?”
“宴爷正在里面”邬崖认真的回答。
“夫人,里面很危险,宴爷吩咐过,如果看到您了,就一定要把您安全的送回去”
邬崖站在原地,静静的跟林茵茵说话。
林茵茵从树干后面站出来,她不惜跳车也要赶来这里,又怎么可能没见到司宴就回去?那她这一身伤不就白受了么?
最后,在林茵茵强烈要求下,邬崖带着她去找了司宴,同时也给林茵茵一把精良的武器用于防身。
司宴是有备而来,而且背靠南境最大的军工厂,所以一直把司莫威和他的人逼得连连倒退。
当林茵茵过来的时候,司莫威带来的人已经所剩无几。
司莫威被迫躲在车子背后,扬声大喊。
“司宴,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叫灭世联盟?”
“灭世、灭司,其实联盟的存在就是消灭你司家所有的人,不止是你爷爷奶奶,也包括你!”
“至于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你大可以回去问问你家里那两个老东西。”
“而且还有一件事情你恐怕还不知道,你以为我的基地就只有这一个吗,你剿了我这个基地,我你司家人还没灭干净,我的基地就还有无数个,直到把你司家灭干净为止”
就算司莫威被逼得连连倒退,就算是基地核心已经被司宴的人破坏掉,司莫威嚣张的气焰依然不减,甚至比之前更甚。
“对了,还要给你说一件事情,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都还没查到杀害你父母的凶手吗?”
司宴眸底迸发出危险的光芒,神色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般,低沉的问道:“是你杀他们?”
“你自己猜吧。”司莫威顿了顿,听着由远及近的巨大响声,他又是很嚣张的说道:“希望我们很快在见面,不过下一次见面,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他的话音刚落,一架直升机就飞来头顶,从上面放下来一条长长的天梯。
司莫威顺势爬上天梯,打算溜之大吉。
咻!
预判了他要从哪个方向逃走,一颗子弹精准朝那个方向而去。
司莫威攀登梯子的动作一滞,如果不是被下面的那个人接住,司莫威就已经从梯子上跌落下去了。
肩膀上出现一个血色大窟窿,司莫威咬牙看向司宴,眼神的意思像是在说:你给我等着!
“宴爷,他们离开了”
楚风拿着一把手枪走到司宴身边,身上有不少血迹,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他不是说还有其他基地吗?继续找出来!”
他要知道一件事情,一件已经查过二十多年的事情,一段他现在无法回忆起来的事情。
“好的!”
林茵茵从侧后方走出来,她的目光紧紧的锁定在车灯照耀下被拉长的很高大的那个人身上。
他依然是黑色西装,身形似松挺拔而有力量,只是他仿佛被什么事情困扰,所以看起来情绪有些低落。
“司宴”
清脆的声音传入他耳中,下意识抬眸朝声音出来的方向看去。
林茵茵一身黑色紧致修身的衣服,把她整个人拉的更加修长,身形也更加单薄。
司宴快步走过去,在林茵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脑袋埋入雪白细嫩的颈窝,双臂紧紧的抱着她单薄的身子,似是想把她嵌入进自己身体一般。
“嘶!”
因为勒的太紧,以至于触碰到她身上的擦伤,所以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他眸中透露着深深的担忧,脸上还带着焦虑和不安。
身为女人,就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向男人示弱,就比如现在。
林茵茵撩开衣袖,把手肘露出来,美眸中闪烁着水光。
“这里流血了....”
饶是有衣服遮挡,但毕竟是从那么快速的车上跳下来,不带点伤是不可能的,好在这不是她第一次跳车,有点子经验......
“怎么会这样,顾铭之弄得?”司宴眼里似是要喷火出来,咬牙切齿的声音像是要把顾铭之给剐了一般。
林茵茵诧异:“你怎么知道?”
司宴小心翼翼的拿起林茵茵手臂端详,那疼惜的模样简直比自己受伤还难受。
“邬崖,带着剩下的人一起去鹿城”他的声音低沉冷冽,带着彻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