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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观人有道 > 第781章 魂帛和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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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可晴和老蓝回来,把我要的相应用品拿回来,在别墅的厅里,开始摆放灵堂。

灵堂需要灵牌,遗像,供品,香烛,纸钱等。

设置灵堂需要书写魂帛,以前用丝绢作成当亡魂灵位,现在都用纸来制作。

一般需要道士或者庙里和尚制作。需要知道的是,魂帛代表灵不可草率。

必须详细填写亡者的农历出生年月日时,卒于年月日时。

中款写上亡者姓名,一般采用“七”或者“十二”字。

出殡的时候魂帛要跟随,可以火化后跟随衣服烧掉,也有百日烧掉的,根据当地风俗而定,也有的是三年后烧化魂帛入祖灵。

魂就是人的心灵,人有三魂。

即阳魂,神魂,灵魂。细说起来,附形之灵为阳魂。

附气之魂为神魂,阳魂时而游离,如果人的神魂遇惊吓,就是平常说的魂不附体。

小孩和体弱的人容易出现这种情况,需要找明白人叫魂。

三魂中只有灵魂至死不散,人一咽气之后,阳魂和神魂二魂皆就全部离去,只留灵魂。

所以写灵位的用处是招魂,安葬时候将魂帛点主以聚魂。

写完魂帛,再写冯老爷子的招魂幡。

冯老爷子的遗像摆好,点上一对香烛,鲜花,油灯一盏,需要二十四小时长明。

冯老爷子的衣服鞋袜取一套干净整洁的,最好是他生前爱穿的,放置在椅子上。

供品摆好,在供品前放上筷子五双,酒盅五个,馒头十个,和一扎香。

做好这些,冯可晴上香磕头,我们在边上帮助看守。

礼毕,老蓝作为亲朋上香,冯可晴作为亲属磕头答谢。

这里说一下,冯老爷子去世是七十七岁,灵幡上写“故耄”开头。

北方规矩,在周岁基础上,天一岁地一岁,一般是加上两岁,也就是七十九岁。

需要特别注意的是,灵幡两边飘带写的字,最后一个字必须占“生”字。

灵幡中间飘带写的字,必须男占“生”字,女占“旺”字,方才合格。

如果不是依照这个规矩来的,说明风水师不是内行。

忙完这些,看看时间不早,我们开车一起去殡仪馆。

到了摆放冯老爷子的单间,老爷子不是走马入殓。

选好的棺椁准备好,在棺底铺上茶叶,草一把,象征床上铺草垫,有条件的可以放入一些一元硬币。

然后铺上褥子,需要上被下褥。

头下的枕中装上金银钱和库钱,以及冯老爷子生前物品。比如他喜欢的书籍,玉器,在脚底放七星板。

放茶叶的意思是表示茶骨相连。脚踏七星,这个七星是用布和棉做的。

七星的底部有两个凹处,冯老爷子的两只脚放在两个凹处上。

底下放金纸和银纸,表示左脚踏金,右脚踏银。

冯老爷子是在外乡去世,最后需要魂归故里,属于客亡。

冯可晴按我的要求,在冯老爷子身边放了一套衣服,这是大殓时的规矩。

表示亡者得衣,子孙得裤。

又放置一个遮身幡,用一丈长的白布覆盖在上边,超出棺材的部分,用剪刀剪下来,交给与冯可晴收藏。

因为冯老爷子不是走马入殓的,所以需要择吉时开光,开完光之后才可以入殓。

这时我开始主持开光,开光时,我让冯可晴拿起倒头饭中间的那根棍。

知风拿一瓶矿泉水,冯可晴在瓶子里蘸水,象征性的,跟随我念开光歌。

我说一句,冯可晴跟我念一句。

“开眼光,明亮亮。

开鼻光,闻麝香。

开嘴光,吃肉香。

开耳光,听八方。

开心光,亮堂堂。

开手光。抓钱粮。

开脚光,上天堂。”

开光完毕,取下老爷子嘴里的咽口钱,把脚上的绊脚红丝解开。

这时候由冯可晴捧头,老蓝帮助捧脚,众人帮忙,一起把冯老爷子移入棺内。

完成这一步,就算是入殓完毕,就等告别仪式后火化领取骨灰。

我们把昨晚的祭品撤下,换上新的祭品。

做完这些,都觉得气喘吁吁,上车歇了一会,马不停蹄的去送行。

送行,北方俗称送大纸。

出灵的头天晚上,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

纸扎以及逝者生前的干净衣物两套,春夏一套,秋冬一套,要把衣服上的纽扣剪掉。

包括烧化的纸钱,衣服搭在纸马身上,命牌一起化掉。

纸马方向冲西南,冯可晴给父亲的命牌洗脸梳头照镜子。

老蓝开始点火,这时我念路引。

路引样式各地稍有不同,在网上有许多资料。

回到别墅,大家都累的不行。

张伦硕头次经历这种事,她可是好奇的紧。知风虽然挺疲惫,也有些小兴奋。

老蓝正值壮年,还是个大男人,精神状态还不如两个女人,他倒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知风她们不懂,殡仪馆和送行都是带亡者与阴冥界沟通,阴气最重。

她两个年轻,知风是道长不怕阴气侵染,张伦硕更不用说,是个小电人阳气最强。

老蓝岁数大了,身上还有疾病,阳气开始逐渐衰弱。

我把原因一说,张伦硕才明白过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这么说阳气不足的人,不适合在殡仪馆工作。”

我随口答应道。“是啊,伦硕说的没错。”

知风问我道。“青林,红白喜事不光繁琐,还琐碎麻烦,做这个够累人的。

冯姐父亲去世,我看她人都憔悴不少,最少老了四五岁。”

我说道。“这才哪到哪,依照正式规矩,今天应该摆桌吃祭。

现在可以稍微推后,摆桌等明天冯老爷子火化后再开始。”

昏昏欲睡的老蓝坐起身子,忽然间来了一句道。

“人生嘛,除了生死无大事。

冯姐一个人遇上父亲去世,也够辛苦的。”

我说道。“明天送冯老爷子最后一程,既然赶上了,咱们也加把劲,冯可晴是福主,于情于理都得有始有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