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倾城不想去看眼前的男人,用手背直接擦了擦嘴角, 然后瞥了眼男人,“你滚不滚出去,关我什么事情?”
男人单手戳在冰凉的地板上,倾身压了过去,突然缩短距离龙倾城几乎下一秒就要后仰,却在同时男人的另一只手扣住了女人的后脑勺,因为惯例,龙倾城几乎下意识就扑到了白灼的胸膛上。
还没有起身,属于男人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他俯身,低沉的嗓音响起,“我以为龙姐对我有兴趣,所以才会一直的得寸进尺,甚至开始管你,所以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吗?”
神他妈的一厢情愿?
龙倾城几乎用力将人推开,目光带着嘲讽几分,“怎么你想做后爸吗?”
帝渊绝:“……艹!”
这话说的,让人怎么接?
后爸?!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硝烟,即将投入战场的两个人几乎在目光中厮杀。
她真的没有怀疑自己吗?
演技这么强大吗?
龙倾城笑着起身,看着呆滞在地上的男人,撩起自己的长发,是不是该剪一下了,要不然肚子大了,洗头发会不会很难,她想着率先在走出了房间。
同时她也深呼一口气,好在吓唬的将那件事糊弄了过去。
她看着手腕上的针口,她真以为这次瞒不了阿绝了呢。
还好,还好——
突然!
从身后被男人死死的抱住,他几乎咬着耳朵,气愤又无可能奈何的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阿倾,已经都认出我了,也不与我相认吗?”
话语里满是失望。
龙倾城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她似乎气笑了,“难道不认我的人不是你吗?”
帝渊绝拽着女人的手臂将人转身就对准这自己,一双幽深偏执的眼神,充满着占有欲,“你在生我的气吗?我是骗了你,但是我真的很怕,怕你在没有我的地方收到伤害,阿倾,我真的只是太担心你了。”
龙倾城将脸埋在男人的颈侧,声音嗡嗡的,“对不起,是我自己的固执让你多想了。”
她以为自己只要躲避,就可以逃避帝渊绝,但她没有想过越是这样越会激发帝渊绝的保护欲,甚至暗中会跟来,她将一切的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
是她自己太天真了。
.
两人终于相认,帝渊绝让龙倾城等一会,自己去洗浴室里去卸人皮面具,有些麻烦,没有半个小时应该卸不下来的,
龙倾城坐在床上,知道一会帝渊绝会询问自己什么,两人彻底的全部揭开,想要隐瞒也绝无可能。
真是的,就不是让人歇会吗?
此时,空寂的房间里手机铃声异常的刺耳。
她拿出手机,看着屏幕,是傅成云。
“喂,什么情况?”
龙倾城看了眼浴室,然后起身朝着阳台走去,接下电话便问那边的人。
傅成云出口就是担忧,“你没事吧,你放心帝渊绝那边我会去找,相信我,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龙倾城:“?”
她皱着眉头,完全不知道里面的人说的是什么话,“什么意思?”
傅成云:“你不是知道帝渊绝在回来的时候轮船沉海,现在生死未卜,现在的帝家已经乱套了。而顾长恒当初不是帮助帝渊绝吗?所以他是被帝家连累的,应该确切的是被人在饭菜中下毒了,然后才在行车的途中昏迷,死亡的。”
难道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让自己调查死因的吗?
“挂了。”
龙倾城没有想到帝渊绝为了在这里,可以编出自己沉海的事情。他是傻子吗?不知道帝家早就盼着他死了,好造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就跟着自己在这里生活,脑袋是不是秀逗了。
男人推开浴室的门,全身上下只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精壮有力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腰腹处壁垒分明,人鱼线性感,八块腹肌排列紧实。
这一幕看的让人血脉喷张。
还有那稍微凌乱的发梢还湿漉漉的,整个人透着十足的慵懒和魅惑感。
恢复了原有的容貌的帝渊绝,不再温和而是时时刻刻都十分有着攻击性,男人的嗓音更极具有着穿透力,“阿倾。”
龙倾城捏着手机,直接便走了过去,抬头,质问:“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帝渊绝:“?”她不该是投入自己的怀抱,脸色娇羞的说身材好好之类的话吗?
难道书上说的都是假的?
他手掌攥着女人的手指,将人拉到了床边,正在等着合适机会去问那管药剂到底是什么,“就是和白灼换了身份进来的?”他还是解释了一下,现在不能让她生气。
龙倾城抿唇,嘴角微微上扬,“难道不是坐的船沉海了,然后下落不明?”
帝渊绝:“……”她怎么知道的?他在这段时间一直盯着龙倾城的手机,没见她联系过帝京的人啊。
他声音哑了哑,“你怎么知道的?”他不过是想顺便收拾一下帝氏集团里面的蛀虫,真的只是顺便。
龙倾城气的将顾长恒的事情说了一遍,她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怪他,但是顾长恒却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而离开了。
彻底的离开了。
他摸着帝渊绝的脸颊,沉重的提议道:“阿绝,回去吧。这件事情我相信你,你可以办好的,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好不好。”
“浪费时间?”帝渊绝陡然冷漠的气息席卷整个房间。
他再也不在装了,手指死死的捏着女人的嘴角,目光狠厉的描绘着她的脸庞,“顾长恒的事情,我是错了,我会尽力赔偿他,这件事情我没有想到将他牵扯进来。但是龙倾城,你对我才是重要的,什么叫做浪费时间?
只有我一个人在担心吗?难道我就真的不喜欢孩子吗?龙倾城,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难道我的心情你一点都感受不到吗?还是说,你现在除了孩子重要我在你心里就不重要了?
龙倾城,好,你让我走是吧,我走,我如你所愿。但你要让我回来,神佛难请!”
哐当!
重重关门的声音几乎砸的整个门框都颤三颤,即使人离开,但空气中还弥漫着男人那冷冽清香的味道。
她甚至一时不知道,是不是她真的做错了什么。