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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蓬头垢面。”

阎解成等人到底还是读过高中的,听到这个词顿时笑得直拍桌子。

“林绍文,你又耍我。”傻柱幽怨道。

“傻柱,你不会用词就别学着别人拽文。”许大茂嘲笑道,“你自己什么水平自己不知道?一个小学毕业的玩意在人家冉老师面前班门弄斧?”

“你也是小学毕业。”傻柱瞪眼道。

“学历并不代表什么,有些人学历高,未必正直。”冉秋叶淡然道。

“秋叶妹子,你这话可算是说到我心坎上了。”许大茂举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

林绍文无所谓的耸耸肩,开始吃菜。

不得不说,傻柱虽然人不太聪明,手艺的确不错。

酒过三巡。

许大茂开始出幺蛾子了,“老林,你不是上过大学吗?”

“大学是谁?”林绍文惊讶道。

噗!

整个桌子上到处都喷酒声。

这种老段子放在现在,可谓是走在时代的前沿了。

“老林……别这样,还有女同志在呢。”许大茂憋住笑道。

“流氓。”

冉秋叶红着脸骂了一声。

冉静则一脸无语,不是说这人作风正派吗?

“老林,我上次听傻柱说你和娄晓娥行酒令……”

“许大茂,你认识几个字啊?还学着文化人玩酒令?”傻柱讥讽道。

“我是不行,这不是还有冉老师嘛。”许大茂理直气壮道,“这样……老林和冉老师,咱们一人压一边,如果念不出来,那就喝酒。”

“这个好玩。”

阎解成等人开始起哄。

“你会飞花令?”冉秋叶诧异道。

“打你应该没问题。”

林绍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那来……”冉秋叶不服气道。

飞花令,她在学校可谓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

“女士优先。”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冉秋叶朗声道。

“天下公侯夸紫颔,国中俦侣尚乌衣。”林绍文笑道。

“衣上酒痕诗里字,点点行行,总是凄凉意。”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林绍文念完以后,还给了她一个媚眼。

冉秋叶顿时俏脸绯红,一时间方寸大乱。

“喝。”

傻柱起哄道。

“不就是一杯嘛,急什么。”许大茂淡定道。

“就是,不就是一杯酒嘛。”阎解成鼓励道,“冉老师,你别着急,我叔有点东西的。”

“是啊,冉老师,加油。”刘光福也附和道。

“再来。”

冉秋叶一饮而尽后,再次念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梅花竹里无人见,一夜吹香过石桥。”

“桥东桥西好杨柳,人来人去唱歌行。”

……

两人一来一往,一百多句过去了。

“茫茫江汉上,日暮欲何之。”林绍文朗声道。

“之,之……”

冉秋叶再次红了脸,端起酒杯干了。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林绍文念道。

“你……”

冉秋叶倍感羞辱。

这家伙居然还接着上一句来。

“再喝。”

傻柱明显看热闹不嫌事大。

冉秋叶几杯酒下肚后,耳朵根都红了。

“世上岂无千里马,人中难得九方皋。”林绍文再次念道。

冉秋叶此时脑袋一团浆糊,哪还顾得上什么飞花令,此时她只有一个想法,这酒怎么这么烈?

“喝。”傻柱兴奋道。

“冉老师,你这……”

许大茂等人都苦了脸,这完全不是对手啊。

“再……再来。”冉秋叶又喝了一杯。

“高田种小麦,终久不成穗。”林绍文抿了一口酒。

“喝。”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喝。”

……

一连七八杯下去,冉秋叶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着火了。

冉静看着已经吐得稀里哗啦的阎解成,急忙出声道,“林绍文,秋叶不能再喝了。”

“承让。”

林绍文拱拱手。

“林绍文,我们……再来。”

冉秋叶丢下一句话后,整个人扑倒在了桌子上。

“这……”

冉静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她是来相亲的,自己倒是没什么事,可没想到居然把来找她的冉秋叶给灌醉了。

这可怎么办?

“先把她扶到房间里休息一下,等她稍微醒醒酒,等会我和阎解成……唔,和何师傅送你们回去。”

林绍文看着已经吐出苦胆水的阎解成,不禁哑然失笑。

“打扰了。”

冉静苦笑了一声,搀扶着冉秋叶去了卧室。

林绍文没有上前帮忙,只是提前一步去把房间的灯打开以后,又回到了饭桌上。

刚才他可才吃了几口菜。

这一顿饭从下午吃到傍晚。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整个桌子上,只有林绍文和冉静相对来说是清醒的,其他人要不睡在地上,要么就趴在桌子上。

“林绍文,你们经常这样喝吗?”冉静俏生生的问道。

“那倒不是。”林绍文摇晃了一下空空如也的酒瓶,琢磨道,“你说你这许大茂有没有可能拿了假酒过来?”

噗!

冉静顿时娇笑了起来,“这不是他从他岳父那偷来的嘛,不至于吧?”

“这倒是。”林绍文摸着下巴道。

“林绍文,你妻子是什么样的人?”冉静又问道。

“一个普通人。”林绍文笑道,“她是农村里出来的,性格朴实,不怎么会说话……但是她对我很好,哪怕有时候我干得一些事让她害怕,她依旧还是会义无反顾的支持我。”

“真好。”冉静感叹道。

“你呢?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人?”林绍文笑道。

“我不知道。”冉静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阎解成,叹气道,“我曾经听人说,你在别人眼里是怎么样的,媒人就会给你介绍个什么样的……”

“其实阎解成……或者说我们院子的年轻人都还不错。”林绍文抿了一口酒后,淡笑道,“比如说刘光福和刘光天两兄弟,在刘海中的棍棒教育下,让他们的思维和普通人有些不一样,但也更舍得努力。”

“可是我怎么觉得,许大茂和傻柱好像还挺讨厌你的。”冉静笑道。

“不止是他们,院子里的人其实都不怎么喜欢我。”林绍文摊摊手道,“可是……我总不能因为他们不喜欢我,我就去找根绳子吊死吧?”

“哈……”

冉静顿时笑出了声。

此时,冉秋叶已经醒了酒了。

她悄悄的起身,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不禁嘀咕道,“这家伙对他妻子倒是挺好的……”

偌大的衣柜里,满满登登的都是女人的衣服和鞋子。

尤其是那些呢绒大衣,一看就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