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望去,有一个身穿休闲服,留着羊毛卷头发的男人,他站在楼梯上怒指林茵茵:“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这里闹事,信不信我让你们有来无回?”
林茵茵浅尝一口,目光深幽的看着那人:“我不相信,不然你下来让我好好见识见识?”
打就打,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卷毛男人一声令下,瞬间从楼上探出了无数个脑袋。
“咦,这么多人呢?”林茵茵故作惊讶的说道。
邬崖就这么看着林茵茵自由发挥她的演技。
卷毛男人以为林茵茵是被这么多人给唬住了,得意的对林茵茵说:“敢在这里打伤我这么多人,胆子倒是不小”
林茵茵抬眸,闲散的靠在椅子上:“你是这里的负责人?”
“是我....”
“是你就行”那个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茵茵直接打断。
“你是什么人?”卷毛怒指林茵茵。
林茵茵目光忽而凌厉,手里的酒杯脱手而出。
下一秒。
卷毛男人发出一声惨叫,差点被酒杯从楼梯上打下来。
男人捂着脑袋,鲜血透过指缝流在手背上,他低吼一声:“不知好歹,给我拿下!”
林茵茵挑眉,这些人也真是能忍的,都这样了才想着要动手。
刚才探出头的那些人齐齐从楼梯上冲出来,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朝林茵茵而去。
在快要接触到林茵茵的时候被邬崖一个人拦住。
这些人不似刚才那些人,这些人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 也是林茵茵要收拾的目标。
喝下最后一口酒,林茵茵果断把酒瓶砸向一个人, 而后便和邬崖一起动起手来。
这些人有些身手,而且懂得协作,是那种真刀实枪实战过的人,他们两个人合作起来堪比五个人。比试起来林茵茵两人自然就有些处于下风。
邬崖挨了一拳,林茵茵之前受伤还未彻底痊愈,所以逐渐有些支撑不下来。
好在邬崖带来的那些人很快加入战斗,局势也发生了转变。
这里的声音此起彼伏响起,而外面却没有一个人接近这里,仿佛这里已经是被隔离的地带。
这些人身手很好,但能被司宴派来帮助林茵茵的人,自然也不赖。
十几分钟。
卷毛这些人明显支撑不住,最后都被邬崖带来的人控制起来。
邬崖带人去楼上检查过,确定没有漏网之鱼才向林茵茵复命。
“夫人,这里的人都被控制起来了。”
林茵茵目光从这些人身上一一扫过,他们每一个人都带着伤,一片狼狈。
“都控制起来了?”她反问。
“是的”
林茵茵注意到卷毛目光一直有意无意的飘向一边,嘴唇轻翘:“那儿应该还有个人。”
指向的地方是楼梯下方,那里应该有东西的。
卷毛看到林茵茵的动作,惊恐的摇头:“那里没有人,那里什么人都没有。”
邬崖示意两个人去查看那个地方,在那里发现一扇隐藏门。
片刻后从里面拉出来一个正在磕东西的人。
此人正是秦初夏。
秦初夏表情有些迷离,精神状态有些亢奋,被人捉住让她十分烦躁,不停用手拍打着身边的人。
林茵茵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个人在做什么不用猜都知道。
“真是有趣啊。邬崖去里面看看有没有其他东西,一并缴获了。”
“是!”
邬崖带着人进去,没多久就拿着一箱子白乎乎的东西出来。
林茵茵打量着:“啧啧啧,你们居然背地里做着这样的勾当。”
“夫人,我会把这些事情汇报给宴爷,让宴爷来定夺。”
“嗯!”就交给司宴,她才不想处理这些麻烦,今晚来这里单纯就是想干架的。
听到宴爷二字,还在沉醉中的秦初夏终于有了一点点清醒。
“林茵茵,你怎么在这里?”
她有些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不想搭理秦初夏,转身就离开了。
“林茵茵你站住”秦初夏尖锐的一吼。
而林茵茵一点也不给她反应,丝毫不停顿的离开。
她现在要去司宴面前邀功,证明自己比他还厉害,比他还快的把这件事情处理了。
邬崖追出来。
“夫人,您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看看我老公把事情处理了没有”
邬崖面色一滞,他承认再次对林茵茵刮目相看,之前他还怀疑过林茵茵,但是后来一想,如果她真的有这么好的身手,恐怕早就已经凭借身份要了司宴的命。
再加上司宴对林茵茵无条件信任,所以他对林茵茵的看法也发生了改观。
“那我送您过去”
林茵茵笑了笑,直接走上路旁的一辆车。
邬崖上车后,车子立即启动,车子快速的消失在道路上。
西南边的一栋破旧的房子旁边。
司宴一个人靠在车子旁边,神色淡然的看着前面那些正在搏斗的人。他的手里有一点忽明忽暗的亮光,烟雾从他的薄唇边缓缓飘出,烟味弥漫在空气中和黑暗融为一体,就像乌云笼罩下的明月一般,处处透露着神秘。
他没有参与战斗,但这里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忽然。
一道强光扫过,车子吱的一声正好停在司宴身边。
车子后排座车门被打开,最先看到的是一双修长的双腿,踩在地上的那一脚仿佛直接踩在司宴的心尖上。
让他都来不及掐灭手中的烟头。
从车上出来的女人,她的手支在车门上,散漫的看向司宴:“我怎么不知道宴爷居然还要抽烟呢?”
她声音低柔,尾音绵长,不经意间的一个笑容就能让人回味好久。
司宴也看呆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林茵茵正整暇以待的看着他。
他连忙将烟头扔到地上一脚踩灭,轻咳一声:“咳咳,你怎么过来了?”
或许是因为刚才抽烟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暗哑,又低又磁的。
林茵茵走出车来,潇洒利落的关上车门:“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就想过来看看宴爷的办事效率高不高。”
“没受伤吧?”这是司宴最关心的问题。
林茵茵无所谓的轻笑一声:“我怎么可能会受伤,你也太小看我了”
司宴凝视着林茵茵,确切的说是凝视着林茵茵之前手上的地方,那里有一颗子弹差点刺穿她的心脏。
林茵茵立即捂住心脏:“这个是意外,先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了”
这话题转移的相当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